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的事情先暫時放在一旁,等主要任務處理完成再去考慮,畢竟現在大家都是同一條戰線,若是能夠將他吸收進入帝都,那更是一樁好事。而現在看來連愚欣小妹猜測果然沒錯,雖然探測儀在江底的反應並不是特別明顯,但是足以證明uso—003的存在,外加上張陳口中的樑學,事情又開始複雜了。”
黃策從江底遊動上來後彙報了一下基礎情況。
“只好暫時借用一些長沙這邊的警力,軍隊方面我們還是儘量不要插手以免惹出事端。警局方面的事情交給你們兩個去處理,我現在單獨行動。”費柏十分正經的說道。
“費叔你的右手不要緊吧,剛形成不久,而且與你之前的手臂差別應該比較大吧?”黃策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時間不等人,我先行離開了,你們趕緊去調動警局監視長沙這邊的一舉一動。”費柏說完立即離開船身並消失在岸邊。
“哈哈,這下就只剩下我和連愚欣小妹了。小妹,我們要不現在在江上劃劃船,我發現湘江比我想象的還要美哦。”黃策像是痞子一般,糾纏着連愚欣。
“大叔,我還有要事去辦。你要是有這個閒情逸致,這個快艇我就先送給你了,自己去劃吧。”
黃策滿臉無奈,只能夠跟在連愚欣身後向着警察總局而去。
…………
中午時分
張陳與連愚欣約好,在司門口的火宮殿內見面。張陳本還打算自己掏腰包的。結果最上等的包間已經被連愚欣給訂好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離開賓館,在張陳眼中看得出,走在街道上的市民眼中全都流露着各種複雜的負面情緒,儘管表面看上去武裝部隊將整個長沙市控制着沒有暴亂和遊行發生,實質上被管束着的居民已經開始有了心裡的動亂與暗地裡的活動。
三人在司門口下車,今天天氣本是風和日麗,理論上應該是車來人往的司門口卻是格外的冷清。步行街內所走動的大多都是一些外省來的遊客,本地居民似乎沒有見到超過十人,然而一些小商家也關門閉戶未有開業。
三人從火宮殿大門走上後,本應該有的迎賓小姐似乎都未在崗位上。而衆人在一位經理的陪同下來到三樓的包間中。
“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特殊情況,不少工作人員都請假離去,還請你們體諒體諒。”經理小聲說了幾句後迅速離去,似乎是吩咐僅有的兩個大廚趕緊做菜去。
張陳作爲中介人將三位帝都獄使與王藝芷等人互相認識。
酒桌之下。張陳不斷地與費柏協商此次事件的處理方式。最終得到了一個妥協的方案。
白天和下午張陳以及小涅。蟲螢配合着全城的地毯式搜索。然而晚上張陳一行人中可以有兩人不參與搜索。並且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地點,若是發生網站帶來的靈異現象,費柏三人自當會協助。然而。白天的王藝芷,費柏會設下一個特殊的手段予以保護,只要有任何情況都能夠瞬間回饋。
“藝芷姑娘,你跟着這樣的男朋友,經常要與鬼怪打交道,累不累啊?”連愚欣問道。
“還好吧,反正每次都能夠平安度過。”王藝芷在有生人的場景中顯得極爲靦腆。
然而張陳留意到,坐在王藝芷正對方的費柏時常會將目光投向王藝芷,然而目光並不是怪叔叔看小蘿莉的目光,而是一種疑慮和猜疑的目光。張陳只是看在眼裡,也沒過問。
“我們將據點設爲胥都酒店,我們已經將整個頂層包了下來。我們先過去將你女朋友安定下來吧,費柏的手段很厲害,到時候你親自嘗試一下即可知道。”
張陳一行人跟着來到胥都酒店將一切安排好後,自己也見識到了費柏的手段。整個頂層完全成了單向進入,除非受到費柏親自允許,否則任何物體都不得進入其中。
“藝芷,等等我們好嗎?只要幫他們將那東西找出來,很快就能夠回去了。”張陳看着獨自坐在房間中的王藝芷,雖然房間擺了一大堆零食以及娛樂設施,張陳依舊感覺有些對不起王藝芷。
“沒事,你們去吧,我看看電視就過去了,自己小心點。”王藝芷忽然變得格外體貼,微笑着看向張陳使得後者心裡暖暖的。
…………
夜晚的長沙市郊區天空上降下了細細的雨絲
兩個乞丐蜷縮在橋墩下,用撿來的幾根柴火堆在一起,拿着一口有着缺口的廢棄鐵鍋正在煮着熱氣騰騰的青菜粥。兩人似乎相識很長一段時間,坐在一起平分熱粥後,邊吃着邊笑顏相對,闊談着今日的所見所聞。
“老財,那橋墩下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剛纔我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這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被稱爲老財的乞丐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自己嘴角後隨着自己朋友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真,在橋墩角落處似乎有一團黑影,而且不止是微微有所動靜,整個黑影似乎在抽搐一般,不斷地抖動,幅度很大。
“該不會又是一個同行吧?”老財嘀咕到。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過去看看好了。”另外一個乞丐放下髒兮兮的瓷碗,向着橋墩處慢慢靠了過去。
“小心點,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更緊回來。看那人的樣子有極大的可能生了什麼重病,你可別染上了。”老財叮囑,並看着自己的朋友向着橋墩方向靠了過去。
老財將一粒豆豉夾到碗裡,刨了兩口清粥下肚後自己的朋友已經靠近了黑色物體所在的位置。本是駝着背的乞丐忽然站直了身子。而之前抖動不已的黑色物體也靜止了下來。
“老徐!”老財見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立即拉開嗓門兒叫着自己朋友的名字,但是立在那裡的老徐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該不會有什麼駭人的東西將老徐嚇到了吧,老徐這傢伙可是有些高血壓,說不定身子嚇出問題了。”老財連忙放下自己手上的碗筷向着橋墩處走了過去。
因爲右腿有些毛病,老財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十分勉強,平時自己乞討也就在附近的區域,否則身體根本吃不消。
“老徐,怎麼了?”靠近橋墩的老財呼喊着,但是自己朋友依舊站在那裡不爲所動。當老財靠近只有兩米時,耳朵裡聽見了“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音。
老財來到朋友的身後。這樣的聲音更加清晰。只不過此時的老財已經嚇傻了。因爲在自己眼前,朋友口腔處正連接着一個噁心的肉紅色吸盤,從吸盤的管道看上去,不斷地有物質從朋友的口腔中被吸出。沿着管道輸送至身前的一個巨大肉球中。
此時站在原地的朋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具乾屍。眼球內的營養物質都被吸乾而萎縮在眼眶內。
“啊!”老財大叫到。可是自己右腳不利索,剛跑了兩步便摔倒在地,加上自己年歲已高。這一摔在僵硬的水泥橋墩上直接將老財的身子骨給摔斷。
一個吸盤迅速伸出,貼附於跌倒在地上老財口腔上……
過了大概十分鐘,漆黑的橋墩下方,一個黑色的人影一瘸一拐地緩慢走出。黑影走到兩位乞丐用易拉罐,木條等搭建的簡陋帳篷前,將一件骯髒的黃色破布披在身上。
長沙市周邊的一家名爲茉莉酒館的簡單酒吧內。
酒吧裡規模還算不錯,但卻僅僅坐了三,四個人。並不是因爲長沙這幾日市區中心的變故所引起,而是這家酒館在這片區域是出了名‘凶地’。據說,每晚凌晨一點,都會有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準時走進酒吧,點一杯白開水,安靜的坐在角落的位置,目不轉睛盯着面前的裝滿白開水的玻璃杯,直到清晨五點便會從位置上消失不見。
曾經有一個靈異雜質社編輯專程跑來此地,聽聞此事後更是大膽地坐在了傳聞中女子所做的位置。誰知道,當天夜裡快要接近凌晨一點時,剛去過不久廁所的編輯竟然尿意上頭,但是這一次便是有去無回,被人發現猝死在廁所內。
今天酒吧內的幾個人也是一羣尋求刺激的大學生,不過四個人最終沒敢坐上傳聞中女子所坐的位置,只是在附近的一張座位上坐了下來,等待凌晨一點的到來。
當酒吧內的時鐘距離1:00還有十五分鐘時。
“哐啷!”酒吧外的木門被人突然撞開,將寂靜酒吧內的酒保和四名大學生都嚇了一跳。本以爲女子提前到來,誰知道走進來的是一個用骯髒破布劈頭蓋臉的男子。
“哪裡來的乞丐,小本生意沒錢施捨,快點走吧。”酒保連忙驅趕着對方。
然而,破布之下看不清臉龐的男子全身動作極其僵硬,十分不容易纔將兜裡的東西摸出來放在吧檯上。酒保仔細一看竟然是數張被捏成紙坨的百元大鈔。
破布下的男子直接走到吧檯內,自己拿了一瓶威士忌,然而所坐的位置恰好是傳聞中鬧鬼的牆角座位。
“客人,那裡……”酒保話語說出口一半,又咽了回去。
四名大學生也是極爲興奮,因爲竟然有不怕死的人佔去了女鬼的位置。
“嗒嗒嗒!”時鐘總算走到了1:00。
“嘎吱!”酒吧木門被推開,一陣陰冷席捲整個酒吧,一位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女子緩慢走了進來,全酒館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隨後低着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