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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的摔倒還是鬧出了一些動靜的,首先在一旁的徐賢一聲驚呼急忙上前扶住了踉踉蹌蹌的金酒鬼,待金泰妍迷迷糊糊的擡起了頭,才發現衆人都圍在了自己身邊。
“姐姐,你沒事吧?”徐賢把金泰妍翻了個面,拍了拍她的小臉有些擔心,“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金泰妍使勁兒搖了搖頭,表示不用。
望着一個個紅撲撲的臉,金大隊長心中委屈卻也不能說出來,誰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控訴陽臺上的兩個人正準備挖自己隊友的牆角?
於是金泰妍只是低下了頭,繼續躺在地上裝死。
其餘的人見狀,覺得自己的這位小鬼隊長好像並沒有多少的事情,便又齊齊的端起酒杯,圍坐在一起,該吃吃,該喝喝。
原本已經被林允兒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得不知所措的鄭秀妍聽見屋內的動靜,看了眼林允兒,林允兒急忙推開玻璃門,發現金泰妍像只懶貓一般躺在那,輕輕的鬆了口氣。
明顯喝高了的鄭秀妍覺得自己的腦子如同一團漿糊,實在無法把眼下的事情梳理整齊,到底該怎麼去說或者做,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告訴林允兒其實自己已經和楚景言有了那個說不清道不明卻彼此都懂的關係?
還是說.......告訴林允兒,在自己更早之前,我們的隊長大人,早就比我還要早的捷足先登?
這都不是現在能說出來的。於是鄭秀妍一籌莫展。
鄭秀妍只覺得一陣的口乾舌燥,看了看空蕩蕩的酒瓶,望着依然一臉希冀的林允兒,她忽然心情變得十分不好起來。
這小丫頭怎麼一點都不上道?
和着老孃剛纔那麼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以前用什麼紙尿褲的事情都告訴你,到頭來就換來你要跟老孃搶男人?
秀妍同學不開心了。可好像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發火。
別人都只以爲鄭秀妍是喜歡楚景言,但依賴大過喜歡,就如同鄭秀晶對於楚景言那般,或者親近的人能模糊的明白鄭秀妍的內心,但誰會說出來呢。
這種關係,實在不應該更進一步纔是。
鄭秀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望向林允兒。語氣盡可能的平淡:“什麼時候開始的?”
問的自然是林允兒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楚景言。
林允兒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小臉,回答道:“或許沒多久,或許很久了,我也不清楚。”
“爲什麼呢?”這回換做鄭秀妍開始發問了。
林允兒搖了搖頭,臉上浮現着一種莫名的幸福洋溢。“我也不知道吶,楚景言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我從來沒有碰見過這麼有意思的男人,他好像跟我所瞭解的男人們都不太一樣,要比他們好。”
“除了長得好,還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我去喜歡,但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
鄭秀妍沉默了。
然後她繼續問道:“那又爲什麼要告訴我?”
林允兒抿了抿嘴脣,一時沒法回答鄭秀妍的這個問題。
金泰妍躺在一旁裝死。鄭秀妍和林允兒都認爲她是昏睡了過去,其餘的人離他們離的很遠,不用擔心會被聽到。
又或者說。像林允兒這種性格的人,本來就不怕被隊內的姐姐們知道。
林允兒望着金泰妍閉着的眼睛,那一顫一顫十分好看的睫毛,忽然開了口:“我是希望,是真的希望.......我可以被現在更好,更幸福一些。”
“這話雖然說得好像我已經和楚景言有什麼了。嘿嘿......雖然真的不是這麼回事,但。我很希望可以順利下去。”
“這樣,說不定我就可以比現在還要好。”
鄭秀妍低着頭。猶豫了很久之後才接着開了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允兒從屋內拿了一條毯子蓋在金泰妍的身上,小聲的說道:“我一直都知道,如果你不同意不祝福的感情,楚景言肯定不會要。”
“可是姐姐。”林允兒擡起了頭,望着鄭秀妍說道,“可如果他要了呢?”
“他不會。”鄭秀妍的語氣斬釘截鐵。
林允兒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結果,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親口說不要。”林允兒笑了笑,擡頭望向鄭秀妍,“除非楚景言自己說,他不同意。”
鄭秀妍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林允兒,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恩?”林允兒沒明白鄭秀妍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你到底因爲什麼纔會這樣。”鄭秀妍無法理解的看着林允兒,“你和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你這樣死心塌地的?”
噗嗤—
聽着鄭秀妍的話,林允兒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的對面的鄭秀妍一陣的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止住了小聲,林允兒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淚花,說道:“姐姐,什麼時候開始......這種事情變得這麼沉重了?”
“戀愛........不應該很幸福纔對嗎,爲什麼要弄那麼多沉重的東西在上面?”
如果讓時間倒退,不,如果讓楚景言從未在鄭秀妍的生命中出現過,那麼眼下的鄭秀妍只會選擇開始疏遠林允兒,並且對她不會再有好臉色,可如今,鄭秀妍只看見了一個怦然心動的女孩。
況且這個女孩,方方面面都絕不遜色,甚至很多地方都比她還要討喜。
那麼鄭秀妍還能說什麼呢,她只能回答林允兒這個問題。
爲什麼?
“因爲我們是藝人。因爲他是楚景言。”
鄭秀妍覺得頭很昏,很沉,按照楚景言的說話,她已經處於醉酒的狀態,但卻依然無比清晰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讓林允兒的身形僵硬了一番。然後默默的幫金泰妍把身上的毛毯蓋好。
“你認爲你能做好嗎?”鄭秀妍問道。
林允兒坐在金泰妍身邊,伸手把金泰妍的幾縷長髮梳到腦後,然後擡起了頭望向鄭秀妍:“如果他值,那麼我肯。”
鄭秀妍說道:“他肯定值。”
“那麼我一定肯。”林允兒說道。
鄭秀妍看了眼熟睡中的金泰妍,不知道因爲什麼嘆了口氣,整個人倚在欄杆上望着外面的風景幽幽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林允兒默然。在沒有做之前,她沒法有底氣的回答鄭秀妍這個問題。
或許是鄭秀妍覺得倦了,或許是她覺得沒法和林允兒再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鄭秀妍搖了搖頭,扔掉酒瓶一個人走進了屋內。
“姐姐。”林允兒叫了鄭秀妍一聲。
鄭秀妍轉過頭。看着林允兒笑了笑說道:“能在我們這個年紀找到個喜歡自己的人特別不容易,你要珍惜。”
林允兒聽着這話,喜上眉梢。
“但是,允兒。”鄭秀妍話鋒一轉,緊接着說道,“人最怕的就是,在一無所有配不上任何人的時候,碰上了自己值得跟隨一生的人。”
“你或許值。他或許也值得。”
“可真的就能走下去嗎?”
鄭秀妍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一個聊得來的夥伴,更沒那麼簡單。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人。”
“我很幸運,在沒有撞得頭破血流就有一個人保護我,有個人也很幸運,或許她受了委屈,遭了罪,但至少這些都來自同一個人。”
“她沒放棄。他也沒放棄。”
“都這麼複雜了,你爲什麼還要進來呢?”
說完。便轉身走進了臥室。
林允兒沒聽懂鄭秀妍的話,睡熟中的金泰妍卻聽懂了。不僅聽懂了,更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原來,她也跟自己想的一樣,心有所屬。
原來,不僅是林允兒。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鄭秀妍。
金泰妍不想醒過來,於是便真的睡了過去,她很煩,心很亂,卻不知道該怎麼走出面前這個困境。
她覺得喜歡一個很累,但發現那個讓她累的人令她無法鬆手。
電視劇說的都是假的,什麼累了就會放手,什麼不愛了就會離開,她依然還愛着,她卻承受着無比大的壓力。
她很累,卻沒法撒手。
因爲金泰妍.........捨不得。
那個叫楚景言的男人,何德何能,何其榮幸。
這些,楚景言都不知道。
小肥婆倚在牆上往嘴裡灌着果酒,這是她第一次喝這麼多,理所當然的是故意在買醉,所以她醉了。
她比任何人輕鬆,卻比任何人壓抑。
林允兒都敢對鄭秀妍說出自己的心聲,她卻不敢。
金泰妍都敢邁出那一步,她卻不敢。
如果一切從心開始,如果一切都從那個清冷的夜晚,在清潭洞街頭,在她第一次和楚景言重新相遇的那個街頭重新來過。
那麼會不會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會不會真的就像那個盛世萬朝內部的傳聞說的一模一樣,那個短頭髮的,那個眼睛很好看的,那個腿很細的女孩。
就成了理事長大人的女人。
就成了..........盛世萬朝的太子妃。
但一切,也都是如果而已。
金泰妍的那首ost唱的真好,據說是楚景言審覈通過一口敲定的歌曲,小肥婆低着頭,望着自己那一雙筆直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的腿。
他很喜歡這雙腿,小肥婆知道。
他很喜歡自己,小肥婆卻不知道。
他想要一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擁有着自己,小肥婆卻清楚。
那天在醫院,那天楚景言說的那些話,小肥婆就知道的很清楚很透徹,實實在在的一個大混蛋,他就在等着自己自投羅網。
想到這,小肥婆的目光投到了金泰妍身上。
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換成一個心性脾氣和楚景言類似的女孩,那麼就會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妨礙不到日常的生活,妨礙不到自己的工作展開,如果連這些都妨礙不到,有什麼好去心煩的?
可.......這世上只有一個楚景言,也不會有一個和楚景言類似的人,更何況還是女人。
酒終人散。
各回各屋,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洗澡,就連徐賢都已經累得不行。
好在,明天可以休息一整天。
德川家主的壽辰,即使辦的無比低調,依然隆重無比。
德川祖宅的門口停上了無數車輛,來來往往的人們招呼着遠道而來的客人,盛世萬朝的一行人的車隊來到了門前,立刻就有侍從上前,開門迎客。
西裝革履的楚景言被簇擁在衆人中間,在家僕的引領下,往內宅走去。
來往客人見到楚景言紛紛駐足留步,不少身穿着各色和服跟隨家中長輩前來參加壽宴的女孩望着楚景言的眼睛都開始冒起了星星。
待楚景言走過,這些各家的大小姐二小姐們,紛紛讓身邊的人打聽,剛纔路過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還從來沒見過,面生的很呢。
德川祖宅佔地很大,楚景言身邊的葉溫婉快步走了幾步,來到楚景言身邊,小聲的說道:“吳董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您參加完壽宴之後,就可以着手準備。”
“幾個目標?”楚景言問道。
“八個。”葉溫婉回答道。
楚景言沒有停下腳步,依然面色如常的問道:“聽說吳董事做事,向來萬無一失。”
葉溫婉沒有猶豫,立刻點頭,她跟隨秦可卿身邊多年,和吳元靜接觸的次數數不勝數,對於那個長相普通看不出絲毫厲害之處的中年男人,無比了解。
他做事,頗有那位董事長大人的風格。
只不過少了幾絲霸道。
多了一份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