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要施加最後一條規則,否則一旦獄司接入自己的意識。若是在自己小組中有着平日裡對自己懷恨在心的人偷襲,可是會釀成慘烈的結果。”
張陳不由看了看自己小隊中的麻煩人物,虞茗。
而在張陳看向對方的時候,虞茗竟然注意到張陳的目視,以一種讓人不適的眼神與張陳雙眼目光交織在一起。
“接下來,這一段廣播是隻有你們‘x’小組能夠聽見的。”
忽然間一道廣播聲音讓張陳隊伍裡的所有人集中注意力。
“因爲你們小組在預賽中表現出強大的實力,因此在此環節上爲了追求平衡,前兩點要求已經向你們提前說明。(其它小隊擊殺x小隊獲得全額積分以及額外積分獎勵,x小隊擊殺其餘小隊不獲取任何積分)
另外還有一點,你們隊伍的整體實力過強,因此比賽開始的時候你們隊伍全員將會被分散開來,若是你們小隊中一人死亡,將會扣除你們小隊十點積分,而其它三十隻小隊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還有十分鐘篩選賽正式開始,請準備接入自己的意識,並在最後兩分鐘前完成主魂石的復刻。”
“什麼!”張陳心中大驚,不過面目流露出的還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一開始將全員打亂,意味着虞茗這傢伙將會是自由之身。
“這傢伙!難不成一開始便知道這件事情!”
張陳回想起之前虞茗的對話,意識到這傢伙似乎在獄使機關中有着很深層次的關係。
張陳沒有急着從戴上意識傳輸裝置,而是起身向着虞茗走去,“虞茗,在與我會面之前不許對任何一位獄司動手。”
“好的,隊長!”虞茗一副僞裝而出的恭敬表情。
“如果我知道你殺死任何一名獄司或者給我們小隊惹火上身。我會殺了你的,懂嗎?”
張陳後面的一句話讓小隊內的氣氛緊張起來,而張陳的氣勢陡變,所有人包括胡斌在內都感覺面前的張陳與昨日有着很大的差別。
“看來隊長將昨天我所說的話,看得很重啊!我知道了,iwillbeagoodboy!(我會是一個好孩子的。)”
張陳不再對多說什麼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按照先前講解的步驟執行意識傳輸。
將已經調節好大小的金屬圓環戴在頭上,同時接有金屬線圈用於動作傳感的手套。張陳不緊不慢地拿着緊密的小型儀器將尖端毫不客氣地插入自己的胸膛內,完成需要花費五分鐘的主魂復刻。
“恩?不是說復刻過程會產生不適的感覺嗎?”針頭探入張陳的胸腔內部立即由尖端與體內的白色主魂相連接,整個過程僅僅化爲三分鐘而且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症狀。
“我的身體便是主魂石,針頭的探入相當於直接對主魂進行復刻,沒有主魂石的干擾因此才得以如此順利吧?”
張陳看向自己小隊的隊員時,大部分人臉上都是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樣。不過,虞茗似乎已經完成主魂復刻而同樣偏過腦袋看向張陳。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最後兩分鐘,請參賽者啓動電源啓動並在比賽開始前接入軀殼。”
電源開啓。
‘嘀嘀嘀!’隨着張陳五根手指的活動傳感器正常運行。張陳身體運動參數正在與遠處的無主軀殼相映襯。
五顆綠色的光點亮起,運動神經傳感成功。此時的張陳已經可以控制極遠處的另一具身軀。
‘嗡!’
最後張陳大腦隨着金屬圓環而一同震動,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與遠處的一具無主身軀慢慢連接,而自己的意識陷入一種模糊狀態,感覺在一處七彩線條組成的通道內飛速前行。
“接入率50%,60%……100%!”
張陳眼睛猛然睜開,自己正蜷縮在一條潮溼而臭味熏天的小巷中,天空中下着毛毛細雨。
…………
然而在近乎所有人接入軀殼時。
張陳小隊所在的房間中,虞茗從自己的位置上摘掉手套與頭環。一臉陰邪的模樣起身向着張陳所在的位置走來。
“親愛的隊長,現在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纔開始這一場令人血液沸騰的虐殺遊戲。你覺得我能不能在一分鐘的時間內將還無防備的你給殺死呢?”
在虞茗的手指尖頭長出一片尖銳的綠葉。隨後在張陳的肩膀上輕輕劃過。
一大塊血肉被輕而易舉地切割而下來,鮮紅色的血液從內部噴涌而出,因爲張陳的意識離體對於虞茗所做地一切完全是一無所知。
“嗯……真是鮮美的養料。”長在虞茗手指尖端的綠色葉片正在吮吸着張陳的鮮血,似乎對血液這種養分極高的養料十分感興趣。
然而在虞茗下一步準備將張陳的整個腦袋給切下來時,先前肩膀的傷口處開始出現異動。
“嗯!”虞茗的反應極快,在臉頰處的花朵紋身顯現出意識光澤。
一隻鮮血滴淌的血手從張陳的肩部猛然生長而出。一把抓向虞茗的脖頸,試圖將威脅到張陳身體的一切生物撕成碎片。
“這是!好強的血能!”
虞茗在被掐住脖子的瞬間,雙手長滿葉片而將面前的血手切斷,可斷掉的血手卻是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再生着,無論如何切割都無濟於事。
虞茗速度很快。在遠離張陳五米遠後,血手總算是放棄目標而收回張陳體內。
“身體自我保護機制還是和我一樣,在體內另有它物?”
時間還剩下最後五秒,虞茗陰冷一笑,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接入軀殼。
…………
“二級獄目,精神力被壓制回元力形態,身體血能同時受到部分壓制,初解無法使用。身體機能與同第五中學的時候相差無幾,不過完全足夠了。”
雖然受着階位的限制,但是現在的張陳遠比曾經二級獄目時期的自己強上數倍,甚至十倍以上。就如同讓一名高中生降級爲小學,雖然只能運用小學的解題手段,但是思維活躍度卻完全不一樣。
“我們隊伍中最弱的是那位二級獄司,瞳力完全只能用於輔助作戰,若是讓她單獨遇敵恐怕是九死一生,得先找到她才行。十點積分也不知道是多還是少,總之必須確保隊伍中每一位成員的安全。”
幾隻老鼠在張陳身旁的垃圾桶內翻找食物。
“唧唧唧!”
老鼠一聲尖叫,頓時間眼瞳變化爲紅色,後背的毛髮倒立,靠近該老鼠的同伴很快也是瞳孔化爲紅色,立即通過下水道系統開始偵查整個細雨紛飛的未知城市。
張陳一個人倒是不着急,壓制着自身的氣息,躲藏於一旁的居民樓建築中等待着自己老鼠所帶回來的消息。
“嗯?有人?”
張陳走在樓道間的時候感覺到生氣從該棟建築的第三層右側房門下傳出,一般人沒有張陳對於生物的感知力是不可能察覺的。
“這座城市,不應該生人存在。對方是單獨一人,不知是我們小隊的成員還是我剛開始來到這座城市就中獎了。”
張陳壓制着氣息沿着樓道而上,控制着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無’——張陳對於這個概念的理解超然,走在樓道上的張陳即便是有生物從其身邊經過,恐怕也不過留意到張陳的存在。
三樓右側的房門虛掩,並且還有微弱的電視機雪花聲音從內部傳出。
“看來是中獎了,正好試試看一隻高級鬼物到底值多少積分。”
…………
燈光暗淡的房間內,貼滿着泛黃的花式牆紙,而在大廳內一位老年人正坐在沙發上用針線織着毛衣,面前的電視機閃爍着雪花。
“大冬天的,必須給孫女多織幾件毛衣,不然乖孫女可是會着涼的。”
因爲燈光暗淡的原因,模模糊糊看上去本是一副十分祥和的模樣,但當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老嫗雙手所拿的毛衣籤子並非夾在手指間,而是穿在食指中猶如紮根一般。
“乖孫女,你說什麼啊?有人來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老嫗看似在自言自語,但有一道聲音只有老嫗自己能夠聽見。
“阿婆你好!”一道清脆的男性聲音從房間的門口傳來,此時張陳正站在門口揮動着右手打招呼,而當老嫗轉過頭時,一張長滿蛆蟲快要糜爛的面孔出現在張陳面前。
之前張陳感受到的生機便是從老嫗身上傳出,而在老嫗體內隱藏着一道鬼氣。
“這裡是什麼地方?”
張陳試着問問鬼物是否知道這模仿出的城市到底是何處,是否是曾經人間的一處地方。
然而面對着張陳的老嫗並沒有任何回答,僅僅是無神地看着張陳罷了。
“嗯?”張陳意識到一點不對勁兒慢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已經是生機盡失,體內潛藏的鬼物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嘎吱!”
本是燈光暗淡的房間內,一陣木門響聲從右側方向傳來。
張陳轉頭看過去時,微微打開的木門內散發出粉紅色的光芒,似乎想要張陳走進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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