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心年快樂,唯愛yoona,採依,自娛自樂的感謝心年快樂的萬賞,這是這個月的第一個萬賞,哈哈,真開心。
美景屋
名字很好聽的一家餐館,楚景言和樸智妍一人要了一份熱氣騰騰鋪着厚厚牛肉片的拉麪呼哧呼哧的吃得很香。
清冷的初春晚上能吃上一碗麪湯絕對是件幸福的事,更何況還有更加美味的炸蝦當着配菜。
高熱量的食物總能帶來好幾倍的滿足感,樸智妍吃的滿頭大汗卻不捨的停下筷子。
原本以爲像楚景言這樣的人在抓住自己的把柄之後肯定會狠狠的敲詐自己一次,沒想到傳說中的社長大人還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人,一碗牛肉麪就能打發了他。
不過這面可真香啊,怎麼自己不知道這家小店呢?
樸智妍不再多想,端起大碗喝了口麪湯,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空碗。
“好飽。”
看了眼正在摸着自己明顯鼓起來的肚皮的樸智妍,楚景言笑了笑說道:“小恐龍,你再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景言先生,我還沒跟您算賬呢。”樸智妍拍了拍桌子滿臉的不高興,“您怎麼可能給我取這麼難聽的外號,取了也就算了,現在誰都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在娛樂圈混下去了?”
“你都還沒出道,哪來的混不混?”
被楚景言這話噎到了的樸智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緩了口氣之後才說道:“景言先生你可千萬別小瞧人。這都是遲早的事情。”
楚景言依然笑吟吟的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在外人看來楚景言可謂是風頭正盛一時無兩,但誰又能知道他如今心裡的焦慮日益加深。說到底他哪裡是白繼明的對手,如今看似大好的局面,其實都是自己那位會長大人在暗地的所爲。
他把自己推出來,無非就是找個代言人罷了。
如今勝負未分,但楚景言得時時刻刻提防着白繼明的反撲,或許那人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但被自己玩的差點成爲殘廢的李赫林。楚景言只能在心裡深深的忌憚。
如果可以楚景言不介意讓李赫林人間蒸發,只是看了眼門口停着的那輛黑色麪包車,他便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心裡想着韓孝珠的那位次長父親真是不給面子的同時,他也開始後悔,當初在年會上的時候是不是把那位副廳長給得罪的太慘了?
終究都是年輕惹的禍啊,楚景言揉了揉發酸的脖頸想到。
樸智妍又要了一份布丁拿着調羹吃的不亦樂乎,見着楚景言這模樣後問道:“景言先生,你看起來很累啊,最近一直在熬夜嗎?”
楚景言愣了愣。隨即笑着點了點頭。
“這可真沒道理,都沒有女友爲什麼要熬夜呢?”樸智妍大感疑惑的說道,“年輕人啊,身體是爸爸媽媽給我們最好的禮物。怎麼能這樣糟蹋呢。”
楚景言微微嘟起了嘴,他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仔細回想一下,除了那晚留宿在孫藝珍家裡時算是睡了一個踏實覺以外,最近的楚景言一直都沒法很好的睡覺,經常忽然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渾身冷汗,再想睡着就不容易了。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楚景言不想去用安眠藥之類的東西。畢竟可能會對腦子不太好。
他唯一覺得優越於別人的就只有自己的這張臉和腦子了,可不能弄壞。
樸智妍看着楚景言發黑的眼眶,嚴肅說道:“景言先生,我覺得你有很嚴重的焦慮症,這可不行,得快點去看醫生呀。”
楚景言剛想說些什麼,口袋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看了樸智妍一眼,楚景言接通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妹妹......不見了。”
楚景言面容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隨後問道:“哪個?”
“那個年紀小的。”
年紀小的,自然說的就是鄭秀晶了。
楚景言緩緩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路過門檻時沒有注意一個踉蹌的差點撲倒在大馬路上,只是爲了保證身體平衡扶着牆的手太過用力,整個手掌都擦傷了,一時間鮮血淋漓。
跟在身後的樸智妍見狀急忙也站了起來追着楚景言說道:“景言先生你怎麼了?”
楚景言回頭看了樸智妍一眼,搖了搖頭之後便大步的往外走着。
樸智妍剛想追出去卻被店內的服務生攔住了,因爲她還沒有付錢,樸智妍一邊翻着錢包一邊大聲的衝漸漸離開的楚景言喊道:“景言先生,上次你替我買禮物的錢我快要攢夠了,到時候還你啊!”
話說完,楚景言已經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樸智妍嘀咕道。
楚景言站在路邊,遠處跟着他的人察覺到異樣之後立刻開着車跟了上來,坐進車內楚景言對電話說道:“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握着電話的那隻手還在流着血,但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可能的,我在她身邊安了五個人,全都你打過包票的人,你現在跟我說她不見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沙啞着說道:“你應該知道那些都是會長的人,看來副會長這些年也沒有閒着,都說那些老華僑內部也不穩定,看來不僅是副會長帶走的那一撥,我們的人裡還有沒有走掉的。”
沒有走掉的。自然就是白繼明放在陳朔這邊的釘子。
這是可以預料和猜測到的事情,只是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找出裡面真正的釘子。而沒想到的都是他們一朝暴露,竟然就是爲了擄走鄭秀晶。
楚景言默默的聽完之後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找。”
“找不到.....我就去找白繼明。”
掛斷了電話,楚景言看着開車的李啓說道:“李赫林現在在哪?”
李啓啓動了車子回答道:“京畿道,那裡有塊屬於cj的地,據說要建工廠,李赫林最近跟cj工程部的人走得很近。”
“過去。”楚景言吩咐道。
李啓猶豫了:“大哥。要不要先等那些人跟上來再去。這樣貿貿然的過去很容易出事。”
“開車。”
回頭看了眼楚景言,李啓張了張嘴之後不敢再說什麼,咬了咬牙猛踩油門便上了高速。
楚景言掏出手機開始不停得打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件事情給我壓下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還有,往鄭秀妍那裡派人......”
電話那頭顯然在說些什麼,楚景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就照做。我沒有瘋,聽懂了沒有?”
“我的錢應該全部都到賬了,如果這次出事,那就把那些錢全拿出來用來殺做這件事的人。一個都不留。”
放下了電話,看着望了眼已經開在高速上的車,楚景言看了眼李啓忽然笑着問道:“爲什麼我剛纔說話的時候,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李啓回答道:“我在擔心大哥您的那位妹妹。”
“你也很擔心她嗎?”楚景言問道。
李啓說道:“是,秀晶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雖然沒見過幾次,但我對她的印象很好。”
“那就好。”楚景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丫頭天生的就討人喜歡,想讓人討厭都難,那我也就能放下點心了,至少她在你手裡不會遭罪。”
“我也不知道這事什麼時候能徹底結束,反正早飯一定要給她準備熱牛奶,她最近吃的不好瘦了許多,得先補補才行。”
“還有,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最好別讓你手底下或者其他什麼阿貓阿狗去打擾她,我很討厭別的男人無緣無故去碰她,這點你也記住。”
李啓默默的看着車,默默的聽着楚景言的自言自語。
等楚景言說完之後,李啓才問道:“大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剛纔那幾通電話是說給我副會長聽的這我明白,但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我是副會長的人?”
楚景言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擡起頭說道:“一開始就知道。”
李啓愣住了。
“我當初很好奇爲什麼在我離開妖蛇宮之後你立刻就能到副會長身邊做事,當初副會長給我的理由是早就聽說你做事利索,所以才向我要了你,這個理由卻是說得通。”
“但你的馬腳太多了,或者說你是不是真的就把我在當白癡?”
“當初在零下一度的事情怎麼查都查不出來,我給了你這麼長時間,線索也就斷在了金龍一那個廢物兒子身上,那時候我還在好奇,那小子怎麼可能嘴硬到這種程度。”
“現在明白了,他就算說出來又怎麼樣,就是你指示的,難道還能指望你跑過來跟我說事實不成?”
李啓看了眼高速路上多出來的好幾輛轎車,回頭看了眼楚景言之後接着問道:“就因爲這個?”
“我說了,還有很多。”楚景言絲毫沒有深陷險境之後該有的茫然無措,望着窗外緊靠着的自己這邊的轎車說道,“就算副會長在那羣老華僑裡埋了釘子,那也需要一個人來指揮他們,那些大叔不是我詆譭他們,除了幾個特殊的以外,幾乎個個都是頭腦簡單的人物,這種事情,他們辦不來。”
“所以只能是你,只會是你。”
“你知道自從我和黃東政打擂臺之後十分的盲目相信那羣老華僑的能力,什麼大事都會交給他們去做,保護秀晶這種對我來說天大的事,自然會交給他們。”
“雖然裴成俊也派了人,宮秀也派了人,但怎麼可能是那羣大叔們的對手?”
楚景言靠在舒適的車椅上,看着李啓說道:“現在.......帶我去見秀晶。”
李啓沉默了許久,說話之間忽然多了一股灑脫:“您還是別去見她了,先管好自己,大哥,他們想要你的命,早就想要了。”
“所以我纔過來。”楚景言說道,“就算副會長不會對秀晶做什麼,好吧,這個餿點子應該是李赫林那個白癡想出來的吧?”
“確實是李室長的注意。”李啓說道。
楚景言從懷裡掏出了搶,黑洞洞的槍口擱着椅背指向李啓的腦門問道:“秀晶現在過得好嗎?”
“過得很好。”李啓說道,“我親自安排的地方,甚至還有保姆,您放心.......等您死了,她自然就可以回家。”
“那就好。”
楚景言笑了起來,李啓也跟着笑了起來。
車子陡然加速,楚景言打開了窗,從並排前進的一輛車裡的人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槍。
槍響了,那輛車就像斷了線的紙鳶一般沒了方向,狠狠地撞在了高速路上的護欄上。
楚景言收回了槍,看着李啓說道:“你還能回去交差嗎?”
李啓想了想之後搖頭說道:“還得再死幾個,李室長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達不到他預想的效果,或者我們不夠慘的話,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楚景言點了點頭,然後彎下了腰。
車窗破了,因爲急速行駛的車內也探出了槍口,對着楚景言。
夜空中想起了很美妙的樂章。
就跟豆子落在銅鑼上的聲音一模一樣。
車高速駛在高速上,楚景言打開了車門,望着身旁的欄杆和欄杆之後茂密的叢林,回頭看了眼李啓之後,便猛地跳了下去。
黑暗的夜色中,就像一隻狼狽逃竄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