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凰盤坐在樹下,慢慢睜開雙眼,她的靈力現在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甚至比當時在雪山更甚,也不知道這國師大人到底給她喝了什麼,竟讓她一下垮了一整個境界。
她緩緩起身,剛想和這位國師大人說話,卻見一羣人踏着黃昏而來,爲首的一位老者身穿着及其寬大的墨袍,略爲花白的頭髮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被風放肆的揚起,竟讓人感覺有些仙風道骨,他身後緊跟着一妙齡女子,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如果忽略裙上的點點泥濘,和稍微有些凌亂的髮髻,還以爲是仙子下凡。
是那位所謂的大師和洛南靈,還有嶺南使者和西陵使者,想不到他們也找到這裡,但是相比這位大師和洛南靈,其他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啊,夏凜策與陵亦倒也還好,其他人卻沒那麼輕鬆了,只見他們一個兩個,或相互扶持,或用佩劍僅撐着地面,身上潔白的衣袍早就被泥濘的不成樣子,髮髻更顯凌亂。
“大師,到底什麼時候到啊”夏凜策擦擦額頭商的汗,頭上華麗的發冠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原本他們都是坐着自己的契約的靈獸出發的,但是到了這座山腳下之後,像是撞見了什麼結界,靈獸根本進不去,靈力也不能用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把自己的靈獸收回,徒步上山,可誰知,看着不高的山峰,實際上那麼大,要知道他們都是靈者,哪怕被限制了靈力,腳程和身體素質也非一般人能比擬,但是哪怕這樣,他們還是走到了黃昏。
還未等空虛大師說話,洛南靈便看見前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憤怒道:“你怎會在這裡?”眼前這個平凡的少女,不正是打了溪兒的兇手?父皇什麼時候那麼沒用了,連個丫頭都處置不了,想着溪兒那副樣子,洛南靈就恨不得將此人凌遲處死。
帝雲凰環着手臂,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們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何時上來的?”比起兇不兇手的,空虛大師更在乎的是眼前這個少女是怎麼知道這裡的,要知道這個地方並不好找,他廢了許多力氣才隱約確定是在這裡,而且看她這副樣子,似乎已經來了很久了。
帝雲凰嗤之以鼻,“這地方很難找嗎?”有國師大人的撕裂空間,他們只是一瞬間就到了這裡,“這地方當然難找啦”陵亦一改高貴溫潤的形象,拿手指着帝雲凰道:“你可知我們找了多少地方纔確定是這裡,到了山腳下之後,靈寵也排不上用場,靈力也被限制了”說話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有力氣了不少,沉着眸將靈力運行一週天“唉,靈力能用了”
想着也顧不上去說教帝雲凰了,趕忙盤腿坐下調息,其他人見他如此,也跟着坐下調息,絲毫不顧帝雲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