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
不多不少恰好一秒鐘的時間裡,十餘名與同克雷澤實力相仿的西蒙市長手下在抵達張陳身邊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所有人的身體感覺被什麼東西包裹而消失不見。。
而此時站在大廳正中央的張陳相比之前有了一些變化,右臂化爲白色而前臂化爲一把由牙齒所構成的詭異屠刀。
西蒙視線中,自己手下消失的瞬間,握在對方手中白齒屠刀正在微微蠕動,如同一個正常人類在咀嚼口中的食物一般。
“初解……”
站在上方的中年男子剛說出兩個字,身體還沒有開始產生變化,站在下方的張陳右臂一揮動,手柄上的刀身微微一陣顫動。
“噼裡啪啦!”
玄武岩以及木材壓縮破碎的聲音在西蒙的耳邊迴盪,待到自己回過神時,除了自己腳下所站的三平方米土地還完整外,這個自己費盡一番功夫而設置有封印的市政廳竟然全部消失不見。
這一幕嚇得西蒙吞下一口唾沫,站在在張陳面前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是達到禁解階段的獄司嗎?是不是歐盟方知道我這裡的情況,讓你來除掉我?”西蒙放棄了初解而問向張陳,因爲在自己看來,即便是自己初解同樣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不是,我只是受人所託而已。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好好回答的話,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張陳右臂一變動,解開手臂部分的白喰形態。而手刀退化爲手環。
“好,你問。”西蒙雖然不確定對方是否在欺騙自己,但是眼下只能夠順着張陳的意思。
“首先,你身體內的黑暗力量是從何而來的?”張陳直接走上前去將手臂搭在西蒙的肩膀上,強大的血能伸入西蒙身體。感應着內部縈繞在主魂石附近的高濃度黑暗力量。
“這……”西蒙咬牙。
“與你剛纔口中的克里斯丁有關係嗎?”
張陳見面前的西蒙咬牙的模樣,直接將右手雙指點入對方胸膛,一滴精血通過指尖注入西蒙的體內順着血管分散至全身。
“什麼東西?”西蒙大驚,感覺到一滴生機超過自己整體的血液進入自己體內。
“最後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要是你依舊不說,精血將會佔領你的身體裡。而你將化爲我的血奴。到時候我在一點一點從你大腦中調取記憶圖像即可。”
“好,我說……”
接下來西蒙話語的內容讓張陳驚訝無比,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王藝芷的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而其體內的黑暗能量自然是王藝芷爲其注入的。
“那個女人竟然化爲我的妹妹,整整欺騙了我二十年的時間。到最後卻是隻留下一句,我妹妹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被她殺了。而我這個試驗品也是完完全全失敗的產品,哈哈。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並殺了她,我集合整個國家的力量一定能夠殺死她的。”
而張陳只聽取有用的情報,抽出注入該男子體內的精血,向着門外而去。
“等一下。”
西蒙竟然在張陳這位死神要離開的時候讓對方停下來,可是張陳的步伐並沒有停止。
“你是不是那個女人的走狗?”
緊接着西蒙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從張陳的背影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你想死嗎?”
張陳再次轉身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再保留憐憫之心。只不過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浮現在西蒙身邊,自己提前安排出去的一位手下已經將呆在家中的布瑞塔抓了過來。
“我看你對這位**平日裡十分照顧,雖然沒辦法殺死你。但是至少讓斷掉你的雙臂吧。怎麼樣?自己斷掉兩隻手臂,然後我會放了這個女人。”
西蒙雙手已經刺入布瑞塔的體內,後者的眼神卻十分釋然,因爲布瑞塔知道張陳肯定不會救下自己,甚至可能一走了之或是連同自己在內一併殺掉。
“快點!我學你的,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三!”
張陳盯着對方的眼神中透出一種讓西蒙全身顫慄的感覺。‘啪啦’身體後方的背脊延伸,一條白色的尾巴從張陳身後生長而出。並重重地拍打在地上。
在白色尾巴出現的瞬間,西蒙身體周圍的一切時間都停止流動。
張陳顯得不慌不忙。慢步向着西蒙走去,而後者哪怕是想要動一動自己的手指都無法做到。
“你本來是可以活下來的,可惜你自己不爭取。”張陳尾巴一擺動並懸浮於西蒙的頭頂。
“你是什麼怪……”
面前的西蒙解除時間限制,在話語還沒說完便被碾壓至成肉渣。
“這個人死掉,你今後的生活便沒有人會打擾你了。遇見我算你運氣好吧。”
布瑞塔看着面前的一切已經不再震驚,在自己眼中的張陳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無論在自己看來多麼強大的敵人,在張陳手中都如同螻蟻一般,想要殺死對方只是在翻手之間。
死去的西蒙身體內,黑暗能量消散,什麼也沒有給張陳留下。
“王藝芷到底要讓我幹什麼?”
張陳看着腦海中還留有的一共四十八個地點,繼續開始自己的‘旅遊’。
…………
隨着時間的流逝,張陳踏遍世界各地。
每一處地方都對應着一個擁有黑暗力量的人,實力高地不一,最低的甚至還是獄目級別,而其中最厲害的一位身處於沙特的一級獄司,已經在世界上存活了六百年的男子。
如若沒有石林大學給張陳帶來的變化,最終的結果誰勝誰負可能還說不定,但是事實卻改變了,三天三夜的交手使得對方死在張陳手中。
儘管六百年過去,其心中對於王藝芷的憎恨始終沒有消散。不僅如此,王藝芷也是此人的心魔,困擾其數百年,使得其能力難以繼續精進。
在這一過程中,每一處地方對應的人通通都是王藝芷曾經的試驗品,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特徵,無時無刻不憎恨着王藝芷這個女人。
這些人之中,有十位張陳通過精神力攝取對方的記憶瞭解到不爭的事實。
王藝芷的手段讓張陳不敢去相信。無盡的欺騙,絕望以及痛苦施加在這些人身上,全部是去找尋對方的軟肋下手。
其中有一位生活在俄羅斯的小男孩出生的時候,父母便作爲偷東西的慣犯而被人亂棍打死,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的姐姐四處撿垃圾,乞討將其帶大。不僅如此,在男孩到了讀書的年紀時,這位姐姐還通過一些‘不正當’手段爲男孩籌錢讀書。
然而在男孩被王藝芷給盯住後的第二天,其姐姐被王藝芷直接殺死,並化爲其姐姐的形象生活在男孩身邊,用各種不堪的手段促使男孩成長。
這一幕幕的畫面讓張陳回想起一件曾經觸動自己的事情——血魔別墅內蕭藍的死亡。
“這一切都是假的,是王藝芷故意在這些人腦袋中佈置的手段而已,都是假象。”
坐在里約熱內盧一棟平民房中的張陳已經與半年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了,長長的頭髮,密密麻麻的鬍渣,以及因爲久日在太陽下暴曬而變黑的皮膚。
“王藝芷她就是想要我看到這些嗎?看到她的本性,如果我沒有表現這麼好,會不會結局都與同這些人一樣。不……不……”
身在里約熱內盧內,還有王藝芷所給予的最後一個目標。
而這個目標作爲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裡。
“咔擦!”房門打開,一位皮膚黝黑的本土人走進來,差異的看着坐在自己房間中的陌生人並從對方身上感覺到無盡的血腥煞氣。
五分鐘過去,男子雙眼渙散坐在地上。
張陳不肯相信對方的話語,於是強行攝取男子的記憶,造成對方大腦深層次破損,根本無法修復。而張陳最終得到的結果與男子口述的一模一樣,而且對方大腦內,張陳感覺不到任何曾經被篡改過的跡象。
“藝芷,這就是你想要我得到的東西嗎?讓我知道你的本性是這樣一個人嗎?”
第二年剩下的時間,張陳回到家中與父母生活在一起,每天十分有規律地過着普通人的日子。對於身體的力量沒有一次運用,晨練的時候僅僅是用普通人的方式去跑步。
直到年底的時候,張陳本是在廚房裡熬着熱騰騰的蘿蔔牛肉湯,一陣熟悉的感覺籠罩整個房間,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道。
“富江,回來了嗎?你的氣息變化很大,看來這麼久你的進步很多啊。”
張陳的父母都在經營着店鋪而不在家中,而在張陳身邊富江的身影顯現而出。從富江身上傳達出來的氣息比曾經還要強大數倍。
“張陳,你變了啊。”
“是的。”張陳繼續燉着牛肉湯。
“你知道我爲什麼現在會回來嗎?”富江問着。
“爲什麼?”張陳在湯碗裡撒上食鹽隨後用湯勺在嘴邊嘗試味道。
“那位前輩讓我兩年後的這一天回來找你,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