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雜亂頭髮如同一片黑色海洋在房屋的頂端跌宕起伏,而從那黑色發海中沒出的女子,更是給張陳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兩個白衣女子,兩個……我用精神控制這裡人的思維會出現記憶碎片,並且是隻關於這女子的記憶,而且被我精神控制讀取完記憶後的人便會大腦爆炸而死亡。另外就是日記本上每一頁不同的字跡,其實就是女子獨自在這間房屋中獨自寫出的。”
“從頭到尾給予我指引的是我身後這個白衣女子,是除了我以外他人無法看見的。而面前這個白衣女卻是一直潛伏在房屋之中,是這‘真實試膽’真正的恐怖存在。而身後的女子將指引我到這裡的最終目的就是將面前這個女子給殺了。”
張陳與蟲螢協助對抗鬼物可不是一朝一夕,兩人用眼神略微交流一番後,便確定了初步的作戰計劃。
“好久都沒有使用過指甲了。”
白骨製成的指甲直接伸長成至一米長度,然而當兩滴精血分別抵達指尖,並沿着指甲盤旋纏繞而上時,張陳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右手指甲的感覺和以前不相同了,精血覆蓋上去的質量似乎提高了不少。難道是那個時候……”張陳回想起,自己剛進入這裡的時候,通過精血人肉屠宰場殺死的那個屠夫,附在張陳右手指甲之上的便是那一滴將屠夫全全吸收的精血。
“那個血界的大叔說過這精血的神秘和強大,我現在還遠遠沒有挖掘出。可能只是停留在表層力量的運用之上。這一滴吸收而屠夫**的精血似乎被誘發出了一絲潛能,呆在我體內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
“而且加上精血裡衍生出了我的意識,能夠與我主意識產生聯繫,這樣的話……”
張陳意念一動,指甲上的精血不再是成細絲狀將指甲給纏繞着,而是在指甲鋒利處形成了均勻的紅色精血層,將鋒利程度再次提升一個檔次。
“既然你不動手,我便先發制人了。”張陳見面前從黑髮中沒出的女子散發着強大的怨氣和鬼氣,但是卻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
於是張陳將念力附在雙腳之上,右腳一個前踏。但是在踏出的過程中有一個轉腳的動作。看似向着面前懸浮在空中與屋頂黑髮相連接的女子而去。其實則是直接移動到其身後。(有點像死神中白哉的瞬步)
出現在白衣女子身後的張陳身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血腥氣息,在氣勢上直接壓過女子散發出的鬼氣,讓身處於房間進門處準備協助張陳的蟲螢都爲之感到絲絲畏懼。
女子的感應十分迅速,在張陳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瞬間。天花板上的黑髮便迅速生長而下。妄圖擋住張陳接下來的攻勢。不過十道指甲閃過的紅光。竟然直接切開了這一縷縷黑髮,掠進了白衣女子的身體之中。
“死!”張陳雙目一紅,雙臂肌肉臌脹。直接將面前的白衣女子撕成了碎片。
可是接下來的場景本應該是血腥的一幕出現,然而被撕開女子身體內裝着的卻是濃郁的黑髮。因此被指甲撕開後,斷開黑髮散落在地,精血的作用使得黑髮通通化爲一攤血水消失不見。
然而這房屋中的情形卻是依然沒變,兩人頭頂上的黑色發海不斷的生長,連同這個房間四側的牆壁都被其覆蓋滿,同時站在角落碎裂鏡片旁邊的白衣女子依舊用蒼白的手指指着房屋中央頂部那黑色頭髮生長的源頭。
“怨氣和鬼氣再繼續隨着這黑髮的生長而加劇,難道剛纔被我撕裂的那個白衣女子只是這黑髮操控的一具提線木偶嗎?”
這時,身後的蟲螢也注意到的這一事變的源頭,從其手中再次鑽出了之前的中級鬼蟲‘肉蝽’。綠色肥圓的蟲子,被蟲螢一擲徑直飛入了那黑髮源頭,在蟲螢的後續操控下,那肉蝽自行爬動進入了黑髮深處,同時體內開始大量的分泌着體液。
“張陳,我們先離開這裡!剛纔肉蝽爬入那黑髮源頭處直接被某種東西抹殺了,而且通過肉蝽的深入我感覺到似乎整個房間的夾層中,都存在着這些頭髮。也就是說,在地板中,天花板中,牆壁間隙內全都充斥着這些黑髮。”蟲螢在肉蝽進入那源頭數秒後突然大呼一聲。
“什麼?”張陳聽聞蟲螢這麼一說,感覺現在自己就如同深入魔窟一般,果不其然,再環顧四周的時候,周圍的水泥牆面也開始猶如人類頭皮一般,生長出一根根黑色髮絲。
“和在堵新振家的時候有點像啊,怎麼這些女鬼都喜歡在頭髮上做文章。不過這次的難度比起那一次,恐怕要難上數倍吧。看看樓房之下有沒有天然氣管道之類的東西,故技重施也是有必要的。”
張陳略微思索後,通過念力想要滲入地下去探查天然氣管道,卻發現自己的念力一旦接觸到房間的地面便會立即被地板夾層中的黑髮給磨滅。
“靠,這是什麼頭髮。蟲螢,先跟我離開這棟房子吧。”
蟲螢點頭後,轉身去打開身後的木門。而這遍佈房間的黑髮見到兩人想要離開時,開始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發尖如同銳利的尖刺一般,下一秒就能夠穿刺兩人的身體。
“唰啦!”這時從張陳的肩膀上站出了一個血肉身子的小人,雙手向上一舉,在張陳和蟲螢身體周圍直接形成了一堵鮮血製成的厚實血壁,黑色的頭髮刺入這鮮血障壁後,在其中被阻攔了下來,速度極其緩慢。
“血靈,好樣的。”利用這一空隙,張陳和蟲螢立即衝出了這個房間,而外面便是房屋一層的玄關走廊,如蟲螢所說,地面以及牆體全部都在瘋狂地生長着頭髮。
“蟲螢,你走前面我來斷後。”
兩人一前一後向着一樓的出口艱難的跑去,地上的黑髮不斷地阻止着兩人強行。好不容易抵達通向的二層的回折樓梯口,距離出口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嘶嘶嘶!!!”頭髮交織在一起的響聲在房間內響起,那一樓房門口竟然長出了極爲茂密的黑髮將木門死屍封住,同時還那些頭髮中還懸吊者數個人的頭顱,按照這個架勢來看,兩人想要從一樓房門出去的想法就泡湯了。
張陳索性直接從右手中祭出一顆念力球,並將儲存在大腦中的元力灌入進這念力球之中,待光球體表有流金色漫出時,張陳右手中指一彈,光球直接飛入那門口的長滿頭顱的黑髮羣中。
“轟隆!”整個房屋都爲之震顫了一下,然而待塵埃落定之時,那黑髮包裹着的木門卻是絲毫無損,上面掛着得人頭還睜開了雙眼,從其口鼻眼中射出一縷縷黑色直刺張陳而來。
“蟲螢,跟我上二樓去。”張陳用右爪將射過來的黑髮斬斷後,拉着蟲螢的小手,踏着長有頭髮的回折走廊向着二樓而去。
二樓進口的那個衛生間中溢滿清水浴池,上面漂浮着的黑髮,在兩人路過時突然隆起。之前那個被張陳撕裂的女子從浴池中坐了起來,蒼白的手臂,扭曲着從浴池爬了出來,看似畸形地爬行動作,卻是形同蜘蛛一般迅速爬向兩人。
張陳曾經在觀看《咒怨》影片時,看到那伽椰子動作扭曲恐怖地爬向普通人時,每個人的表現都是極爲害怕的坐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臨,然而坐在電視機前的張陳總想着爲什麼沒有人一腳給那伽椰子踹過去。
現在機會來了,與蜘蛛一般扭曲着全身關節迅速爬過來的女子。張陳找準機會,反身提起右腿,肌肉緊繃,重重的一腳直接印在那蒼白女子的臉上。
“咔咯!”一聲骨頭響聲傳來,地上爬行的女子直接被張陳全力的一腳踢飛出去,全身的骨骼都被這一腳給崩解散架,女子最後化爲一縷縷黑髮融入到了牆體之中。
接着在兩人步入二樓盡頭的房間時,書桌前原本透射着陽光的窗戶,也是同樣被黑髮交織着,死死封住。
“我們去閣樓!”
張陳拉着蟲螢來到靠着牆的壁櫥時,一把將着紙質壁櫥滑門打開,而裡面卻是懸浮着一顆猙獰的女子頭顱,這突然的驚嚇讓張陳略微凝滯了一秒,然而那個女子頭顱嘴巴一張,突出厚密的黑髮衝着張陳而來。
“靠,嚇我一跳。”張陳嘴巴大張,磐石大小的嘴口直接將臨近自己面前的黑髮和女子頭顱一口吞入進無盡黑暗中。
“幸好這喰鬼的能力是將物體吞入異空間,要是是吞進我身體內,恐怕會被這黑髮噁心到吧。”雖然那一大撮黑髮並沒有吞入張陳的腹中,但是還是感到有些噁心。
接着,兩人通過這壁櫥頂部進入着隔房中時,張陳直接將念力全全輻射出去。
“趕上了!蟲螢跟上我,這個方向還沒有被頭髮所覆蓋!”張陳右腳一踏,朝着閣樓的正中央頂部直射而去,依靠着身體力量直接將中心頂部的木板撞開,而一隻只飛蟲也跟隨着張陳一同從中央天頂破出。
兩道身影落在了距離房屋十米外的街道上。
“蟲螢,燒了它!”
蟲螢的右臂直接化爲一隻黑色蛇頭,炙熱感已經從蟲螢的身體中散發而出,蛇口所對正是着正在生長着黑髮的咒怨房屋……(……)
PS:大家看到恐怖片裡那些緩慢爬向自己的鬼怪時,有沒有想過一腳給他們踢上去呢?阿肥每次都有這種想法,就是沒有機會實施。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