“你以爲拿着兩張符紙,就能威脅得到我”?李天鬥衝着我微微一笑說道:“鬼之所以可怕,是因爲我們可以放大你們心中的恐懼,是因爲我們能夠迷惑住你們的心智,令你們的大腦產生幻覺。當然,這些手段能夠產生的效果也要因人而異,對陽氣高的人,這些手段能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這也就是有的能夠見到鬼,有的人見不過到鬼的真正原因”。
見到我沒有答話,李天鬥笑了笑又講道:“你的陽氣雖高,可你身上有傷。有傷令你身上的陽氣大降,所以我們兩個真要起了衝突,你即使拿着符紙,也並不一定能夠佔據多少便宜”。
“李天鬥,你和我說這麼多,這已經足以證明你並不想和我發生衝突。我是否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向我釋放和平的信號?”。
“秦央,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我對你們並沒有多少惡意。否則的話,當初你們剛剛進入迷魂凼的時候,我完全可以將你們引到一個危險叢生的地方,令你們三個死無葬身之地。在你找到徐老他們之前,我也有一百次機會,可以令他們全軍覆滅!”。
見到我輕輕點了點頭,李天鬥又接着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忙,讓我的靈位進入到李家祠堂中”。
“當初,我們去李家溝找你,有李家溝的村民告訴我,你已經死去了三年時間,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你死了。你是李家溝的人,他們爲什麼不讓你進入李家祠堂?”。
“因爲我殺了人,按照規定,犯法的人死後靈位不能進入祠堂”。
“既然是規定,你又何必想着更改?你殺人本就是你的不對。正所謂種因得因種果得果,你種下的惡果,你自己理應負責”。
“我之所以殺人,是因爲那個人該殺。我這算是爲民除害,我用命賠償了那個壞蛋的命,憑什麼不讓我的靈位進祠堂!”。
“該殺之人”?我微微一笑跟着說道:“你來告訴我,什麼人算是該殺之人?”。
李天鬥瞪着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的說道:“我殺的人名叫李增歲,也是我們李家溝的人。他的年紀比我大一歲,他在一個冬天的午後,做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也許是因爲氣憤,李天鬥說着說着話,模樣就跟着發生了變化。他的面色開始變得猶如白紙一樣蒼白。不僅如此,一個腥紅的血洞出現在他的額頭上。憑這個血洞,我差不多可以判斷。判斷李天鬥殺人之後,應該被公安逮捕了,最後被執行了槍決。
“四年前的一月三日的午後,那一天,我進山打獵。李增歲趁着我不在,翻牆進入到我的家中,姦殺了我十六歲的女兒。我清楚的記得,我剛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李增歲慌慌張張的從我家中跑出來。那時候,我還客氣的叫了他一聲歲哥”。
“等我回到家裡,見到和我相依爲命的女兒衣衫不整的死在臥榻之上時。我才明白,剛剛被我稱之爲歲哥的人竟然是一個殺人兇手,一個殺掉我女兒的兇手!”。說到這裡,李天鬥化成一陣陰風,竄到了樹梢上,在樹梢上發出兩聲刺耳的尖嚎之後,他又閃身來到我的面前,用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對着我說道:“我當時放下獵物以後,就去了李增歲的家。我在他家門口見到了他。剛一見面,我就用獵槍對準了李增歲的腦袋,接着我扣動了扳機,看着子彈擊碎了李增歲的腦袋”。
“如果你所講的是真話,那麼這個叫李增歲的人的確該殺!”。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但是你已經死了三年,這件事情大部分的人肯定都已經淡忘了。等我們出了迷魂凼,到了李家溝。我們又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說服李家溝的人,把你的靈位請到李家香火上?”。
“錢,李家溝的人有一個特性就是愛錢,你們可以給他們錢,用錢砸他們,讓他們把我靈位供上祠堂”。
我想了想跟着說道:“這裡面要的錢恐怕不會太少吧。我們的錢也不是撿來的,讓我們心甘情願的出錢可以,前提是你必須帶着我們安全的離開迷魂凼!”。
“可以,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帶你們離開迷魂凼。離開迷魂凼以後,你們就去李家溝!”。
“一言爲定!”,我鄭重的點頭說道。
等我回到篝火邊剛剛坐下,就聽見陳凡說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大家都不清楚,我們現在應該往什麼方向走,大家也不清楚。所以想要從迷魂凼走出去,沒有十天八天肯定做不到。另外,迷魂凼中的瘴氣和野獸依然存在,稍有不甚,我們當中恐怕還有人面臨犧牲”。
見到衆人低着頭,有些垂頭喪氣,我笑了笑說道:“大家用不着錘頭喪氣,我剛纔見到了李天鬥,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是瓦屋山的老獵人,他說,他有信心帶着我們安全的離開迷魂凼”。
“秦央,你腦子有病吧,你讓我們去相信一個鬼的話?”。
“鬼?小陳啊,現在是晚上,話你可不能亂說啊。另外,這話要是傳到了李先生的耳中,他肯定會因爲這件事情,和你鬧起來!”。
“徐老,我可沒有亂講,真正的李天鬥已經死三年了。我們現在見到的李天鬥是鬼,這件事情,秦央和侯尚樹都是知道的!”。
“小秦,你來說說小陳,他可能因爲緊張,思想出現了問題!”。
我先瞪了陳凡一眼,對徐老說道:“徐老,陳凡說得不錯,李天斗的確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見到的李天鬥,的確是鬼魂。不過,我已經和他達成了一項交易,我保證他會帶着我們安全的離開迷魂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