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萱現在在哪兒?”胡欣欣說道,她知道沈妙雅聽得到,她在感受到自己有可能被絲麗雅放棄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沒有退路了。
既然沒有退路了,那麼怎麼能夠讓安萱萱這麼輕鬆呢?這就是胡欣欣現在的想法,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沈妙雅的孝敬了,只是沈妙雅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而已。
“我的人已經帶着安萱萱去頂樓了吧,到時候大家都只會認爲安萱萱是不小心失足跌落所以才一屍兩命的,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沈妙雅說道,“反正只是將她推下去而已,我的人不至於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
“樓頂是吧?我知道了。”胡欣欣嘴角一揚,朝着洗手間門外走去。
“胡欣欣,你可別做什麼傻事破壞我的計劃,這次安萱萱必須死,就算是還沒有她會因此而永遠留在秦慕離的心中,她也必須死,我絕對不允許節外生枝!”沈妙雅的語氣陡然嚴厲。
“我知道了,不會妨礙你的計劃的你放心吧,除非你根本沒有讓你的人去劫持安萱萱。”胡欣欣不耐煩地說道。
“胡欣欣,我跟你說你不要急於一時,就算安萱萱死後永遠留在秦慕離的心裡,但是你還是有機會的,你何必跟一個死人爭呢是不是?”沈妙雅在那頭似乎是害怕胡欣欣會去破壞自己的計劃一樣,連忙說道。
“你的計劃也不過是這樣而已,好了沈妙雅,我們之間是互相利用的,我幫你放了追蹤器,你也派了你的人去了,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已經結束了。”胡欣欣說道,“至於因爲放那個追蹤器我付出得代價有多大,之後我自然會跟你慢慢算的。”
胡欣欣說完,直接摘掉了藏在耳朵裡的聯絡器,隨手扔在了一邊的地上,一個黑色的小小的東西就這麼滾落在地,滾進了旁邊的小角落裡。
“哼,想永遠留下慕離的心裡?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我要毀了安萱萱,去不會就讓你這麼輕易死去的,我要毀了你。”胡欣欣的眼中滿是執着,朝着頂樓走去。
而正殿裡,沈妙雅聽着聯絡器裡面傳來的信號中斷的聲音,笑得越發開心了。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跟我過去陪陪母親。”這時候,秦慕申朝着沈妙雅走了過去,“你在念叨什麼呢?母親說要帶我們去見見阿萊爾夫人,你還不快點,要是耽誤了,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不過是阿萊爾夫人,又不是瑪麗蓮克拉拉公主。”沈妙雅看着秦慕申拉扯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小聲地嘀咕道。
“沈妙雅,你說什麼?難道你還期待着你能嫁給我的那個好哥哥嗎?哼,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除了我,也沒人會要你了。”秦慕申轉過頭不屑地看了沈妙雅一眼,然後手上突然用力,捏着沈妙雅的手臂,那雙墨綠色的眸子裡突然升起一股暴戾。
“啊痛死了!秦慕申你發什麼瘋,現在可是在克里爾塞宮殿裡,你想要鬧得人盡皆知你在家都是怎麼對我的嗎?”沈妙雅的臉色有點發白,因爲秦慕申捏着她的手臂很是用力,那種疼是融入骨子裡的疼,沈妙雅簡直無法忍受,因爲秦慕申在家裡就是這麼對她的,自從她那個孩子確診爲女的流掉,自從安萱萱生了男孩子,秦天胤被接到秦家主宅住之後,秦慕申對沈妙雅就越來越不好,家庭暴力還是偶爾會發生的。
沈妙雅在華夏的時候,是沈家的公主,也是陳馨媛捧在手心的女兒,到了秦家之後,怎麼受得了秦慕申這麼對待,要不是爲了向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報仇,沈妙雅怎麼會在法國忍受這樣的生活,而且,最近她懷孕有一點時間了,關於這個孩子,秦慕申沐紫還不知道,沈妙雅就是在等,等這個孩子的性別檢驗結果出來,到時候,她肯定要所有對不起過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你最好老實點,我不好過了你也不好過。”秦慕申想着絲麗雅和秦慕離此刻正坐在內廳和瑪麗蓮克拉拉公主會見聊天,秦慕申的心裡就不滿,因爲雖然瑪麗蓮克拉拉發出和皇室斷絕一切政治關係的公告,但是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多少都會對政.治格局有影響的。
而秦慕申活到現在,從小到大被羅麗莎教育的就是大白秦慕離,得到自己應得的公爵之位和財產。
“知道了。”沈妙雅神色晦暗不明,掩下了眼底的陰狠,放軟了語氣,朝着秦慕申走了兩步,這樣自己的手臂也不會被捏得那麼痛了。
“你聽話是最好的了,走吧。”秦慕申說道,扯着沈妙雅就走,沈妙雅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任由秦慕申扯着自己走。
而安萱萱此刻已經沒有辦法拖延時間了,男子終於是挾持着她走上了頂樓。
樓頂全是琉璃瓦鋪設而成,在陽光下泛着金色刺眼的光芒,安萱萱就站在其中一個拱形的尖頂的一個開口處。
從這裡,可以俯瞰周圍的美景,就連克里爾塞宮殿的建設都在視線範圍內。
安萱萱看向了克里爾塞宮殿的東邊,那裡正是花園的所在地。
只見一片花海出現在安萱萱的眼中,紅的、黃的、紫的、粉的,所有的花看起來好像是毫無規律地種植的,但是安萱萱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出了花海的玄機。
“那,那竟然是法國的地圖!”安萱萱驚呼。
沒錯,顆粒耳塞宮殿之中的花海,並不是隨便種植的,而是按照了法國地圖的模樣種植的,而且非常逼真,甚至連比例都是按照一定得數據縮小,然後在相應的位置撒上種子,並且定期修建而成的。
“瑪麗蓮克拉拉不愧是法國的第一公主啊,宮殿、鎏金鑽戒、花海地圖,呵。”男子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譏諷,只是看着那片花海不說話。
安萱萱看着花海,但是實際上是在注意着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利的地點或者因素,可以讓自己脫險的,雖然到目前爲止男子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但是她知道男子不會放過自己的。
果然,男子沒有給安萱萱太多的時間,立馬便開口了。
“好了,死前看到這麼美麗的花海,你應該也沒有遺憾了吧?”男子轉向了安萱萱,“現在你自己跳下去吧,省得我浪費力氣推你,你應該知道你推不過我的,還要受皮肉之苦,怕是還會傷了你的孩子。”
“你是誰派來的?我想派你來的人應該沒有指名要我孩子的命吧。”安萱萱鎮定地轉身看着男子,“我的命可以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留我的孩子一命,他纔不到一週歲,還沒來得及認真看看這個世界。”
“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安小姐。”男子說道,一點都不爲所動,“你的孩子,只能隨你一下跳下去,不然的話,怎麼能夠僞造成你是失足跌落下去的情景呢?”
“你想害死我還僞裝成我自己掉下去的!”安萱萱的臉色難看,男子完全不給自己機會。
“那是自然,這時候僱主的要求…好了安小姐,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出手了。”男子說着,掏出了腰間別着的槍,對準了安萱萱懷裡的秦天胤。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安萱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秦天胤,她怕疼,也怕死,她好不容易纔和秦慕離過上平靜的日子,好不容易纔看到了一家四口團聚的希望,她還不想死,但是她更捨不得秦天胤疼,捨不得秦天胤死。
“要怪你就去怪你得罪的人吧,有戲結束了。”男子說着舉起了手中的槍,而安萱萱已經退無可退了,再退一步就直接從宮殿頂上摔下去了,不然就是被男子手上的槍打中然後整個人跌落下去。
而宮殿的內廳裡,一間裝飾簡約優雅的房間裡,坐着三個人,包括了瑪麗蓮克拉拉,還有絲麗雅和秦慕離,其他的人已經和瑪麗蓮克拉拉聊完告辭出去了,最後剩下了秦慕離和絲麗雅。
秦慕離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皺眉,眉宇間似乎有着不耐煩。
“也不知道安萱萱那個小妖精在做什麼,沒有爺在她身邊應該不會被欺負吧?”秦慕離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外面了,而且他的心中微微有點不安。
“慕離,就這麼一小會兒就不耐煩了啊?這是在怪我單獨把你叫進來嗎?”瑪麗蓮克拉拉開口對着秦慕離笑道,“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有耐心的,怎麼,還真的和你的夫人很恩愛,一刻都不捨得分開啊?”
“公主真是說笑了,慕離這孩子自小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並沒有對公主不滿。”絲麗雅連忙說道,她可是不想和瑪麗蓮克拉拉交惡,畢竟羅麗莎和秦慕申還在那裡虎視眈眈着,萬一克拉拉公主不高興,偏向了秦慕申,到時候公爵之位雖然是世襲的,是由秦亦耀自己決定的,但是所謂的皇家,也是會插一手的。
“公主有什麼話便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