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成線柱的細線失去了強大的切割力,但卻擁有着恐怖的速度和破壞力!
多米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擊穿了胸口。
純白色的線柱以雷霆之勢貫穿多米胸膛的同時還不斷朝着前方刺去。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擋下這根線柱的前進,在擊穿了好幾條街區的建築牆壁後,然後就像是騰龍般在霍伊爾的操縱下肆虐。
霍伊爾就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一樣,將自己的怒火宣泄在了這座城市上。
那一千多米長的線柱將它周圍的一切全部破壞,無論是建築還是無辜的平民,在這天災般的攻擊下沒有任何倖存下來的機會。
他們所能夠做的就只能跪在地上等待着死亡降臨,或許他們還可以朝着他們那偉大的初代皇帝祈禱,乞求那位偉大的存在將他們的生命從這場災難中拯救出來。
“多米,看到了嗎?!”霍伊爾殘忍笑道,“你想要拯救的牲畜們都因爲你的反抗而死掉了!你會內疚嗎?!還是說現在的數量還不夠?”
“不夠的話就再來一些!”
隨着霍伊爾的話音落下,那覆蓋範圍已經足夠誇張的絲線領域再次朝着周圍擴張。
它們就像是翻騰的海浪,又像是鋒利的切割機,將面前的一切全部摧毀!
無論是嘶嚎着乞求饒恕的平民,還是結實的磚石建築,在不斷翻騰着的線浪面前都無法堅持一秒鐘,都被碾成了肉泥捲入了其中。
“夠了嗎?夠了嗎?還是說...多米你想要整座城市都因爲你而被送葬?你可真是一個貪婪的壞小子!真是令人討厭!”
“不要用你那娘娘腔般的口吻和我說話,這會讓我感覺很噁心。”多米艱難地擡起腦袋,朝着霍伊爾憤怒道。
說話的同時,三個身體支離破碎的稻草小人從他的身體縫隙處慢慢擠出。
霍伊爾的這一擊直接讓多米損失了三個能夠用來轉移致命傷勢的替身草人,這樣的情況也給霍伊爾指明瞭一條道路。
“這一次是三條性命,那麼下一次多米你覺得你會死多少次呢?”
霍伊爾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高高在上俯視着多米,開口道:“是什麼給了你自信擋在我面前?多米...難道是這樣的特殊能力給了你一種能夠戰勝我的錯覺?”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選擇在第一時間退去,因爲我們之間存在着質的差距。”
“哪怕你現在成功纏住了我,那也只是因爲我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夠堅持到什麼程度而已。”
“你難道認爲自己是不死的?不,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種很有趣的消遣方式而已,等你將你準備好的這些稻草人消耗殆盡後,你還會有這樣的自信嗎?”
霍伊爾不知道多米能夠轉移多少次致命的傷害,但很顯然不可能是無限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樣恐怖的能力。
所以現在的多米對他來說依舊不具備任何威脅性,充其量只是一隻需要殺死次數需要達成一定次數的怪物而已,而且從剛纔多米的表現來看,如果攻擊足夠強力並且持續性的話,那麼一口氣就能夠殺死多米好幾次!
而這樣的招式對於霍伊爾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不過,霍伊爾心想他或許需要先解決掉另一隻比較礙事的蟲子了。
“你說對嗎?賈爾斯。”
霍伊爾轉過身,看向出現在他身後的獨臂賈爾斯。
斷裂的右手此時已經被寒冰所凍結,並不影響賈爾斯的實力發揮,因爲他主要的戰鬥力都在‘寒冷’這一特性上。
以前的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他無法凍結的,但現在霍伊爾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認知。
就算是絲線被凍結,也絲毫無法傷害道霍伊爾的身體,霍伊爾現在的軀體只不過是他用絲線編織而成用來嘲諷他們的手段而已。
已經覆蓋東區大半個區域的絲線海洋纔是霍伊爾真正的身體,賈爾斯對其造成的傷害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
和霍伊爾的愜意不同,賈爾斯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他沒有多米那種不死之身,也沒有能夠與覆蓋上了奇蹟力量的絲線對抗的手段,一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死去。
賈爾斯每邁出一步,他附近的區域就會被全部凍結,絲線也不例外,但很快被他所凍結的絲線就會打破堅冰再次朝着他襲來。
之前是因爲霍伊爾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賈爾斯身上,才讓他顯的遊刃有餘,但一旦霍伊爾將注意力從暫時打不死的多米身上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時候,賈爾斯的災難就降臨了。
“你似乎玩的很開心?”霍伊爾輕輕一揮手,無數的細線就以他的身體爲中心,形成了一對巨大的鳥類翅膀,然後朝着賈爾斯捲去。
由大量絲線編織而成的翅膀將賈爾斯團團包圍,每個翅膀的尖部都閃耀着奇蹟的光輝。
賈爾斯木然地看着這一切,然後看了一眼多米所在的位置。
緊接着,他伸出僅存的左臂放在身前,說出了可能是他臨死前能夠說出的最後一個詞。
“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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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奇蹟力量對超凡能力的充能下,賈爾斯除非在能力的開發上強壓霍伊爾一頭,不然的話不可能是霍伊爾的對手。
但很顯然,霍伊爾就連在能力的開發上都要強於他!
以前雖然也有所猜測,但直至今天賈爾斯才認識到將能力開發到了‘融合’地步的超凡者有多麼的恐怖。
往日中賈爾斯一直以自己這具無法被敵人傷害到的身體而感到驕傲,但眼下這份驕傲卻被無情的打破了。
或許正如霍伊爾之前說過的一樣,沒有最強的能力,只有最強的超凡者,賈爾斯心裡這樣想着。
但!是!
他可以就這樣死去,多米一定不行!
這個善良勇敢的孩子從一開始就被當做未來治安局局長的方向培養的,只不過多米一直不知道而已。
“爲了帝國!”在羽翼即將刺穿他身軀的剎那,賈爾斯的身體開始破碎,化爲了最純粹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