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我白了猴子一眼,視線跟着落在了貨架上。
“猴子,過兩天讓林暖守着鋪子,我們兩個可能還得再出去一趟,店裡的貨還是太少了”。
“老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該去什麼地方合適?”。
“這兩天,我們好好的想想,上一次我們往南走,這一次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換一個方向,往北面走”。
羅伊離開沉銀莊不久,我們仨就關上了店鋪大門。我們穿過兩條街道,回到了剛租不久的房間中。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其中兩個臥室住人,另外一個臥室給騰挪了出來,專門給林暖使用。這兩天,林暖拿着瓶瓶罐罐,在房間中一陣倒騰,倒讓我和猴子開了不少的眼界。明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盤子,被林暖一陣倒騰之後,竟然徹底改變了模樣,變得就像剛剛纔從土中挖出來一樣,破舊得彷彿經歷了千年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我和猴子早早的去了鋪子上。剛剛開門不久,王堂生就從門外竄了進來。
“我今天來兩位兄弟這裡淘淘好貨,兩位兄弟,沒有意見吧?”。
“我們開門做生意,王老闆能夠大駕光臨,我們兩個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
等到我笑着把客套話說完,猴子一邊倒上一杯茶水,一邊問道:“對了,王老闆,昨天怎麼沒有見你開門做生意呢?”。
“哎,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說出來也不怕兩位兄弟笑話。昨天,我去了一趟都江堰,有朋友犯了一點兒事情,我到公安局瞭解了一下情況,順便出面找人幫忙打點了一下”。
“王老闆爲人就是仗義!”。猴子立馬送上一記響亮的馬屁,好一番恭維。
“沒有、沒有,我去了,也沒有幫上什麼忙,我那朋友還是給判了一年徒刑”。
王堂生一邊說着話,一邊起身信步走到了貨架前。
“秦爺、樹爺,你們這裡好東西可不少啊!”。
王堂生輕聲說了一句,視線就定在了金冊上。拾起金冊打量一番,王堂生隨即驚聲問道:“這是張獻忠大西政權的金冊,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前段時間,我們倆抽空去了一趟岷江河畔,這東西就是那個時候偶然間收到的!”。
“兩位兄弟,運氣不錯啊,這玩意可是好東西!”。王堂生握着金冊,眼睛裡放着光,反覆撫摸了好一陣,說道:“秦爺,不知道能否把這金冊賣給我”?
“王老闆,咱們開門做生意,進門即是客,王老闆只要能出得了合適的價格,金冊,王老闆自然能夠拿走!”。
“我出價一千五,金冊我拿走如何”?
“一本金冊一千五,也太欺負人了吧!”。王堂生話音落下,羅伊從門外走了進來。
“先不說金冊全部由黃金打造而成,單說它出自大西政權,這背後的歷史價值就不是一千五能夠衡量的!”。
聽到羅伊的聲音,猴子腦子反應最快,只見他的眉頭跟着一挑,連忙對着羅伊問道:“那麼你說,這金冊應該值什麼價”?
“五千往上,要知道,從張獻忠敗北算到現在,幾百年時間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大西政權的金冊現世!”。
“得到金冊,並不代表能夠順着金冊找到張獻忠的江口沉銀,所以五千塊錢,我覺得還是貴了一些!”,王堂生辯解道。
“雖然不能順着金冊找到江口沉銀,但是金冊完全能夠證明江口沉銀確實存在,單單憑這一點,金冊就能值五千!”。
王堂生的眉頭微微一皺,臉色十分難看,跟着轉身對着我問:“那麼,秦爺也是這個意思”?
“不錯!”,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好!好得很!”,王堂生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這金冊我要了,五千塊錢,我王堂生還是出得起!”。
王堂生說完話,猛的甩了甩衣袖,回了一趟藏土閣,取來五千塊錢,遞到我的手中。末了,王堂生握着金冊跨出大門,才往前走了不到三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字一頓對着我說:“恭喜秦老闆,剛剛開業,就做成了一單大買賣!。
等到王堂生拿着金冊走遠,羅伊說:“王堂生是送仙橋一霸,他這人,表面道貌岸然,實際裡,心眼特別小,今天你們得罪了他,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想辦法暗中報復你們!”。
“羅大美女,這人可是你得罪的,怎麼能賴在我們頭上?”。
白了猴子一眼,羅伊說道:“候尚樹,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要知道我剛纔可是在幫你們。另外,王堂生的五千塊錢,最後可是你們收到了兜裡的,王堂生要怪,又怎麼會怪在我的頭上?”。
“行了!”,眼看着猴子還要說話,我連忙對着他擺了擺手說:“王堂生就算勢力龐大,在送仙橋他也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我們用不着太擔心”。
我看了看羅伊,對着她輕聲說:“今天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又要被王堂生再坑一次了!。
“你們以前也被坑過”?
“以前的事情,暫且不說,今天你來帶錢來了嗎”?
聽到猴子的話,羅伊撇了撇嘴巴說道:“候尚樹,剛纔我幫你們多賺了四千塊錢,我昨天看上的金簪,你們就不能送給我”?
“這事兒,我得問問我兄弟!”。
“算了,看你們剛剛開張的份上,這一次,我不佔你們便宜”。羅伊說完話,從兜中掏出八百塊錢,塞到了我的手中。
“錢給你們了,金簪,我拿走了!”。
見到羅伊要走,我慌了神,我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她的身前,問道:“你還會再來嗎”?
“我沒事經常到送仙橋閒逛,也許明天,也許後天,我們還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