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血紅色門是怎麼回事?竟然將我的傷勢給治好了,而且我的力量彷彿也得到增加。”
張陳活動着已經全面恢復而充滿力量的身軀,有把握可以一拳將地下室的牆體打穿。
同時對應着紅光照射而身體產生灼燒感的位置,張陳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向右胸上側位置,在皮膚上竟然映出一個赤紅色的字體——“卒”。
當前的張陳並不知道字體代表的含義,字體感覺上去與普通紋身一般無二,張陳也沒有多管。
“只是可惜了楊自,若是能夠將他吞掉,我的指甲能力必然會得到極大的增強。等等,這是……”張陳由於剛纔過於激動居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嘴裡有一樣東西。
從嘴裡慢慢吐在手掌上的是一顆類似於方解石的晶狀體,只有小拇指甲大小,晶體內部存在着規則構造的精密紅色視線,似乎還有着能量十分有規律地流動着。
張陳知道這顆晶石必然不是什麼凡物,是自己咬碎楊自本體骨灰而得到的東西。
此時此刻還不是將注意力放在晶石上面的時候,王藝芷依然躺在手術檯昏迷不醒。
張陳解開手術檯上束縛着王藝芷身體的皮帶將其抱在懷中,可王藝芷雙手的指甲卻依舊是鮮豔的血紅色:“明明變態殺人狂楊自已經死了,爲什麼藝芷手上的指甲還是紅色,數量還從八個變成九個。”
張陳抱着王藝芷從地下室出來,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擔心十根指甲全部變紅不知會怎麼樣。
“嘟嘟嘟!”
忽然張陳腰包的手機鈴聲響起,張陳先行將王藝芷放在沙發上,接通電話發現是老姐打來的。
“姐,我現在有急事。”
“老姐全心全意幫你辦事,你還不當回事了。謝雯的事情剛剛給你查到,從照片上看去長得相當不錯的美女啊。不過早在4年前大學畢業不久時就死掉。不止她一個,她們全家都在同一天死光。話說,你都讓我查的什麼人啊?”
“什麼!?死了?”
突然張陳後背襲來一股寒意,冰冷的鐵器已經穿過自己的身體,與內臟親密接觸。
“你居然殺了主人,你不得好死。”謝雯的雙眼化爲血紅色,手中拿着的水果刀已經全部捅進張陳的身體。
張陳正想動用念力,誰知謝雯轉動刀身,使得張陳慘叫一聲噴出大量鮮血。
“孽障!”
忽然在這個時候,一陣狂躁的吼聲在謝雯的房間裡迴盪,謝雯聽到聲音時整個身體瞬間化成鬆散的白骨,一塊塊骨架掉落在地面。
“普虎師傅!”
張陳看向房間門口正站着穿着僧袍的普虎,此時的普虎鬍鬚倒立,雙目發紅,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十分殘暴的氣息,與往日平和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普虎變回原樣走至張陳身邊,取下腰上的一個小囊袋並將囊袋上的細繩子解開,一團灰色的球體漂浮在張陳面前。
“張陳,吃掉這些靈體”普虎厲聲道。
張陳知道普虎的好意,嘴巴一張,就將這灰色球體吞入體內。
一道提示聲在張陳腦海響起:吞噬掉被降服的靈魂1只,獲得飽和度:0%,獲得機體修復效果。
隨着普虎用力將插入張陳背部的水果刀抽出,本是滲人的血窟窿立即停止出血,開始慢慢修復。
“普虎師傅,不過你先救一下王藝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鬼怪使用某種寄生方法,能夠在十個指甲變成紅色時毀掉主體肉身,然後獲得控制主體的權利。”張陳顯得相當急切。
“張陳你慧眼如炬,老衲既然過來便有方法解決,不過這小姑娘已經到了寄生後期,解決起來有些費神。解除過程中你在一旁看着,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而打攪老衲,若處理不好,怕會對她的身體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普虎師傅鄭重叮囑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便站在一旁。
普虎將橫臥在沙發上的王藝芷身體扶正,白色的鬍鬚微微揚起,右手幻化成虎爪的模樣。
“這女孩已經到了被控制的最後關頭,九條血甲蟲潛伏在大腦深處,只等最後一條蟲孵化出來便會開始吞噬她的大腦。我會先逼出這九條血甲蟲,再來處理這第十隻血甲蟲的卵。”
說罷,普虎用虎爪尖部抵住王藝芷的額頭正中心,猛然戳進去,一小股血液沿着孔道流淌出來。
“喝!”
普虎一聲大喝,頓時周圍空氣仿若都停止流動,順勢用左手抵住王藝芷的後腦勺,右手對準血洞伸出手指。
一條足足手指長短的紅色小蟲慢慢從血洞之中被普虎給強行拉出,蟲體上生長着一個個紅色指甲,豁然和張陳昨晚看到指甲人從嘴裡吐出來的蟲體一模一樣。
想着還有八條蟲盤踞在王藝芷的腦袋裡,張陳恨不得將楊自給千刀萬剮。
不一會兒整條蟲便被普虎逼出體外,抓在手中一把捏碎。
接着第二條,第三條也這樣被逐一逼出。計算一下時間,差不多除掉一條蟲需要七分鐘左右,而整個過程中王藝芷的額頭中心不停滲流着鮮血,衣衫都因此而染成紅色。
待到第九條的時候,王藝芷已經因爲失血而面色蒼白。
“張陳不要着急,當前是至關重要的時刻。”焦急萬分的張陳正要起身時被普虎立即制止。
“啪!”第九條蟲被整條逼出並在普虎手中被捏成碎渣。
隨後普虎左手掌在王藝芷額頭前一拂,血窟窿當即被撫平,如同從未有過一般。
當前王藝芷已經極度貧血,脈搏相當微弱,這時普虎用左手搬開她的嘴,將右手捏碎的血甲蟲體液倒進王藝芷的嘴口內。
“這血甲蟲吸食大量血肉,將其化爲濃稠血液儲存在體內,用這種濃稠鮮血來給王施主補充身體,只要數滴便能見效。”
如同普虎所言王藝芷臉上的血色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漸漸好轉,張陳懸着的心也得以放下。
“張陳現在你過來,將我上次給你的囊袋拿在手中。”普虎吩咐着。
“這血甲蟲雖然屬於低級鬼蟲,若是能好好利用,未必不能給一些厲害的鬼物造成威脅。再加上你身上存在着它原來主人的氣息,馴服起來十分容易。我一會將第十隻尚未孵化出來的血甲蟲卵吸出,你便用的小囊袋好好接住。”
普虎用虎爪在王藝芷未變色的大拇指尖頭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隨着普虎使用氣力去逼迫,一顆血紅色的蟲卵沿着內部的血液流出。
張陳立即打開囊袋接住那紅色小卵,迅速將囊袋口的封口線一拉,將囊袋密封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後,王藝芷的指甲也全部變回了正常的顏色,不過緊閉的雙眼卻依舊沒有睜開的跡象。
“普虎師傅,她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張陳可以感覺到王藝芷的正常呼吸,身上也沒有傷勢想必處於昏迷狀態。。
“這血甲蟲可不是普通的寄生蟲,鬼蟲只要寄生在人體內,難免不會對魂魄造成一定損傷。像剛纔想要傷及你性命的女子則已經被血甲蟲完全寄生,魂魄都被啃噬的一乾二淨。”
普虎順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灘白骨。
“那……”張陳臉色難看了起來。
“剛纔給她吃了大量血甲蟲的精血,不僅能夠補血,配合老衲的手段還能夠修復魂魄。若是不錯,今晚或是明日清晨便能清醒過來。”
張陳立即雙膝跪地,對着普虎師傅一連扣下三個響頭:“若不是師傅幫忙,我這一生恐怕都會在悔恨中度過。我張陳欠普虎師傅你一條命的人情。”
“哈哈,我也是受人所託罷了,不必說什麼人情。這張符紙你拿在手中,三日之後獨自到三學寺來,記得大門口點燃符紙便能與我見面,我有些事要單獨交代給你。”普虎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黃色符紙遞到張陳手中。
“好的。”張陳接過符紙並收入腰包中。
“這裡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到來,你帶着小姑娘快點離開吧,老衲先走一步。”普虎說完身形直接消失不見,留下房間中張陳與王藝芷兩人。
“藝芷她全身浸滿鮮血,這樣抱出去必然會被帶到警察局。”
張陳懷抱着王藝芷來到謝雯家的臥室內。
“這裡應該有王藝芷的衣服吧?”果然張陳在衣櫃裡找出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記憶中王藝芷第一次暑假來自己家時,穿的便是這件長裙。
“我要給她換衣服嗎?”張陳想到衣衫下王藝芷的軀體,臉龐頓時漲得通紅。
“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好意思,大不了這輩子都給她。”
張陳鼓起勇氣脫掉王藝芷的上衣,十四歲出頭的王藝芷身體已經發育近半,身軀上還穿着着成年的女士內衣。
一陣體內陽剛之氣的泛濫使得張陳鼻血差點噴涌出來,緊接着自己偏過頭緩緩脫掉王藝芷下身穿着的牛仔褲。
“不要有這些骯髒的想法!”
張陳沉住氣拖住王藝芷的後背將她從牀上拉起來,這一下直接讓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已經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張陳,憑着還略微存在的意識將長裙穿在王藝芷身上,此時此刻的張陳已經是全身通紅,大汗淋漓,似乎比之前在地下室與指甲人大戰還要累。
冷靜下來,張陳揹着王藝芷迅速離開謝雯家,放置好王藝芷的身體在自行車座位上,自己坐在王藝芷身後的載人座位,確保王藝芷身體不會滑落後,迅速騎車離開白色樓房。
張陳特意挑選平日少有人經過的偏僻道路,不一會前方警笛聲響起,三輛警察朝着張陳的反方向駛去,沒有看出張陳與王藝芷的異常,畢竟路上騎行的兩位初中生怎麼可能與殺人事件有關。
平息下來的張陳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我不是有念力嗎?爲什麼剛纔在房間裡要親自動手爲王藝芷換衣服呢?”頓時,張陳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下流。
“呵呵……”張陳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