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慕離暗暗下決心要留住這個在自己心裡留下影子的女孩子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命運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從那天小萱萱離開之後,小慕離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因爲小萱萱再也沒有過來看過小慕離了。
等了好幾天,小慕離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因爲小萱萱搬家走了。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的救贖。”小慕離碧色的眸子裡透着堅定。
小村莊裡,邱奶奶家,側邊的房間裡。
“不,不,我不走,媽咪,我不要現在走,我想去找一個朋友告別,媽咪……”躺在牀上的安萱萱不停地說着夢話,眼角流出了淚水來。
“啊!”安萱萱突然驚醒了過來,一片黑暗,一束微弱的月光從窗戶裡打了進來,落在了安萱萱所在的房間裡。
安萱萱在黑暗中重重地呼吸着,平靜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自從恢復了小時候的記憶之後,就常常會夢到小時候和秦慕離相遇的畫面,但是到最後都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呼。”安萱萱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向了窗外。
突然間,安萱萱的眼角余光中,似乎瞥到了一抹身影。
“是誰?”但是等安萱萱再去細看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片樹林,靜靜地佇立在那裡,接受月光的洗禮。
自從夢中醒來到瞥見身影,安萱萱的眉頭就緊緊地鎖着,再沒有睜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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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安萱萱的臉色那麼不好,邱奶奶都心疼死了。
“是不是睡不習慣啊萱萱閨女兒?”邱奶奶問道。
“不是的邱奶奶,你知道的是因爲我有心事,沒事的。”安萱萱連忙說道,就擔心邱奶奶亂想覺得是她沒照顧好自己。
秦慕離生病的事他們是知道的,雖然沒有細問安萱萱是過來做什麼的,但是想來和秦慕離是有關的,奶奶們只是負責照顧安萱萱,並不會干涉她。
在小村子裡留了幾日,安萱萱將小村子都走遍了,特別是秦慕離帶自己去過的地方,她都去過了,但是安萱萱就是絲毫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這一日,是個大晴天,安萱萱散步在小村子的街道上。
因爲天氣好不容易轉晴了,竟然有一批遊客涌進了小村子裡。
這時候,安萱萱看到了在小巷子的深處,圍着一圈人。
安萱萱好奇地走了過去,竟然看到,是一個看起來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在作畫,她畫的是小村子的一個小角落。
“這女娃娃畫的不錯啊。”旁邊圍觀的人羣中有人發出一聲讚歎,看起來像是過來這邊旅遊的遊客。
“因爲我們這兒風景好啊,都有許多人喜歡過來寫生呢。”一個小村子的老奶奶連忙說道。
“這裡的環境確實是不錯。”另一個遊客中肯地說道。
“是啊,畢竟保持這種淳樸民風的小村莊不多了,現在大多數都是建成了商業村落了啊。”另一人感嘆地說道。
“好了,我畫好了。”這時候,畫畫的女孩子發出了一聲高興的驚呼,原來是她的畫作完成了。
“女娃娃畫得不錯啊,有前途啊。”
“確實不錯。”
“那我把我的畫作送給你們好了,你們不要嫌棄。”女孩子突然說道,“就,送給你吧奶奶,算是我對你們小村子的感情。”
女孩子對着一個老奶奶說道。
“哎喲真的嗎?真送給我老人家啊?”老奶奶倒是很高興,平日裡都沒什麼人跟她說說話解解悶,好不容易來了遊客,這女孩子應該也是過來遊玩的,沒想到畫了畫還送給自己哩。
“當然是真的啦奶奶。”女孩子笑着說道,“不過你等等我,我籤個名。對了奶奶你姓什麼啊,我在下面標上時間和日期,順便寫上贈送給誰的。”
“奶奶我啊,我姓李,木子李。”老奶奶說道。
女子組彎下腰,這個筆在畫作的右上角標上了時間和日期,還寫了一句話。
“晴天贈李奶奶。”有人看着女孩子寫的唸了出來。
“我叫做晴天,正好今天又是個大晴天,所以就簡稱請贈李,聽起來是不是很像情贈你啊,哈哈。”女孩子笑着說道。
“小姑娘說得可真好。”李奶奶拿着畫作笑得很是開心。
“在畫作上標上曾送之人……”安萱萱突然重複着女孩的話,喃喃自語,她好像應該想起什麼的。
“畫畫,線索,自畫像,落籤……”安萱萱的嘴裡叨唸着這些詞。
突然間,腦海裡閃過了一個詞語,聯想到了陳爺爺昨天說的話!
“帽衫,穿着黑色帽衫,自畫像。”安萱萱連忙轉身就走。
“黑帽衫”這詞,安萱萱記得在秦慕離的催眠治療上下意識地說出來的詞語的記錄中有看到過,再加上昨天陳爺爺他們說的,租了那個房子的人,不見蹤影,從沒碰過面,就第一次跟房東一起過來的時候穿了一條黑色的帽衫,他們也沒看清楚臉。
最重要的是,陳爺爺似乎看過她的自畫像在那間房間裡。
安萱萱很肯定自己在這裡畫過的一副肖像畫,而且只有一副,就是送給了隔壁村的小男孩了。
“畫畫,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安萱萱思索了一下,“落款是安予卿,像是落籤,但是也算是我送給小男孩的啊。”
“秦慕離到底是想提示我什麼呢?”安萱萱實在是想不明白。
接下去的幾天,安萱萱都守在了她之前的出租屋外面,就等着租房子的租客什麼時候回來,她好進去看看或者問清楚得了。
安萱萱不是沒想過去隔壁村找那個小男孩,而是找過了,小男孩早就不見了,聽村子裡的人說是被人領養走了。
“你們知道是被誰領養走的嗎?”安萱萱隨口問了一下。
“哦。我們也不認識,只知道是一個穿着黑色長帽衫的傢伙,我們都沒怎麼見過呢。”住在小男孩隔壁的大媽說道。
“黑色長帽衫!”安萱萱皺了皺眉頭,此人到底是誰,分明就是想掩蓋自己的身份所以纔會穿着帽衫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這些安萱萱都沒頭緒。
就在安萱萱守株待兔的第四天的時候,安蒂娜教授的電話打了進來。
“安蒂娜母親?”安萱萱接起了電話。
“萱萱,你回來吧,秦慕離這邊,我覺得可能需要你的配合治療會更好。”安蒂娜教授說道,語氣裡難掩疲憊,“他的病情又加重了,更不好辦了。”
“什麼?好的母親,我會盡快趕回去的。”安萱萱說道。
又和安蒂娜教授聊了一下秦慕離的近況,安萱萱這才掛斷電話。
看着眼前鎖着的大門,還有門上那把已經生鏽的大鎖,安萱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堅定。
下午,陳爺爺帶着工具偷偷地跟安萱萱來到了大門前面。
“小丫頭,你陳爺爺我可是爲了你什麼都做了,你千萬要趕緊治好秦家的小子的。”陳爺爺說着,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掏出了兩根鐵絲在那裡擺弄着。
“我說陳爺爺,明明是你也好奇的好嗎。”安萱萱輕笑着撇了撇嘴,“而且你我可是建議你去找房東的,誰知道你這開鎖的技術真的是槓槓的啊。”
“臭丫頭,還敢取笑我,我老人家還不都是你。”陳爺爺瞪了安萱萱一眼,安萱萱這才努力隱下了笑容。
等到陳爺爺成功地撬開鎖時候,安萱萱兩人便都走了進去,又掩上了門。
“你看丫頭,我就說吧,這裡本來是有掛東西的。”陳爺爺指着牆壁上的一塊說道。
由於長期沒人打掃,牆壁上都有一層灰塵,但是偏偏在陳爺爺指的那個地方,有一塊長方形的痕跡明顯是灰塵要少一些的。
安萱萱走翻番又看看,就是沒找到什麼東西。
等她站在那原本掛着畫的牆壁面前的時候,突然覺得牆壁上有一塊磚頭怪怪的。
安萱萱皺着眉摸了上去。
“是空的!”安萱萱的心中立馬閃過一個念頭。
伸出手在牆壁上找了很久,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牆壁上的一塊磚突然緩緩地推了出來,就像是安裝了齒輪一樣。
“萱萱丫頭,這是什麼?”陳爺爺看着牆壁上多出來一個秘洞,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安萱萱皺眉,等到那塊磚頭完全被推出來之後,安萱萱這纔看到,石頭中間部分空着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個影碟片和一個膠囊,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
“安萱萱,看看吧,我想你需要它們。”紙條上的內容言簡意賅,但是卻確實是留給安萱萱看的,因爲都把安萱萱的名字打上去了。
“到底,是誰?”安萱萱更加好奇和不安了。
“丫頭,快收起來,我們快走,不然一會兒要是租客回來或者有遊客路過就不好了。”陳爺爺看着安萱萱還在呆愣的時候連忙說道。
安萱萱拿着東西,然後陳爺爺將門鎖又鎖了回去之後兩人才回到了陳爺爺家。
“爺爺,我想我現在就必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