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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供百年的保護倒是沒什麼,只是不給於物質補充這一點。當初我在草木界的濃縮山體中摧毀掉的是草木界的一個虛假王格。真品應該在虞茗手中,到時候虞茗必然會利用草木界王格來爲新世界提供生機。”
張陳審視着面前整個屍界原來面貌的抹滅,如同一個人在計算機運用地圖編輯器對地域模型進行改造一般,既然事情已經按照虞茗所預想的順利進行下去,張陳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等待的理由。
“我會在兩個星期後再返回這裡,到時候大界域建成幫我轉告給虞茗。”
“好的,張陳一路小心。”
佟烏依舊是對張陳相當友好,當作摯友來對待。而阿沁與菲斯特克兩人自然是不屑一顧,只是一臉認真地看着面前的大界域建成。
“接下來十四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必要稍微安排一下行程,背離獄使的事情我必須與獄使一方說清楚,另外將情況告訴給予師父與墨清他們。在這裡花費三天左右的時間,剩下的時間裡我需要前往一趟黑暗界,現在是時候與王藝芷見上一面。”
“莎布·尼古拉絲……死亡前講述的話語,她的女兒將繼承黑暗界的一切,我必須要覈實這件事情。曾經的零間五魘中,除開青鬼還有一位英靈,不是奈亞拉託提普而是藝芷你嗎?”
張陳沿途趕回獄界的過程中不再如同曾經那樣乘坐馬車趕路,使徒的身份讓張陳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空間遷移,速度快上百倍不止。
“心中這種煩躁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途中路過一座百米高的突兀山嶽時,張陳體內氣息起伏,一股喰念將整道山體籠罩,一隻意境形成的無形嘴口將山嶽咬去近半。以平息心中的煩躁感覺。即便是‘噬心’也難以平息張陳此時的糟亂心緒。
返回獄界的張陳感覺到這裡已經不是由伊麗莎白來管理。
使徒一面屬於張陳體內的鬼物部分,因此張陳普通狀態下看上去依舊是一名獄使。
張。陳一別獄界近半年的時間,這裡的狀態比起張陳剛來到時還要顯得荒涼。最主要是因爲近期的零間動盪,接連三位使徒的死亡以及新生三位使徒的誕生,然後零間以西的地域全部遭到虛無的侵蝕面目全非。
張陳走在大街上感受到一種抑鬱的氣氛,感受到在這裡的獄使面部表情上都掛着一種相當絕望。隨時都可能死去的絕望表情。
只不過這些事情輪不到張陳來管理,自身通過詢問來到從獄界前往人間的特殊空間傳輸口,在此處大門緊閉,僅僅只有日常負責檢查的三級獄司在此處徘徊。
“請問我如果需要返回人間是通過這裡嗎?”
負責檢查的三級獄司看向張陳一眼,在獄界中不看等級,只看軍銜。而且張陳問出的問題在此人看來相當幼稚,只有可能是新人問出的問題。
“正是因爲環境的惡劣才能磨練你們這些新人,看你的樣子剛來這裡不久吧,已經嚇得想要回去人間這個安全庇護所了嗎?空間跨越裝置每年統一開啓一次。距離下一次開啓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拿着批准書再來吧。”
對於對方不屑的話語張陳並不在乎,而是耐心詢問着:“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爲我單獨開啓,因爲確實是有急事。”
“哼……只有獄尉大人可以任意使用,至於其他人根本想都別想。你以爲一個世界層面的跨越很簡單嗎?花費的物質可是我們這裡所有勞動力兩天開採的量度。”
“獄尉可以任意使用嗎?好的,謝謝了。”
張陳迅速轉身向着獄界的中心塔樓走去,在這名負責安全巡邏的三級獄司看來,懷疑張陳是不是經歷過什麼生死邊緣。而整個人的精神有些問題。
“你好,我是華夏國的一級獄司張陳。”
張陳在站在中心燈塔建築外通過意識傳音強行突破結界而傳遞給內部的一位來自於歐洲的獄尉。暫時替代伊麗莎白工作的歐洲獄尉對於張陳的傳音相當驚訝。
兩者在曾經審判虞茗的會議上見過一面,而此人也知道張陳擁有着初級獄尉的職權,經過短時間的交談,在這位年紀五十餘歲的歐洲獄尉的面部露出驚訝的表情。
隨後兩者步行來到空間傳送裝置處,前後時間間隔不足十五分鐘。而剛纔與張陳對話的三級獄司在看見張陳身旁穿着白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時立即單膝下跪:
“米利狄亞獄尉大人,不知親自到此有何吩咐?”
“你叫作拉哈庫對吧?張陳獄司需要使用空間傳送裝置返回人間。利用我的名字進行此次傳送的記錄,物質消耗也從我這裡扣除。”
“好的,需要我通知技術人員趕來嗎?”這位名爲拉哈庫的三級獄司看了看張陳,一時間難以揣測出對方的背景,同時因爲剛纔與張陳交談而露出一臉尷尬的模樣。
“不需要。我來進行傳輸相關處理。”
這名米利狄亞獄尉親自引領張陳來到內部,將裝置全面開啓而覈實着各項參數穩定。
“感謝獄尉前輩。”張陳站在傳送點中央作出一個感謝的動作,身體從零間消失不見。
…………
人間已經徹底從無面造成的混沌降世中恢復過來,蓬勃的生機在太陽光下彌散着,給每個普通人生機與活力。
懸空城神侯府大門口在夜幕落下時分有人用門扣將府邸大門敲響。
“誰?神侯府現在不召見任何人,有什麼事情等到明日清晨再來吧。”一位女性聲音從門後傳來。
“師姐,開下門吧。”
神侯府內部先是靜置一段時間,隨後大門開啓,一道苗條的身軀迅速與張陳摟抱在一團。
“師姐你這是幹嘛呢?話說你的頭髮怎麼回事?”張陳看着與自身相擁在一起的連愚欣,已經從以前的烏黑頭髮變得全白,並非染髮而是自然形成。
“精神力啊,師姐近段時間練習精神力比較頻繁所以使得頭髮變得這樣。”
“我還以爲是師姐你找了男朋友,故意去染的頭髮呢。”張陳打趣着。
這時,神候本人從主府內走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到來的張陳,不過懸在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在此刻得以放下,“進來說話。”
“好的,師父。”
連愚欣知道張陳本不應該在這個時段回來,而神候師父似乎知道一些什麼,連愚欣也不予以干預,給張陳讓開一條道路,不涉及兩人的談話內容。
張陳與神候兩人在二樓的書房中進行秘密談話。
“我剛從獄間聽說一間事情,正在想辦法如何與身在零間的你取得聯繫,沒想到你竟然回來。既然無事就好,你的進步已經不是爲師可以觸及的程度,只是有關於獄尉這件事情,希望你稍微向爲師做出一個詳細一點的解釋。”
“看來開啓獄尉瓶頸是會在獄間形成異象的嗎?”張陳嘀咕着,沒想到神候已經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不選擇成爲獄尉,據爲師所知,獄尉是非你主觀可控的,一旦你達到這個層次將會強制將你帶回獄間。”神候以凝重的表情看着張陳。
“一言難以解釋,師父你在零間是大將級別的人物,這個應該知道吧?”
張陳體內的鬼物一面睜開雙眼,隨着全身的鬼化結束,張陳的身體逸散着一股讓神候爲止靈魂顫抖的氣息。
同時張陳將嘴口張開,內部的舌頭緩緩伸出。
在舌苔的表面所刻印的‘十’字將一切加以說明。
“第十使徒——噬狩,這是我做出的決定,希望神候師父可以諒解。”
神候對於面前情況花費掉一定的時間加以消化吸收,張陳獄使的身份不受零間排斥,使徒憑證,以及近期零間的巨大變化所有的一切讓神候都需要花費大量的腦神經來思索。
“好了,你回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神候過度一切而問着張陳當前的情況。
“獄間十八層虞茗逃離的事情與我由直接關係,而且今後的數十年,甚至百年我都會與虞茗有着直接聯繫。因此我的獄使身份恐怕會遭到剝奪,希望神侯師父能夠幫我照顧好家人。”
張陳說至此處而雙膝下跪,“師父的教導之恩無以爲報。”
“你目前的所作所爲,爲師說實話有些難以理解,如果僅僅是爲了一個女人,不免有些兒女情長的感覺。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後所作出的決定,既然你今天來到爲師面前,你家裡的事情爲師自然會幫忙照顧。”
“不過……若是今後因爲某種原因你要與獄使爲敵,爲師絕不會手下留情。”
“師父,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與你講述清楚,若是有可能與獄使爲敵並走上不可避免交手的程度,徒兒絕不會傷及任何一個華夏國人。”
“你走吧,爲師今晚從來未見過任何人。”
神候起身離去,而張陳長跪在書房內一個小時之久後,消失在神侯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