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現在怎麼辦”?
“所有人現在慢慢的往後退,千萬不要發出聲音驚動它!老虎,有沒有把握一槍命中它?”。
“有!”,老虎低聲應答了一句,慢慢的取下獵槍,子彈上膛,瞄準了藍色小甲蟲。
“秦先生,這甲蟲就在我兄弟的嘴脣上。老虎這一槍下去,我兄弟的腦袋恐怕保不住了。這樣子做,會不會有點不妥”。
“在你們藏地,人死以後你們所宣揚的不是靈魂至上嗎?肉體變成了無用的驅殼,反正都要喂禿鷲,被打一槍應該關係不大吧?”。我衝着鬆吉把話說完,就對着老虎輕輕點了點頭。老虎會意,跟着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出膛,準確的命中了藍色甲蟲。將藍色甲蟲擊殺以後,子彈繼續往前,撞在多瑪的腦袋上,因爲距離較近,旋轉的子彈最後輕輕鬆鬆就將多瑪的腦袋攪成了一堆肉泥。
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鬆吉扭頭朝着那提使了一個眼色。
“現在去把多瑪的屍體收起來!”。
就在那提準備向前的時候,一陣輕微的“唰唰”聲,傳到了我們的耳朵中。
“別動,是藏獒屍體上發出來的聲音,大家繼續往後退!”,我衝着衆人擺了擺手,另外朝着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會意,連忙轉身從不遠處提着兩個酒袋跑了回來。
我從猴子手中接過酒袋,將酒袋當中的烈酒全部撒在了藏獒的屍體上。
這邊烈酒剛剛撒在藏獒的屍體上,我就看到有超過五個藍色的甲蟲從藏獒的鼻子和耳朵中冒了出來。見到這一幕,我連忙抓起手中的火把,將火把丟到了藏獒的屍體上。
因爲要禦寒,藏人喝的烈酒堪比酒精。所以當火把落到藏獒屍體上的剎那間,一團烈焰就突然高高躥起。
飛竄而起的烈焰用最快的速度將藍色甲蟲包裹,不等它們振翅高飛,就將它們活活燒死,最後很快化成了一堆灰燼。
“這藍色的甲蟲一定擁有很強的繁殖能力,而且這藍色的甲蟲誕下蟲卵以後,蟲卵很快就能破卵而出,發育完全,也正因爲如此,藏獒的屍體裡面纔會突然蹦出這麼多的藍色甲蟲”。我對着衆人說完,又望着鬆吉說道:“鬆吉,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們如果不對多瑪的屍體採取措施,恐怕用不了多久,多瑪的屍體裡面就會蹦出十隻甚至百隻甲蟲!”。
“也許跑進藏獒身體中的甲蟲本來就不止一隻!”。
“鬆吉,在生命面前,沒有也許。你不對你自己和你的兄弟負責,但我卻不能拿我自己和我兄弟的命開玩笑!”。
“我不管!”,鬆吉頗爲蠻橫的擺了擺手,對着我大聲吼道:“我兄弟的靈魂還在他的軀體中,說什麼,也不能燒了他的屍體!”。
“你他孃的怎麼這麼封建迷信,什麼靈魂,什麼天堂,都是狗屁!”。
猴子的話音落下,鬆吉的臉跟着一紅,然後氣呼呼的舉起獵槍,對準了猴子的腦袋。
“放下槍!”,鬆吉手中的獵槍對準猴子腦袋的同時,老虎跟着端起了手中的獵槍,對準了鬆吉的腦袋。如此一來,等到衆人反應過來,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剎那間,四周的空氣當中都開始充斥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道。
“都把槍給我放下!”,眼看着衆人拔刀相向,我大吼了一聲。
等到鬆吉和猴子等人悻悻然的把槍收起來以後。我想了想對着鬆吉說道:“鬆吉,你看這個辦法好不好,我們先不管多瑪的屍體當中是否有蟲卵。我們現在把他的屍體放入河水當中。等到明天你們離開的時候,再將多瑪的屍體從河中撈出來。如此,就算多瑪的屍體當中有蟲卵,等到明天差不多也被水淹死了。另外,這麼做也不會影響到多瑪的靈魂,對吧?”。
我的話音落下,鬆吉略微思考一番之後說道:“你的這個辦法不錯,就按照你所講的做吧!”。
鬆吉說完話,就朝着那提和另外幾個藏民揮了揮手。對方會意,連忙拿着長繩,將多瑪的屍體綁起來,慢慢的全部放入到了水中。
幾乎是在多瑪屍體接觸到水的那一瞬間,有十幾只甲蟲慢慢的從水中冒了出來。
看着被泡在水中慢慢被淹死的甲蟲,猴子轉身對着鬆吉說道:“看到沒有,老秦之前所講沒錯。這一次如果不是老秦急中生智,我們都會有大麻煩!”。
“好啦!”,我衝着猴子擺了擺手,對着鬆吉說道:“鬆吉,爲了防止今天晚上再發生意外。我建議,我們的人輪番站崗,有任何發現,就鳴槍示警”。
“好,我不讓你們吃虧,你們的人站上半夜,我的人站下半夜!”。鬆吉說完話,就帶着一衆手下,回到了帳篷。
“老秦,你們三個明天還要下水,今天晚上就由我來站崗吧!”。等到鬆吉等人離開之後,老虎上前一步說道。
“還是我來站崗吧,這個地方充斥着詭異。爲了防止危險出現你們把我拋棄掉,現在有機會,我想,我應該爲你們做點什麼”。
我看了丹珠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老虎說道:“還是老虎站崗吧,老虎的槍法出衆。如果真有危險靠近,老虎應該能夠做出最快的反應!”。
老虎留下站崗,我們回到了帳篷中。回到帳篷中,我卻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我們。這種感覺令我感到有些心驚。
我只是淺淺的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到了大半夜,突然,有一聲槍響猶如悶雷一般響起。我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對着猴子等人大聲喊道:“快點拿槍,老虎可能有危險!”。
“老秦,我在這裡!”。我的話音落下,老虎就跟着舉手說道:“已經下半夜了,鬆吉的手下扎西不久前換下了我的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