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酒吧裡發生了嚴重的圍毆事件,不過,卻沒有人來制止,顧客也都沒有離開,而是讓到一旁,看着這樣一羣人在毆打一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反抗無效,被對方的一羣人摁倒在地上,一直到打得一動不動,才停手。
女人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男人,對她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後看向身邊的人,“誰敢幫他,就是與我爲敵!”說完,帶着一羣人離開。
於是,地上的男人,儘管快要死了,卻根本沒有人管,連個報警電話都沒有人打,一個個裝作沒有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該喝酒的喝酒,該跳舞的跳舞。
蘇子夜一口一口地品着杯中的酒,看着在地上吃力地爬動的男人,看他的姿勢,應該有一隻胳膊骨折,肋骨也應該斷了,外傷不算什麼,不過,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應該是傷到了內臟,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險。
看到對方一下一下地爬到門口,蘇子夜拿着酒杯去吧檯,又要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之後,結了賬,然後走了出去,多喝一杯酒,只是爲了加重身上的酒氣而已。
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已經爬出了酒吧,然而,此刻是深夜,大街上的行人很少,男人爬在地上,以這樣的速度,恐怕根本就到不了醫院吧?
蘇子夜緩步走上去,走到男人的跟前,蹲下來,“需要幫助麼?”
圓潤的法語,蘇子夜說得很流利。
男人無法開口說話,只能不停地點頭,伸手抓住蘇子夜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來,我扶你站起來。”蘇子夜將對方扶起來,“有開車來麼?”
男人點頭,“……口……口袋……”
蘇子夜將手伸進男人的褲子口袋裡,拿出車鑰匙,然後扶着他走向停車場。
只是,在偏僻的停車場,一羣男人將蘇子夜他們包圍了起來,還是剛剛在酒吧的那羣人,他們似乎一直在盯着,防止有人來救他。
人羣中,走過來一個女人,上下打量
着蘇子夜。
“放下他,我饒你一命。”女人一臉殺氣。
蘇子夜慵懶一笑,“他是我朋友,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
女人冷笑,“不知死活,給我打!”
一羣人涌向蘇子夜,蘇子夜不慌不忙地將男人放在地上,然後迎了過去。
擡腳踢向攻過來的那個人,力道很大,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蘇子夜一腳踢到了要害處,躺在地上無法站起來。
一般來說,蘇子夜懶得動手,但他若動手,必然會一招制敵,讓對方絕無還手的可能。
不到五分鐘,對方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
蘇子夜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亂的衣服,冰藍色的眸子涼涼地看向那個法國女人,“原則上來說,我不打女人,但也可以有例外。”
女人見環境不合適,不敢輕易動手,“你是他的什麼人?”
“朋友。”
“是他喊來的幫手?”
“可以這麼說。”蘇子夜故意誤導對方。
“哼,你們給我等着!”說完,女人轉身離開了。
蘇子夜轉身的時候,地上的男人已經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也沒有心情去聽,意識模糊,他只認得蘇子夜是幫他的人。
將男人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而等男人從急救室裡出來,天色已經要亮了。
所有在醫院的費用,都是蘇子夜爲他墊付的。
男人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坐在牀邊,支着腦袋打瞌睡的蘇子夜。
雖然與這個人素不相識,但,在快死的時候被幫助,從而撿回一條命,這份恩情格外讓人感動。
“昨晚,是你救了我?”男人吃力地問着。
蘇子夜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點頭,“已經沒事了麼?”
“謝謝你。”
“不客氣,”蘇子夜伸手,“你的醫藥費是我幫你墊付的,既然你醒了,可以還給我了嗎?畢竟,我來這裡一趟不容易,還有很多風
景區都沒有去過。”
男子愣了一下,繼而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那麼多錢,這樣吧,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你留一個電話號碼給我,等我出院了,我就立刻轉錢給你。”
蘇子夜想了想,“也好,你叫什麼名字?”一邊問,一邊拿過牀頭的便籤,寫下自己的電話。
“我叫布利斯,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蘇子夜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我叫傑克。”
“只要我打電話就可以找到你嗎?”
“不一定,不過我的電話應該是通暢的,最近一週,我都會在這裡旅遊,但一週之後,我就走了,所以,你可以快點還我錢。”說完,蘇子夜將寫有自己電話的紙交給布利斯。
“你就不怕我騙你嗎?”
“不怕,”蘇子夜很自信,“我有拳頭,你敢不還我錢,如果有天讓我找到了你,就是你的死期。”說完,轉身離開。
背影很瀟灑,像是一個俠客一樣。
布利斯看着蘇子夜的背影,不太相信他,但是又找不到懷疑他的地方,他的面容看起來像是東方人,但是那雙眼睛卻不像,所以,是混血?
混血的話,叫傑克也不爲過吧?
確定蘇子夜離開之後,布利斯立刻從牀上走下來,胳膊上打着石膏,肋骨也疼,但是他還是走了出去,找到醫生,讓他幫忙找找自己的繳費單。
上面是刷卡的,而銀行卡的名字,的確叫傑克,一個人的名字可以僞造,但是銀行卡不能隨意用名字辦吧?
所以,那個看起來神秘的厲害男人,果然是叫傑克這種普通又大衆的名字?
布利斯隱約記得,這個人赤手空拳地打敗了一羣人,所以這個人很厲害,如果能說服他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不是做什麼都不怕了?
看着手中的電話,男人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蘇子夜提前做了調查,這個無用的男人,是他要殺的目標的兒子,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嗜賭成性,又好色的無能之輩。
這樣的人,很好利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