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道堅不可摧的樊籠,樊籠裡的人們有着屬於自己的自由。
楚景言掙脫了許多,比如悲慘,比如捱餓,比如貧困。
如今他蛻變所有,擺脫了許多。
卻又心甘情願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陪着三個家庭主婦,有時說笑,有時沉默,更多時候,當一個盡職盡責的衣架子。
這其實很好,讓自己關心的人愉悅起來,楚景言以前很少做這類事情,但越發的開始喜歡這種感覺。
給人幸福,不就是自己幸福麼。
提着大包小包,楚景言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
當鄭秀晶和朋友們說笑着走出S.M時,楚景言和李靜淑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
見鄭秀晶出來,楚景言打開車門,笑着衝她揮了揮手,挽着身邊女孩的鄭秀晶有些驚訝,待看見車內的李靜淑時,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被李靜淑強逼着換上剛買的一套西裝,煥然一新的楚景言站在夕陽下實在有些日漫男主角的感覺。
鄭秀晶身旁的女孩悄悄捂住了嘴巴,小聲道:“這男人,難道在拍電視劇?爲什麼這樣帥?”
“秀晶,秀晶,這就是你是你哥哥?”
鄭秀晶嘚瑟的甩了甩頭髮:“雪莉啊,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總是對我的話嗤之以鼻,現在信了吧,公司裡的前輩們,沒一個比我哥帥吧?”
李靜淑也走下了車,看着鄭秀晶身旁的女孩笑道:“雪莉,好久不見,又長高了不少啊。”
鄭秀晶身旁的女孩見到李靜淑,急忙問候:“阿姨您好。”
鄭秀晶看了看車後座上的大包小包,指了指楚景言問道:“哥,你剛纔不會是在跟媽媽逛街吧?”
楚景言聳了聳肩:“怎麼了?”
鄭秀晶疑惑的撓了撓頭髮:“不應該啊,難道你最近吃錯藥了不成,陪媽媽逛街,這事我爸都懶得幹,嘖嘖,哥,難道升職順帶着還能讓你性格大變不成?”
“你都在說些什麼有的沒的?”楚景言上前戳了一下鄭秀晶的額頭,“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餓的樣子,要不晚飯就算了,正好給減肥。”
“哪能呢!”鄭秀晶一把抓住楚景言的胳膊,嬉笑道,“都說好帶我去吃日料了,你馬上都要去日本出差了,可得先適應一下正宗的日本料理,不然到時候在飯桌上出洋相可怎麼辦?”
如果說鄭秀妍把楚景言那種看什麼都不是個東西的清冷性子學了個七八成,那麼鄭秀晶就已經完全把楚景言顛倒黑白的本事全部學到了手。
“別總是跟你哥貧嘴。”李靜淑拉開車門,衝鄭秀晶身旁的女孩說道,“雪莉也一起吧,就我們四個,今天秀晶哥哥請客哦,不吃白不吃。”
女孩看了看鄭秀晶,又有些怯生生的看了看楚景言。
倒是鄭秀晶大大咧咧的把女孩推進了車子,說道:“雪莉,你別看我哥這人冷冰冰的好像是個石頭,可他對可愛的女孩溫柔着呢,走走,今天一定吃到撐,不用給他省錢。”
楚景言抓了抓脖子,這丫頭還真是不知道給自己留面子啊。
得打,看來必須得好好打一頓才行。
有小孩的餐桌永遠不會顯得冷清,一頓飯吃得很是開心,看着鄭秀晶紅撲撲的臉,楚景言笑着卻沒有說話。
要解決一件事最好的方法是說出來,但楚景言更喜歡藏在心裡不說出來,表達感情的方式有千萬種,楚景言用最笨的辦法一點一點的讓自己顯得很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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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辦法有時候比聰明的辦法好用許多,只是要耗費更多的時間而已。
“秀晶,以後就算出道了,也要住到家裡來。”楚景言看着鄭秀晶說道,“家裡離公司很近,沒有必要住宿舍。”
鄭秀晶喝了口果汁,看着楚景言疑惑道:“可這是公司規定啊。”
“壞規定是用來被人糾正的。”楚景言說道。
鄭秀晶笑嘻嘻的說道:“哥,我最喜歡你這點了,什麼事都幫我給辦好,坐享其成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以後少坑你哥。”李靜淑說道,“你哥的錢是用來以後娶媳婦的,你全花光了算什麼事?”
“我哪有。”鄭秀晶抗議道,“他給鄭秀妍的也很多。”
一旁的崔雪莉忙着吃飯,忙着聽鄭秀晶說關於楚景言的事兒,在崔雪莉看來,楚景言這個哥哥好像真的有些過於十全十美。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少年老成的鄭秀晶爲了自己錢包的幸福生活,很自然的把楚景言平時乾的那些破事全部都給自動屏蔽。
所以說我們的鄭家二小姐要比鄭家大小姐厲害很多,至少在商業頭腦上,確實是這樣。
.....
要離開公司將近一個禮拜,楚景言需要在工作上做一些安排。
然後發現沒有任何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之後,楚景言便立刻忙裡偷閒,對於他來說,能休息的時候當然得休息,不然很容易遭天譴。
金泰妍是沒有多少屬於自己的時間能拿出來陪楚景言談天說地,但男女之間一旦確定關係之後,即使見不了面,能聽聽對方聲音或許都是不錯的選擇。
當初楚景言看見自己手底下的人拿着個手機躲在角落裡唧唧歪歪時總是會嗤之以鼻,並且上前踹上一腳再冷嘲熱諷一番泄一下心頭之恨,不過現在嘛。
金泰妍躲在浴缸裡,笑嘻嘻的問道:“去日本?你會說日文嗎?”
“瞧瞧你這語氣,我怎麼可能不會說日文?”楚景言不滿道,“知道小澤瑪利亞嗎,知道吉澤明步嗎,知道那誰誰誰嗎,這些可都是我的日文老師。”
金泰妍眨了眨眼睛驚訝問道:“你難道還特意請過日文老師?還是女的?”
楚景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金泰妍這個問題。
“那兩位老師.....很漂亮吧?”金泰妍問道。
楚景言面色古怪:“確實,挺漂亮的。”
“是啊,都漂亮,都比我漂亮比我高。”金泰妍惡狠狠的說道,“那你找你那兩個日文老師聊天去吧,還可以幫你練練口語。”
楚景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金泰妍,你要是知道這兩個人是做什麼的話,你絕對不會希望我去找她們的。”
金泰妍有些不明所以。
楚景言確實會一點日文,這跟當初在梨泰院和那幫日本人打交道時學來的,正常交流沒什麼問題,但大都是互相問候各自的長輩親人。
很顯然日本人民不太習慣楚景言的罵人方式,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雙方人馬都習慣性的見面就動手。
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那個拉皮條的小矮子被楚景言割掉手指頭之後,日本人民瞬間變得像一隻只溫順的小綿羊。
於是楚景言終於有了和他們心平氣和交流的機會。
楚景言脫口而出的幾句日文把金泰妍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金泰妍忍不住揉了揉腦袋說道:“好了,我承認你厲害好了吧,不過你也別得意,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們也要去日本出道了。”
“喲喲喲,金大隊長這股小傲嬌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楚景言笑道,“不過我喜歡。”
“你喜歡有什麼用?”金泰妍反問道。
“是沒什麼用,但我能讓你全身都很疼呀。”楚景言說道。
電話那頭的金泰妍氣急敗壞道:“楚景言你不是好人!”
“好怕好怕,求虐求虐。”
“你!”
金泰妍氣呼呼的喘着粗氣,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惡狠狠的說道:“你再這樣對我,見面了我一定咬你。”
楚景言想起金泰妍那張小嘴,笑道:“被咬死也樂意啊。”
這麼多年以來,楚景言終於把這張毒舌用對了地方,調.戲自己的小女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這也是另類的愛的表現不是嗎。
不管金泰妍怎麼想,楚景言反正是這麼覺得的。
多好啊。
有了金軟軟,生活好滋味。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願意每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把自己封閉住,楚景言不是這種人,以前過着那樣的生活完全是無奈,如今有個人願意幫他改變,付出的甚至比他還要多。
楚景言的心不是冷的,另外,他實在愛煞了金泰妍的小名。
怎麼會有這麼Q的名字呢。
金泰妍現在站在離她自己夢想最近的地方,身旁還有鄭秀妍,還有小肥婆。
楚景言就在遠處看着。
就像一個騎士。
前往東京的日子轉眼及至,下了飛機,楚景言坐在陳朔身邊,緊了緊領帶,陳朔看了眼楚景言,說道:“這衣服買的不錯。”
楚景言有時候真的想建議一下陳朔,您這麼一個功成名就的人怎麼偏偏是一個及其注重外表的人呢,說好的內涵,說好的這不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呢。
反正我長得帥,管他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呢,楚景言欣慰的想到。
“這裡不是的梨泰院,做事說話都給我小心點,這幾天你自己隨便逛逛,我還用不到你。”陳朔說道,“別給我惹事,進了局子我是不會費力氣去撈你的。”
楚景言咧了咧嘴角。
陳朔叫了一聲坐在前排的木龍,木龍回過神,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袋子遞給楚景言,楚景言接過袋子,有些疑惑的看向陳朔。
“拿着防身,我在這也沒什麼好名聲。”陳朔看了眼楚景言問道,“會不會用?”
楚景言掏出紙袋裡的槍,按出彈夾又重新塞回,點了點頭:“用過。”
車子駛到了酒店,楚景言下了車,陳朔搖下車窗對楚景言說道:“今晚你自己安排,帶來的人你安頓好,其餘的,等我通知。”
說完,便又要上了車窗。
看着離去的轎車,楚景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就算是來會見重要的生意夥伴,也沒必要剛下飛機就匆匆趕往,但如果楚景言不是去見東京的合夥人,那他去哪?
環顧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楚景言有看了看手中的紙袋,衝伸手提着行李的李啓示意後,便走進了酒店。
管他,楚景言解開外套的扣子,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出去享受一下東京街頭的小吃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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