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你終於來了,你,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孟婉倩看着慕容軒的動作,那雙已經絕望了的眸子裡突然就迸發出了強烈地求生欲.望。
那是一種光彩奪目的色彩,耀眼而迷人,那是一種想要活逃跑和活下去的希望。
“嗯我來了。我是不是來晚了?”慕容軒解放了孟婉倩的嘴之後就沒有再動了,而是坐在牀邊和孟婉倩說話,聲音依舊輕柔,眸子依舊不帶半點感情。
“不,不,不晚,不晚的。”孟婉倩連忙搖頭說道,她不是看不懂慕容軒眼底的薄情,但是她還是期待慕容軒能夠看在自己這張臉長得像安以琳的份上幫幫自己,畢竟,慕容軒之前對自己那樣,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的吧。
“沒辦法,畢竟你下的藥不輕,所以我纔剛醒過來不久呢。”慕容軒不理會孟婉倩眼裡的求救,只是自顧自地說道,“菲菲,你看我一醒來就過來看你了呢,感動吧?”
慕容軒剃掉了鬍子,雖然今年已經四五十歲了,但是依舊清俊的臉上掛着一絲笑容,孟婉倩突然間覺得心臟似乎漏跳了一拍。
“不,不是那樣的軒,我,我是因爲害怕被秦慕離抓住,所以我纔會對你用藥的,而且我特只用了一點點,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軒,我也是無奈纔會對你用藥的,我一直以來都沒想過要害你的命啊。”孟婉倩連忙說道,“軒,軒我好疼啊,你先幫我解開手上的手銬好不好?”
“呵呵,菲菲,你覺得我傻嗎?”慕容軒突然笑着問道。
“什,什麼?”孟婉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慕容軒這是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真的是愛上你了嗎?還是你以爲你頂着以琳的臉,我就會心軟呢?”慕容軒臉上的笑容隱了過去,然後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了務必的冷漠妻子,“你知道嗎,以琳是我的命,萱萱是以琳用命守護的,所以萱萱也是我的命,你一竟然敢頂着以琳的臉對萱萱說惡毒的話,孟婉倩,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不,不,軒,我,我......”孟婉倩這纔沒辦法忽視慕容軒身上的冰冷氣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孟婉倩,你還想用你那些小伎倆騙我嗎?沒給我下重藥?呵呵,是因爲身上只帶了這麼一點吧?”慕容軒冷笑着說道,“我已經翻看過你的包包了,你放迷.藥的瓶子裡,可是除了一點點小粉末,什麼都沒有留下,你可真是愛我啊,恨不得我死了是不是?”
“不,不是那樣的軒,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啊軒......”孟婉倩急着解釋道。
“夠了孟婉倩,我不想再聽到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了。”慕容軒站了起來,大聲地打斷了孟婉倩的話,然後把剛剛抹布再次塞進了孟婉倩的嘴裡。
“不,軒,唔...不...”孟婉倩的頭左右扭動着,試圖不被塞進抹布,但是她全身都被控制着,根本使不上勁,也逃不掉,最後只能被堵上了嘴巴。
“唔,唔......”孟婉倩拼命地嗚咽着搖着頭,眼睛瞪得老大,但是這都無法使慕容軒收手改變主意。
在孟婉倩驚恐地目光裡,慕容軒從西裝的內口袋緩緩地抽出了一個東西。
“噌”的一聲,那竟然是一把彈簧刀,刀身在慕容軒的按動下,竟然彈出了明晃晃的刀鋒。
孟婉倩更是害怕了,掙扎得越發嚴重了,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般,整個牀都在晃動着。
“孟婉倩,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擁有和以琳相似的臉龐,簡直是侮辱了以琳的模樣。”慕容軒的眼底迸發出了亮光,“就算是仿造的冒牌貨,也不行。”
慕容軒說完,就拿着彈簧刀對着孟婉倩的臉劃了下去。
孟婉倩只覺得臉上傳來了一陣陣蝕骨的疼痛,緊接着她的雙眼就被血色佔滿了,然後好像是就痛得麻木了。
“毀了,我的臉也毀了......”孟婉倩心如死灰,但是緊接着她死灰的雙眼中似乎閃過了一道亮光,既然臉上毀了,俺麼應該就不用受到像在天堂夜總會那樣的折磨了吧,畢竟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一個毀容的女人感興趣的,就算是不正常的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看着自己的臉應該也下不去手。
“那到時候只要不是被虐待就行了,我可以做苦力活,我一定要想辦法逃走,呵呵,我還有機會的,我的人生還沒完,沒有人可以打敗我的......”這麼想着,孟婉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弧度。
“孟婉倩,你還想着你能夠翻身嗎?呵呵。”慕容軒眼尖地看到了孟婉倩嘴角的弧度,於是笑了,他滿意地看着孟婉倩面目全非的臉,然後扔掉了手中的彈簧刀,接着對着門外喊道,“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慕容軒的話落下,門就開了。
一羣人魚貫而入,而孟婉倩認得那些人,因爲那些人都穿着白大褂,還帶着手套和口罩,推着車,車上有各種各樣的手術工具,和自己當初整容成這張臉的情形,一模一樣。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孟婉倩驚恐地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看了看慕容軒,又看了看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這個女人的臉就拜託你們了。”慕容軒對着那些醫生說道。
“放心吧慕容先生,秦總可是吩咐了,這個女人一定要活着,還要漂漂亮亮的,我們一定不會辜負秦總的期望的。”爲首的主治醫生說道。
“對了醫生,如果全程不用麻醉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慕容軒突然問道。
“這個,我們沒有試過,不過我相信我的技術應該是沒問題,但是,就怕病人有輕生的傾向,那麼到時候會不會痛得難以忍受順勢暈死過去就不好說了。”爲首的醫生看了孟婉倩的臉一眼說道。
“那就用少量的麻醉吧,然後開始手術。”慕容軒問道,“可以嗎?”
“沒問題的慕容先生,一定會讓你滿意的。”爲首的醫生顯然是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的,他自然是知道,慕容軒和秦慕離都不想讓孟婉倩好過,這個女人惡毒的事蹟他們也是知道的。
“那麼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就不看了,我相信你們的醫術。”慕容軒說道。
“好的慕容先生。”醫生目送慕容軒離去。
孟婉倩的雙眼死死地瞪着,但是沒有用,她只能親眼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拿着各種各樣的手術用具在自己的臉上做着什麼。
並且,孟婉倩感覺得到痛,痛不欲生,但是又沒有辦法擺脫,又暈不過去,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
而這樣子程度的疼痛,還只是個開始,孟婉倩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道,天堂夜總會,真的是天堂,而她,選擇了一個墮入無邊黑暗地獄的機會。
無邊黑暗地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孟婉倩才體會到了秦慕離那句話的意思,真的是,生不如死。
而慕容軒處理完了孟婉倩之後就回了清華苑。
安萱萱和安蒂娜都在客廳,一人抱着一個奶娃娃在那邊說話。
雖然知道了慕容軒之前可能是在演戲,但是安蒂娜看到慕容軒還是心裡不舒服,沒理會慕容軒。
“我把孟婉倩毀容了,讓醫生重新給她整容。”慕容軒坐了下來說道。
“母親,我先上去給小心心和小胤胤換尿布。”安萱萱說着,接過了安蒂娜手裡的秦天胤,然後抱着兩個孩子上樓去了,她需要給兩人留一點空間,也不去問孟婉倩最後怎麼樣,因爲她知道,這些秦慕離都會處理好的。
而另一邊,一家中檔的小賓館裡,這時候正來了一波黑衣人,老闆見了立馬笑着迎了上去。
“幾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老闆只是個老頭子,就靠着這幾間房子出租拿一下租金了,活了大半輩子還是有眼色的,這些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得罪不得的。
“我們在找一個人,你們這邊住宿有登記信息的吧?我看看。”爲首的黑衣人對着老闆說道,雖然說話是挺客氣的,但是語氣裡可沒有商量的意思。
“這,這位大哥,我們客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在黑衣人的瞪視下,小老頭兒立馬改了口,“不過有特殊情況的話是需要特殊處理的,你們等等啊,我這就給你們去拿。”
小老頭兒立馬拿出了一本本子給爲首的黑衣人看,黑衣人翻看了一下,就找到了想要找的。
“這個人住在哪一間,立馬帶路。”黑衣人指着本子上的一個名字說道。
“這人啊,是纔剛來開的房間,幾位這邊請。”小老頭兒看着對方人的氣勢那麼大,連忙在前面帶路,還旁敲側擊,“那個,幾位大哥,這人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了啊?我,我可不是窩藏人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這只是小本買賣啊。”
“不該問的別問,沒你什麼事兒,放心吧。”爲首的黑衣人說道,瞥了小老頭兒一眼。
雖然爲首的黑衣人是戴着墨鏡的,但是小老頭兒還是感覺到了那人逗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寒,便不敢再問了。
而小老頭兒帶着黑衣人去了二樓的還是,店裡又進來了一個人,那人穿着高領的福帶着口罩,拿起了桌面上的登記本看了一眼。
只見被翻開的那一頁上,寫着一個名字——“胡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