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走在前面的敵人停了下來,天色將晚,看來對方是打算停下來宿營了。”老虎來到我的面前,對着我低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走,找一處相對乾燥的地方,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
天很快就完全暗了下來,四周都是溼漉漉的,完全沒有辦法生火取暖,所幸的是天氣還算不得太涼,我們依靠在一起,倒也勉勉強強能夠睡着。
安排了站崗的人,剩下的人不一會兒就跟着呼呼的睡了過去。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一陣狼嚎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中。
聽到狼嚎的聲音,我立刻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正好隱隱約約的看到領頭的土著人邁步走到了尚先生的身邊,對着尚先生輕聲耳語了幾句。
對方的話落到了尚先生的耳朵中,尚先生反應了過來,連忙來到我的面前,對着我說道:“秦先生,土著首領說他聽到了狼嚎聲,恐怕有狼羣正在像我們靠近。”
“狼羣?”尚先生的話音落下,不等我開口,葉四海就在一旁振聲說道:“完全用不着害怕,我們手中的步槍可不是擺設,也不是燒火棍,大家可不要忘了,之前我們遇到了叢林毛狼,數量衆多的毛狼都沒有辦法靠近我們。”
“若是遇到狼羣開槍的話,恐怕會驚擾了不遠處的敵人。一旦被不遠處的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不僅我們之前想到的驅牛踩雷之計要化成泡影,一旦敵人反應過來以後,遠遠的追上來,我們再想脫身都難上加難。”
“笑掌門說得不錯,不到迫不得已,我們絕對不要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行蹤。”我想了想看了衆人一眼,接着說道:“如果狼羣裡面狼的數量不多,我們就用刺刀解決這些惡狼。如果狼羣的數量太多,我們就朝着白天來的方向邊開槍邊撤走,反正絕對不能讓不遠處的敵人追上我們,和我們纏鬥在一起。”
接下來,我們全部拔出了刺刀,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想象中的狼羣並沒有出現。不僅如此,狼嚎聲也消失不見了,四周一片寧靜,只隱隱約約的能夠聽清楚身邊人的呼吸聲。
“尚先生,你去問問土著首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孃的狼羣到底來還是不來。”葉四海收起了短刀,對着尚先生低聲說道。
尚先生也收起了刺刀,轉身走到了土著首領的面前。二人溝通了一番,尚先生又重新回來我們的面前,對着我們低聲說道:“土著首領說了,他不是狼羣的首領,他也不知道這些狼羣的目標到底是誰,也不知道狼羣會不會來襲擊我們。”
“那我們接下來難不成就一直這樣耗着?”葉四海皺了皺眉頭跟着說道:“狼晚上不用睡覺,我們白天趕了一整天的路,我們晚上需要好好休息呀。”
也就在葉四海話音落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聽到這密集的槍聲,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對着衆人說道:“看來,我們的危險解除了,狼羣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三裡外的敵人。現在兩者已經交上了火。”
“他孃的,這個結果倒是令我頗爲滿意!”葉四海收起短刀,笑了笑接着說道:“唯一不好的就是,敵人敢明目張膽的開槍,狼羣恐怕傷害不了他們!”
誠如葉四海所講,槍聲沒過多久,就戛然而止了。緊跟着整個世界又一次陷入到了黑暗中。
狼羣的威脅應該被暫時解除了,所以我們接下來又靠着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過,我們也不敢睡得太死,等到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們就睜開了眼睛。
老虎和箭豬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告訴了我們敵人的蹤跡。現在敵人差不多已經快要走到大河邊了。這有一點點出乎我們的預料,沒有想到一衆敵人比我們還要性急一些。
得到了敵人的消息以後,我們只是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就出發朝着河邊前進。約莫着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大河邊。
“土著首領講,這一條大河旱季的時候大概只有五六米寬。現在是雨季,河水暴漲了好幾倍。另外,這水裡面也有不少兇猛的猛獸,我們想要渡河,恐怕有些困難。”
“事在人爲嘛,困難都是依靠人來克服的!”我望着尚先生笑了笑,再去看一衆土著人,卻發現一衆土著人全部走到了河邊,並且蹲下身體,從河邊撈取了不少的稀泥,並且將這些稀泥全部敷在了臉上。
“我還有點不理解這些土著人的思維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土著人還把泥土弄到自己的身上,難不成過一個河而已,他們還想着進行某種宗教儀式?”見到一衆土著人的舉動,葉四海忍不住撇了撇嘴巴說道。
“葉掌門,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這些土著人基本上不會做無用功。所以我估摸着他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對着葉四海說完話,我又對着尚先生低聲說道:“尚先生,你看看那些土著人都在用泥敷臉,請你去問問這些土著人,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尚先生點了點頭,走到了一衆土著人的身邊,與土著人溝通了一番,然後回到我們的面前,對着我們低聲說道:“土著人說,大河邊上不管雨季還是夏季都異常潮溼,也正是因爲這裡常年異常的潮溼,所以滋生了許多的毒蟲,這些毒蟲的體積不大,但是大多毒蟲的身體當中就帶有一定的毒素。土著人將泥土敷在臉上,實際上是一陣防毒處理,目的是爲了隔絕毒蟲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
聽到尚先生的話,我們反應了過來。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走到了河邊,不約而同的彎腰,學着土著人的樣子抓起泥土,將其敷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