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發現田賜生不見了之後,嚇了一身冷汗,心想:“這小祖宗怎麼又丟了!”但卻沒有慌亂,急忙掙扎的站起,喊來衆人,有條不紊的吩咐着,這也難怪,五天丟了三次,如果再慌亂,他也不配當這個領隊了。
吩咐完衆人,徐昭對路二狗說道:“三乘,你那裡還有沒有剩餘的靈石?”見到路二狗在猶豫,徐昭焦急道:“先解燃眉之急啊,等有了靈石我還給你就是!”這樣,路二狗才緩緩掏出了兩塊兒靈石,徐昭亮出寶劍,將這兩塊靈石分成了幾塊分別交給了衆人,自己也留了一塊,對衆人說道:“你們按照計劃去尋找,一有消息第一時間報告,不要節省靈力!”衆人稱喏紛紛散開,徐昭又對路二狗道:“三乘,你在這裡留守,三位大人一旦回來,立刻稟告大人們。”路二狗點了點頭,見到徐昭走後,他趕緊坐下,掏出剩下的三塊靈石修煉了起來。
這邊找人不提,單說另一邊,白萼峰山門外。三人走出山門,吳圓策不停的用衣袖抹着眼淚,朱大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老五,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想不想要靈石了?我這剛想誇你上道,你怎麼哭起來沒完了?”
吳圓策邊哭邊說:“你不是說這個馬嘯原耳根子軟,眼窩子淺嗎,我這不是哭給他看嗎?”
風笑泉也埋怨道:“那你也不能哭起來沒完啊?連話都不說了?你不說話難道讓我們伸手要靈石啊?他能給嗎?”
吳圓策終於止住了哭聲,抽泣道:“誰,誰讓大師兄把我這些年的委屈全都說出來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這些年這麼慘!”說完止住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朱大康一攤手,道:“得,這又是我的過錯了!”
風笑泉連忙阻止吳圓策:“行了!別哭了,讓外人看見,你這個監院還幹不幹了?不夠丟人的!”
“沒辦法啊,大師兄說的話,句句戳我心坎兒……我實在是忍不住啊?”
朱大康嘆了一口:“行了回去吧,靈石再想別的辦法吧!”
吳圓策聽到這個,立刻止住了哭聲,問道:“大師兄,你這是何意?”
風笑泉也問道:“怎麼還生氣了?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朱大康轉頭看向兩位:“我沒那麼小氣,這主峰,老五進不去,守峰又沒要到,不回去幹嘛?”
風笑泉說道:“那不還有個黃石峰嗎?”吳圓策也同樣問道,朱大康則乾笑兩聲:“哈哈!這黃石峰監院我沒轍。”風笑泉笑道:“嘿,這世上還有你沒轍的人?那還是人嗎?”朱大康回懟道:“我對你也沒轍!你不也是人!”吳圓策問道:“大師兄,這黃石峰監院是誰?”朱大康打了嗨聲,說道:“當年仙宗征戰,我們的十大殺神,死的都七七八八了,出了你們兩個還有一個人活着,記得嗎?”兩人思索了半響,異口同聲道:“胡放!”朱大康點點頭沒有說話,風笑泉憑着對他的瞭解,說道:“就算是胡放,你也不可能放過他啊。爲什麼……”朱大康說道:“那是當然!只不過……”風笑泉見他說道一半,急忙問道:“只不過什麼啊?”朱大康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我就從他那裡拿了兩千靈石。知道爲什麼嗎?”朱大康也不等兩人回答,他繼續說道:“第一次去黃石峰,我進門就大大咧咧往廳堂一坐,胡放問我來由,我就說小紅峰當時的危難,我說要兩千靈石,任誰都知道這是訛人,誰想到這老兄,直接給了我兩萬!”一旁的兩人面面相覷。朱大康嘆道:“大丈夫啊,你說這我哪還有臉去啊!”吳圓策不說話,風笑泉則嘲笑朱大康:“你竟然還要臉?”朱大康剛想反駁,吳圓策卻說道:“走!去黃石峰!”風笑泉不解問道:“去黃石峰?”吳圓策道:“對,對我小紅峰有恩者,總要是拜謝一下。”
說着三人來到黃石峰,只見這黃石峰如長槍一般聳立眼前,直插雲霄;山腳下,黃沙滿地,山峰上,黃石遍天,一看竟是荒蕪,再看已無人煙。吳圓策疑惑的問道:“這黃石峰,怎麼比以前更荒涼了?”朱大康道:“這黃石峰一直以來都是四守峰裡最差的,但是胡放來了這裡之後,把整個黃石峰看了個遍,然後開始挖礦,煉製各種靈寶,法器,換取靈石,這才讓這黃石峰起死回生慢慢竟然已經是四守峰之首了,只不過,這開礦卻也讓這黃石峰黃沙滿地,這不知是好是壞啊。”吳圓策點點頭,道:“這胡放果然有些手段啊。”說完,三人通報之後便進了黃石峰主殿。
胡放正在賬房理賬,聽說吳圓策拜訪,立刻前去迎接,四人寒暄一陣進了會客廳,落座後,胡放問道:“圓策兄,你是什麼時候回到仙宗的?”
“三個月了。”
“那怎麼這麼久纔來?當年征戰的時候你我二人都是彼此聞名,我早就想見見你啦!”
“胡放兄,見諒啊,我這一直在邊陲之地,回來有好多事情要忙,一直抽不出身啊,倒是胡放兄的大名,我也想見見你這位千里將軍啊!”
朱大康在一旁打岔道:“你倆就別互吹了行嗎?要說戰功,我也不少,但我就想不明白了,憑什麼你們被稱爲十大將軍,我就不是呢?”一旁風笑泉奚落道:“我們那是堂堂正正打下來的,哪像你,全是陰謀詭計,淨是一些下九流的手段!仙宗的臉還不夠你丟的呢!”朱大康不服道:“這話說得,同樣是殺人放火,你們還比我高貴了?”說到這裡,那三人全都沉默不言,朱大康心說壞了,忙岔開話題道:“看我這嘴,胡放兄,我們兄弟三人前來,是來拜謝的!”胡放疑惑道:“拜謝?”吳圓策接話道:“對,我掛着監院虛名,這近十年不在小紅峰,小紅峰蕭條無比,當初若不是胡兄慷慨解囊,小紅峰怕是已經不在了。”胡放聽到這話,氣的一拍桌案,罵道:“哼!這些內門的混賬東西,一個個就知道珠寶私囊,完全不顧仙宗的根基!你小紅峰的事,我知曉一二,長老院俺卻混蛋!十年前如此,十年後更甚!我們在前線拼死拼活,他們在後邊吃喝享樂,一想到這裡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圓策兄,你也不用謝我,如果小紅峰沒了,這德門早晚也就沒了。”說道這裡胡放一停,忙掏出一枚空間戒指,說道:“對了,圓策兄,這裡有二十萬靈石你拿去。”吳圓策一驚,忙拒絕道:“胡放兄,你沒有像其他兩峰那樣落井下石,還曾幫過小紅峰,我已經感激不盡,如何還能再拿這些靈石?”胡放笑道:“圓策兄,你誤會了。”胡放見吳圓策不解,繼續說道:“你也看見了,我這黃石峰環境惡劣,山間靈氣日漸稀薄,我這門下弟子,修煉也愈加困難。所以我想借小紅峰的紅湘衍運之法,一改這黃石峰的蕭條景象啊!”吳圓策爲難道:“胡兄,爲何不去請青柳峰的人來,他們的瑞絮扶風之法應該更加有效啊……”胡放嘆氣道:“還不是長老院那羣混蛋,如今玄門與德門同氣連枝,德門早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咋加上龍應昌那個膽小鬼,這瑞絮扶風大法估計早就進了他們手中了!”吳圓策又道:“那我們小紅峰的……”胡放繼續道:“放心吧,小紅峰自從當年一戰,小紅峰監院犧牲後,還沒人知道那紅湘衍運的下落,所以別以爲我這二十萬靈石這麼好拿!”
吳圓策還是不想接受這二十萬靈石,但就在二人推阻之時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修士喊道:“監院,不好了,少爺跟人打起來了!”衆人聽了一驚,胡放問道:“什麼人?”修士道:“長老院的!”胡放罵道:“孃的!在哪兒?”修士道:“入門試煉場。”胡放先是一驚,隨後怒笑道:“好啊,好你個長老院!拉攏不成就想斷我根基!”轉身又對三人道:“三位仁兄,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說完不管衆人,一個閃身便破門而出,修士也急忙跟了出去。三人在胡放走後,不知如何是好,吳圓策疑惑道:“這長老院的怎麼會到守峰來?”朱大康嘆氣道:“聽胡放兄剛纔的話,應該是想毀掉黃石峰的入門大會。”風笑泉也說道:“沒錯,青白二峰早就是長老院的人了。”吳圓策道:“先不談二位守峰的監院是你們玄門的人,但這是德門的事情,難道老……德門長老不管?”風笑泉笑道:“莫天高那老狐狸,別的能耐沒有,這玩弄權力的手段還是很高明的。”朱大康問道:“此話怎講?”風笑泉侃侃而談:“玄門與長老院近百年來就不對付,德門一直是處在中立,而今到了莫天高手裡,以他的作風絕對不可能像以前的德門長老一樣,不偏不倚,定是要全都討好,最大化利益,而他主動倒向玄門,就會得到玄門的支持,長老院動他的兩座守峰,自然他又能向長老院要好處,十年前戰局已定,就註定着將來要進攻吉城……”話未說完吳圓策大喊道:“什麼?攻打吉城?”其他二人也是一愣,問道:“這事兒你不知道?”吳圓策茫然搖頭,隨後說道:“上次大師兄提到了千年前的叛徒,我以爲是要平叛……”朱大康道:“哎呦,怨我了,你剛回來什麼也不知道,上次我跟師父說的話那是打個啞謎,告訴他到時候怎麼應付長老院,現在長老院的人未必信,你倒是信了!”吳圓策道:“現在這時候攻打吉城,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風笑泉冷笑道:“殺敵一千是實實在在的一千,自損的八百,卻只有我們這些八百!”吳圓策聽了風笑泉的話,再也按奈不住,站起身來回踱步,思索半天,說道:“走!”其他兩人驚問道:“去哪裡?”吳圓策看着兩人緩緩道:“去打長老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