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五淫尊者連連噓寒問暖,言語中諂媚的就如發騷的公貓,言道:“翠羽仙子說哪裡話來,朱商那老鬼法力通天,就算我師父也忌憚他三分,此行如此危險,我怎會讓仙子親勞玉趾?還是仙子你來爲我護法,我去盜丹。憑我師門的面子,我五淫就算失風了,朱商也不敢拿我如何。何況……其實也未必就需要冒險,我早年跟赤城仙派門下朱商老鬼的十六弟子段珪有些交情。他在朱商門下不受待見,連一口好劍也無,若是我舍了一口乙木飛劍給他,定能說服他來幫忙。”
白勝聽這五淫鳥人口氣甚大,似乎師門十分不俗,倒也頗爲驚奇。當他聽到此人居然還提起了“自己”,心頭不由得有些好奇,忖道:“莫不成短命鬼跟這個五淫鳥人還有些交情?不過五淫鳥人居然要忽悠短命鬼去盜自家師父煉的虛顏丹,存心太黑,可算不得什麼好朋友,怕是利用他的多些。這短命鬼連交朋友也是這等貨色,活得實在也太憋屈。”
白勝接下來便聽到些許不堪入耳的聲音,那五淫尊者定要親個嘴才肯成行,那翠羽仙子推推拖拖,半推半就,光是這親嘴的前*戲就做了小半個時辰,聽的白勝血脈賁張,不克自制,就如聽到一段現場偷拍,卻沒有畫面音頻。白勝在肚內破口大罵,心頭對這對狗男女更無好感。
翠羽仙子支吾良久,被五淫尊者按到在地上,不但親了嘴兒去,還摸胸摸腿,許多齷齪,只差一點就鳥入狹谷,成就好事兒。還是翠羽仙子嬌嗔不依,連連罵了好幾句死鬼,連踢帶抓,這才勉強保住了底線,饒是如此五淫尊者也顯得十分滿足,興奮的直口舌嘖嘖,似乎品嚐了什麼美味一般。
白勝翻來覆去罵了許多給力的詞兒,卻只能罵在肚內,不能說出口去,難免有許多不爽,心頭越發的抑鬱。
翠羽仙子整理過衣衫,見五淫尊者已經佔了許多便宜去,便也換了個態度,柔聲說道:“不知五淫你和那個赤城派的十六弟子段珪交情如何,他可是定肯幫忙?”
五淫尊者哈哈一笑,說道:“段珪雖然是朱商門下的十六弟子,但是劍術卻是排名最差,本來我也瞧不起他,若不是琢磨結交了此人也算是跟赤城仙派能拉扯些關係,誰耐煩搭理這種沒甚出息的貨色?我手中還攥了他幾個把柄,他不敢不從我,就算盜丹出甚紕漏,我也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此人身上。反正他是朱商老鬼的弟子,他們赤城仙派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誰管朱商那老鬼如何懲處他?想必最多也不過廢去一身法力,索還飛劍,踢下赤城山罷了。這種貨色修煉一千年也是白給,去人間經營,說不定還能得些安閒日子,甚或一場富貴,對他說不定轉是一件好事兒……”
白勝在下面忍不住大爆粗口,恨的咬牙切齒,不知把五淫尊者詛咒了多少遍。
“去特麼的好事兒,我也害你一次,讓你廢去全身功力,再每天去告訴你一遍,這是特麼的好事兒……讓你也知道一番,我這個朋友是如何苦心。短命鬼這朋友交的,狐朋狗友都不算,簡直是一羣敗類。”
五淫尊者這般一解釋,過河拆橋,拿段珪當傻瓜驅遣的心思昭然若揭。翠羽仙子也不管段珪的死活,只是還覺得沒有把握,追問了幾句,究竟五淫尊者有什麼把柄,果然能拿捏段珪不成。五淫尊者卻不過這騷貨的夾纏,也就不肯替段珪守住這些私密,隨口說了幾件事兒,聽得白勝汗流浹背,毛骨悚然,油然起了殺心。
原來這段珪偶然被派出去,替師門做一件事情,就這麼一次出門的機會,就結交了五淫尊者。
當時五淫尊者見他是赤城仙派的弟子,就設了個局,讓白勝失手殺了兩個無辜女子,並且弄出來似乎是他大醉之後,逼奸不遂,憤而殺人的場面。段珪是個沒多少經歷的古典派宅男,當下就慌了手腳,被五淫尊者用一番話誆騙住,從此之後就被人家所控。
因爲把柄在別人手裡,段珪被逼迫不過,很是做了幾件違背門規,泯滅良心之事,錯處越來越多。段珪做錯的這些事兒,一旦被他師父朱商知道,最好也是個追去全身法力,斬殺了肉身,去轉世重修的下場。
白勝剛剛奪舍,對段珪的記憶還未全部掌握,但是有了五淫尊者這般引導,他頓時把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都回想了起來,當時那對姐妹全身赤裸,死不瞑目的景象立刻如在眼前,讓白勝熱血就是往上一涌。
“這個五淫尊者絕逼的該殺!老子本來也沒什麼過分想法,但是他居然能把這個短命鬼逼到這個地步,做出這麼令人髮指的殘忍事情,也虧短命鬼這貨還能忍得。這個窩囊廢忍得,我是忍不得,必然要殺了此人,不然如何當人?五淫鳥貨是你做事太不地道,埋怨不得我手狠,我可不想活的一生憋屈,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拿捏痛腳讓當奴才驅使,一個不小心就特麼的要再去轉世重生。”
白勝可不是段珪,兩人身軀雖然一樣,但是內裡的性子卻截然不同。段珪性子沉悶又苦逼,前怕狼後怕虎,畏畏縮縮。白勝卻是個悶騷加光棍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爲。段珪是在沉默中死亡,白勝卻是要在沉默中積蓄爆發的力量。段珪能被五淫尊者拿捏住,越來越是膽怯,再無絲毫反抗的心思,白勝卻是第一時間生出了殺心,甚至不惜魚死網破。
白勝穿越過來,除了一手劍術什麼都沒帶過來,是最苦逼的裸穿,跟裸奔、裸婚、裸*聊有的拼。
段珪在赤城也不受師父青睞,窮的只有一口劣質到不能在劣飛劍,等他師父朱商高興起來,賜下另外一口飛劍不知何年何月。所以白勝雖然生出了殺心,卻並未輕舉妄動,只是緩緩的調息真氣,爲絕殺的一劍做完全準備,他已經準備動用“流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