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5日中午11:30 日本大阪渡口
一男一女滿載着笑容擠在一起,看着男子手中單反相機內記錄下了一張張兩人這一段時間裡在日本留下的足跡。
男子名爲樑學26歲,上海交通大學畢業,家中條件優裕,自身才學樣貌都算是上等,現在一家外企做管理人員,雖然家裡人拖了一點關係,但大多還是依靠樑學自身的才能與實幹。
女子名爲穆結24歲,湖南師範大學畢業,想要去外省尋找機會的她,第一個目的地便是上海,但是一個剛畢業缺少經驗的女生無依無靠,在中國競爭最大的城市裡能夠闖出個什麼名堂呢,不過女生倒是運氣不錯,偶然的機會結識了樑學,很快便被這個男人的才學和樣貌所傾倒,經過樑學的介紹,穆結也在同一家外企上了班。
兩人相戀一年之後,在今年六月十八結婚。一個月後,兩人決定到日本度蜜月,七日的旅遊將兩人的心近乎貼在了一起。
“結,和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太快了。日本還是不錯的地方,大阪的人文風氣很好,還有不少大阪美食真是不錯,昨晚吃的那個螃蟹火鍋,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一次大阪吧?”
“恩。”穆結看上去對樑學極爲依戀,挽着其臂膀,靜靜地等着登船時間。
“走吧,似乎馬上要檢票,我們是貴賓船票可以提前上船的,以免得到時候人滿爲患。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也不怎麼方便。”
樑學起身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另外一隻手還提着幾袋大阪特產以及兩人買的紀念品。
兩人乘坐的新鑑真號,總噸位爲14543噸,全長156.69米,寬23米。通體白色,從外表看上去十分雄偉壯麗,船內設有遊戲機房、閱覽區、咖啡室、酒吧等。中餐廳、日式餐廳各有一間,也有西式自助餐供應,一切應有盡有。
兩人之所以選擇遊輪而非飛機的主要原因便是爲了體驗這兩日的豪華遊輪生活,漂洋過海也是旅遊的重要一部分。
兩人來到貴賓間的上船口。不巧前面有一位穿着深灰色風衣。頭上帶着卓別林那種黑色圓頂硬禮帽的老人,皺紋滿布的手臂仗着進船口的扶手十分緩慢地向前走動着,下身雙腿似乎因爲風溼而微微顫動。
“穆結,你幫我拿下行李。這位老人似乎歲數不小了。沒有過百都有九十。我上去攙扶他一下。”
樑學一聲中華民族的良好品質從小深深刻印心底。攙扶行動困難的老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樑學對人的觀察也有一番能力,看得出這位老人應該是日本人,而且從風衣上的摺疊痕跡以及褲腳的皺痕看來。老人應該獨自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好,老先生,需要我幫忙攙扶您上船嗎?(日語)”樑學抄着一口標準地日語十分有禮貌地說着,同時將雙手輕輕地靠近老人的臂膀。
誰知道,看上去虛弱至極的老人,在樑學雙手觸碰到自己的手臂後立即一個擺手,力氣很大,若不是樑學抓住身旁的扶手,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
同時老人戴着壓得很低的黑禮帽的頭顱迅速轉過來的時候,禮貌之下卻是一雙極其詭異的雙眼,琥珀色並且瞳孔很小。與身後樑學對視一眼後,後者心裡咯噔一聲響,脖頸的冷汗自然而然的浸出。
岸邊的穆結看到自己的男人被老人魯莽拒絕後,放下行李箱焦急地跑了上去將樑學攙扶住,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老人。
“沒事了,結。那位老先生應該一個人獨居生活久了,不太願意與外人接觸。”樑學十分的善解人意。
穆結點了點頭,挽着樑學的手臂返回去岸邊拿行李,不過依然忍不住轉過頭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老不死的傢伙,脾氣這麼古怪。”
聲音之小恐怕連同身邊的樑學也聽不見。但是那腳步蹣跚的老者卻是停住了步伐。
“聽到了嗎?我明明很小聲啊。”穆結心裡嘀咕道,心裡毛毛的。
然而老者並沒有回過頭,只是駐足了一秒再次慢步向前走着……
“先生小姐你好,請出示你們貴賓票。”
樑學將自己與穆結的船票以及相關證件遞給乘務員辦理了登船手續之後,被一位樣貌非凡的和服女子領到了自己兩人所在的房間。
一走進貴賓間,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加上房間裡奢華的佈置,穆結興奮得一把抱住樑學,將雙腿纏上其腰部,將樑學直接壓倒在酥軟的牀上。
“結。這遊輪的午餐時間到一點半就截止了,我們還是先去吃吃東西吧,要是過了時間可就只有下午茶喝了。”
“聽你的,待會回來我可要你哦……”穆結從牀上站起,穿好衣物將露在外面香肩遮擋住。
兩人簡單地將行李整理,記住了房間內繪製的船體各個區域俯視分部圖後,旋開房門準備去餐廳就餐。
誰知道,房門打開的同時,對面的貴賓間房門也是一同打開。而從內部走出來的正好是兩人之前才見過的古怪老人。樑學透過老人和房門之間的空隙,看見了房間內奇怪的一幕。
房間內的窗簾被老人緊緊拉住不讓一絲陽光透射進入房間。然而在房間角落的一個梳妝檯上立着兩根正在燃燒的古怪蠟燭,從蠟燭的底座看來,似乎已經很有些年頭,像是歐式宮殿裡的裝飾品。而在牆壁上掛着一個印第安人樣式木製古怪面具。
“咚!”
老人走出房間的瞬間,立即將身後的房門緊緊關上,禮帽之下的雙眼被帽檐的陰影所遮擋住,單手扶着牆面緩慢地向着遊輪上層走去。
“古董收集者嗎?古董的確是不少年邁的老人最大喜好,但是爲什麼中午這種陽光普照的大好時光,不讓陽光照射進自己的臥室反倒要點上兩隻蠟燭,真是奇怪。也許只是老人的嗜好吧。”
樑學也沒多想,牽着穆結的雙手來到西餐廳吃了牛排和紅酒,隨後帶着穆結在這豪華遊輪之上的各個地方都轉了一圈,樑學不是第一次坐遊輪了,而穆結卻是第一次。他喜歡看着自己的妻子因爲新鮮事物而動容的美麗表情。
遊輪在一個小時之後,樑學摟着穆結的細腰站在船首,看着身下碧藍色的海水緩慢涌動,海面之上不停有海鷗拂過,再加上頭頂的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海天一線的景色將兩人心中的雜亂全部一掃而空。
忽然間,樑學的背部感覺到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
注意到夾板和機場的邊緣處,那個穿着深灰色大衣的老者身邊跟着一個目光呆滯的男青年,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大概二十歲出頭。
依據老人的情況,應該不會有什麼熟人在船上,而那男青年的行爲舉止也有些僵硬除了跟在老人身後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兩人向着船身一側無人的區域走去。
“穆結,你一個人先在這裡等等。我去那邊看看,兩分鐘之後就過來。”
樑學回想起老人之前那一雙奇怪滲人的眼睛,力量出奇大的手臂以及房間內古怪的裝飾,心裡總是感覺毛毛的,不將這件事情弄清楚,自己心裡憋着也總是不舒服。
樑學沿着船身夾板慢慢走到了機艙一側。
“咦?人呢?”樑學看着走到船身一側,看着面前空蕩蕩的過到走廊,心裡按照老人步行速度估算了一下,理論上應該還在這個走廊上纔對。樑學心裡懸着的石頭因此而變得更加沉重。
無奈之下,樑學只能夠返回自己的妻子身邊,然而當自己走過去時卻發現自己的妻子手中似乎正拿着什麼東西。走近之後才發現,妻子手中拿着的是一個用藤草粗糙編制而成的一個娃娃,頭上還有兩枚黑頭針製成的眼睛。
“穆結,這是什麼?”
“剛纔你走了之後,那位住在我們隔壁的古怪老人來到我身邊,將這個送給我,說是自己脾氣古怪,對不起你的一番好意,特此委託我將這個老人親手編織的草娃娃送給你。”
“不可能……剛剛明明……”
樑學心裡一驚,在轉過頭時,發現那位老人正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
“難道之前是我眼花了嗎?老人本來就在甲板上,然後想要將這草娃娃送給我的時候,恰好我離開,行動不方便的老人只好將草娃娃遞給穆結,讓她轉交給我。”
樑學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一身良好品性的他沒有拒絕老人的贈予。將草娃娃塞進褲兜以後,帶着穆結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穆結立即開始‘攻擊’樑學,那放在褲兜裡的草娃娃滑落在了冰冷地上,黑頭針製成的眼睛似乎正在注視着牀上享受魚水之歡的兩人。
時間過得很快。樑學將襯衣穿上並摸了摸裹在被窩裡的妻子臉龐。隨後,轉過身去摸放在牀頭的勞力士手錶時,眼神突然一凝,之前被自己放在褲兜裡的草娃娃竟然出現在了這牀頭櫃的中央。
與此同時,“吱吱吱!”奇怪的刮割聲從對面的房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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