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萱沒想到法國女王竟然會這麼公然地使用自己的身份特權去壓制衆人,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替他們說話的。
安萱萱一方面覺得心中發涼,一方面又覺得說不太正常。按理來說,就算衆人礙於法國女王的威壓,但是秦慕離晚上請的人裡面,怎麼也不應該都是法國女王那邊的人啊,秦慕離的能力這些日子以來肯定是有得到過衆人的肯定的,那麼那些人呢?
剛剛的事情其實是很明顯的,雖然衆人沒看清楚瑪麗蓮克拉拉手裡的匕首到底是哪裡來的,但是衆人確實看到了瑪麗蓮克拉拉朝着安萱萱衝過去的時候,安萱萱是轉了個身背對着衆人的。
然後衆人就看到了秦慕離擔心安萱萱,過去攬住了安萱萱,而瑪麗蓮克拉拉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倒地不起了,然後便看到瑪麗蓮克拉拉腹部插着一把小刀,受了傷,緊接着就是法國女王衝上去質問安萱萱了,這些大家也都看到了。
很明顯,匕首不可能是安萱萱的,但是到底是什麼情況,瑪麗蓮克拉拉的匕首是想刺殺安萱萱還是刺傷自己嫁禍給安萱萱?衆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現在法國女王開口詢問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女王陛下,既然你硬是要這樣認爲,說是我刺傷了瑪麗蓮克拉拉公主,霸麼就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服的,法國的法律該不會就是要直接這樣子就定人的罪的吧?”安萱萱不再繼續往於那些賓客,只是不卑不亢地對着法國女王說道。
“但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確實是無辜的不是嗎?”法國女王,這個滿頭銀髮的老奶奶此刻是犀利的,畢竟自己的女兒剛剛纔被秦慕離當面拒絕,此刻又受了傷,而秦慕離只顧着關心安萱萱,一點兒都不關心瑪麗蓮克拉拉的樣子,是的法國女王更加生氣了。
“那麼女王陛下打算怎麼辦?”安萱萱是看出來了,法國女王就是爲了爲難她而已,今天這件事,沒辦法善了了,於是安萱萱直接問了出來,“女王陛下是想把我們關押了嗎?”
“那是自然的,你們兩個涉嫌行刺瑪麗蓮克拉拉公主,按照法國的律法,先抓起來關押了吧。”法國女王說道。
“女王陛下,按照法國的律法,我只是嫌疑人,那麼你要是不能拿出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不能關押我超過四十八小時的。”安萱萱說道。
“那是自然,到時候,我定然會找到證據的。這個就不用你這個嫌疑犯操心了,你也別想着要逃脫。”滿頭銀髮的老奶奶直接說道,然後已經派人將瑪麗蓮克拉拉先送去治療了。
“那麼女王陛下,這件事只有我是嫌煩,我的丈夫並沒有嫌疑,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好了。”安萱萱自認沒有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所以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法國女王想關着她,那她去就是了,而且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沒有辦法。
其實安萱萱的心裡還是有一個疑惑的,因爲今天的事都透着不同尋常,從秦慕離主動讓出秦家的繼承權開始,到現在形成這樣的局面,但是安萱萱雖然心裡有疑惑也不會當場問出來,只是覺得秦慕離一切應該自由安排,因爲她相信秦慕離。
“誰說嫌疑人只有你,他也是。”法國女王直接指着秦慕離說道,那雙老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芒和得意,“剛剛我可是看到了,他推了一下瑪麗蓮克拉拉,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想要刺殺瑪麗蓮克拉拉公主的,所以,兩個人一併帶走。”
法國女王的話落下,就有一羣黑衣人上來講安萱萱和秦慕離兩人都圍了起來,眼看着就要動手了,安萱萱看着懷裡的孩子狠狠地皺了皺眉。
“女王陛下,那我的孩子總是無辜的吧?我將我的孩子先安頓一下再跟你們走。”安萱萱說道。
安心和秦天胤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上的笑容皆是不見了,兩個人皺着包子臉,一臉的嚴肅,兩張看起來差不多的龍鳳胎的臉龐,現在竟然出奇地表情一致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你們剛剛都是抱着孩子的,說不定事借用了孩子掩飾了什麼,所以說,孩子的身上也可能有線索,那就一併帶走了吧。”法國女王在安萱萱憤怒的目光的註釋下悠然地說道,然後直接走了。
而那些黑衣人就要出手來抓安萱萱和秦慕離兩人。
“我們只是嫌疑犯,我看手銬什麼的事超出了法律範圍的規定的吧?”安萱萱冷冷地看了一眼拿出了手銬的黑衣人說道,然後抱着安心的手緊了緊。
秦慕離沒有說話,只是那碧色的眸子在衆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便一手抱着秦天胤,一手攬着安萱萱往前走去。
“易子燁,接下去的晚宴,你接着主持。”秦慕離臨走之前對着易子燁說道。
“是的少爺。”易子燁訓練有素,雖然眼裡有着擔憂,但是他一向是遵從秦慕離的吩咐的,況且這次,秦慕離應該是有佈局的,易子燁和秦慕離之間的默契是很早就有的,畢竟跟了秦慕離那麼久了。
秦慕離和安萱萱抱着兩個孩子就這麼跟着法國女王的那些人走了,直到那些人都看不見了,衆人這才議論紛紛了起來。
“天啊,這,這涉嫌刺殺瑪麗蓮克拉拉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啊。”有人驚呼。
“是啊,就算瑪麗蓮克拉拉說了不參與法國的政事,但是連法國女王都出動了,這件事可就壓不下去了。”有人附和道。
“看來這次秦總和秦夫人,是難逃一劫了。”有人惋惜地搖了搖頭。
“呵,所以說啊,男人光有深情有什麼用啊?”一個女人嗤笑着說道,“不選擇瑪麗蓮克拉拉公主,這就是下場。”
“我聽說了,之前好像秦家的前二少夫人,也是心儀秦總的,都鬧到了婚禮上去了,最後秦總也是選擇了現在的秦夫人。”有人說道。
“沒錯沒錯,那是前兩年的事了,沒想到現在事情竟然也發展成了這樣了。”很多人也都想起了沈妙雅來。
“這怎麼能比啊,沈妙雅那個女人是懷了秦牧神的孩子的,硬是要說成是秦慕離的,換誰都不願意,還沒結婚就有綠帽子,孩子不是自己的,哪個男人受得了。”有人說道,“而我們瑪麗蓮克拉拉公主就不一樣了,只是年級上比秦慕離打了幾歲,但是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比沈妙雅那個女人好多了好嗎?”
“說的也是啊。”衆人只能附和,哪裡敢說別的?沒看到剛剛法國女王才把秦慕離和安萱萱帶走的嗎?
衆人不是很敢議論瑪麗蓮克拉拉的事,但是沈妙雅就不一樣了,雖然說衆人以爲沈妙雅已經死了,但是現在也是拿出來隨便談了談,貴族之間就是這樣。
而說到沈妙雅,那麼秦慕申自然是躺着中槍了,雖然說秦慕申在早前就已經選擇和沈妙雅離婚了,離婚協議書也簽了,但是兩人畢竟以前也是夫妻,所以衆人現在看向秦慕申和羅麗莎的眼神也就透着古怪了。
“哼,秦慕離自己不識好歹,現在被抓走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辦。”羅麗莎冷哼了一聲,對着秦慕申說道,“東西既然到手了,我們走吧,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們回去等着看戲就好了。”
“母親說得是,我們走。”秦慕申早就想走了,他才互相再待在這裡被衆人指指點點,於是和羅麗莎,帶着他們的人,也走了。
“各位來賓不要激動,我們家少爺和少夫人沒有做過額事,法國的法律自然是會還我們家少爺和少夫人清白的,現在就請各位繼續吧,晚宴的一切都包在少爺的身上。”易子燁拿着話筒說道,“祝你們玩的愉快。”
易子燁也是應付地說了一下,然後便從後面走了,他還需要去完成一些少爺交代的事。
衆人哪裡還有心思待着這裡繼續晚宴啊,都是三五成羣地說這話,不一會兒便走走.光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露天會場就空無一人了,只有那些被吃過的糕點,還有擺得有點亂的桌椅在顯示着剛剛的熱鬧。
而混合在人羣之中,一個穿着黑色長衫的男子,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高臺,最後皺了皺眉走了。
黑暗的地下室內,女子的聲音有點歇斯底里。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忙你還讓我等,還在等什麼?”女子的喉嚨有點問題,以至於聲音好像是撕裂般。
“這件事不太對,我懷疑是秦慕離故意的。”一個男子平淡的聲音說道,“說不定這是秦慕離布的局,爲的就是引出你來。”
“那他最好是佈局將自己困死了!”女子冷哼道,“我不管,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等到......”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女子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