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哈羅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並且用隱晦地動作收好了手中的速記本。
“我問的都是一些正常的問題!”
馬裡恩斜了這個沒有一點自覺的傢伙一眼,不滿道:“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這讓哈羅德更加尷尬了,他摸了摸鼻子,說:“只是帶上了一些正常的加工色彩而已。”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馬裡恩將抽了一半的香菸丟到鐵軌旁的碎石上,繼續道:“希望你自己能夠自覺一些,有些東西真的是我們無法招惹的。”
他擡起頭,看向梅爾維爾所在的位置,因爲聲音太過雜亂的原因導致他根本無法聽清梅爾維爾在說些什麼。
“果然,我還是無法理解宗教這種東西有什麼用!”作爲從鋼鐵王國最好大學畢業的人,馬裡恩目前的工作雖然和他所學的專業無關,但依舊是不待見這些宗教。
“薩皮爾說的很對,這種東西只是用來麻痹自己精神的東西。”馬裡恩搖了搖頭小聲道。
雖然從烈陽教廷的教義中看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但同樣在馬裡恩看來也沒有什麼幫助。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贖罪券那種東西了,曾經在大學中的時候,馬裡恩和一衆同學試圖解析贖罪券爲什麼會給人帶來心安的功能,並且猜疑上面是不是使用了一些特殊的化學物品。
但很可惜直到畢業後他們都沒有解開這個秘密。
馬裡恩本來也是快將這件事給遺忘掉了,但當他在局長父親的幫助下成爲鑄造之城警察局中一名警長後的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見識到了一些超脫他認知的事情。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馬裡恩對烈陽教廷就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既然無法招惹,那麼從一開始最好就避免與之接觸!馬裡恩是這樣想的,他擡起腳試圖踩滅菸頭,結果卻發現菸頭早已經自己滅掉了。
擡起頭,他還想說點什麼,卻已經找不到哈羅德的身影。
“算了,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位了。”馬裡恩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來維持治安。
好在在梅爾維爾出現後,這邊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了,並沒有發生其他狀況。
梅爾維爾這個人就好像是有着奇特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聽他說話,就連馬裡恩也感覺自己的精神恍惚了一下。
“奇怪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火車站的擁堵甚至影響到了其他班次的正常運行,直到梅爾維爾大主教離開之後纔得到了緩解。
馬裡恩也幸運的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帶着疲憊回到了家中。
時間已經很晚,馬裡恩感覺自己回家後母親又要開始嘮嘮叨叨了。
回到家長,馬裡恩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在餐桌邊上喝酒,手中還拿着一份報紙。
“情況如何?”他的父親看到馬裡恩一副疲憊的模樣後忍不住笑道,“難道僅僅是這樣的事情就讓你手忙腳亂了嗎?”
馬裡恩很不想承認,但那個讓他接受火車站安保問題的上司就是他的父親。
他疲憊的拉開椅子坐在上面,就連身上的制服都沒有脫下,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對着他父親說道:“您知道的,我並不喜歡這類宗教。”
“那是以前。”馬裡恩的父親繼續將注意力放回報紙,然後安慰道:“既然你現在是鑄造之城的一名警長,那麼就有必要接觸這樣的事情,哪怕你再不情願,不然的話等到真的需要你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就會後悔了。”
馬裡恩父親說的很對,但他並不清楚兒子如此排斥宗教的原因。
等到馬裡恩的母親,一位溫和的婦人從廚房中探出腦袋讓馬裡恩來幫忙上菜的時候,父子間的交談才結束。
在廚房中,馬裡恩的母親也輕聲勸導了一下她的孩子,甚至還拿自身作爲例子。
“有些東西你如果一直不去嘗試的話,你永遠都不會了解,就像我年輕的時候對你父親的第一印象也很不好,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你的父親已經爲你鋪好了路,所以乖一點,會習慣的。”
婦人摸了摸馬裡恩的腦袋,然後開始嫌他礙手礙腳又將他趕出了廚房。
看到兒子的囧樣,中年人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就在這個時候,馬裡恩聽到了門口郵箱上的銅鈴被敲響了。
“我去看看。”
當馬裡恩走出房子後,看到的就只有郵遞員騎着自行車離開的背影。
他打開郵箱,發現裡面有一封信。
馬裡恩本以爲是父親的信件,但拿出來一看卻發現上面的收件人寫着的是他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寄信人的名字,有些驚訝。
“真是有夠巧的,居然薩皮爾的來信!不過地址怎麼會是冰海王國?”
馬裡恩想起自己在白天的時候想起的薩皮爾曾經的發言,忍不住笑了笑。
自從畢業之後,他們這些老同學就沒有太多交集了,畢竟不在同一座城市中,只能通過信件來往。
回到屋子後,馬裡恩准備看看這位許久沒有聯繫過的老朋友到底有什麼事情找他,但是卻被母親阻止了。
“先吃飯,回到房間再打開。”
馬裡恩聳了聳肩,他感覺他的母親特別在意餐桌上的氛圍,就連他的父親都識相地放下了報紙。
母親準備的晚餐很精美,散發着濃郁香味的牛排讓馬裡恩身上的疲憊都消失了。
餐桌上,他聽見母親又和父親說起了家附近的一切情況,比如說撒切爾太太家養的牧羊犬突然失蹤了,以及附近出現了幾個流浪漢,讓她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親愛的。”馬裡恩父親安撫道,“那些骯髒的流浪漢很快就會被趕走的。”
馬裡恩眉頭微微一皺,他想起了那位梅爾維爾大主教這次出行明面上的目的。
烈陽教廷會收留那些流浪漢嗎?馬裡恩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如果連那些流浪漢都願意收留的話,那麼宗教真的是害人的東西嗎?
馬裡恩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出烈陽教廷的污點,除了已經過去了很久的那次和冰海王國有關但是最後被認爲是在污衊烈陽教廷的事件,馬裡恩發現烈陽教廷純潔的像是一塊沒有瑕疵的白玉一樣。
“你怎麼了?親愛的。”馬裡恩的母親敏銳地發現了兒子的異常,關心道。
“不,我沒事。”馬裡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