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開始。
張陳注意到被挑戰者是一位上一屆排名八十餘名的一位老者,其實在有關於挑戰對象的選擇上,大多數人都是留有心機,挑戰選擇的對象七八層都是一些年長獄司,畢竟年長的獄司潛力近乎耗盡,十年以來,實力很難有所進步。
而挑戰者,張陳沒什麼太多的印象是一位接近三十歲的女子。
兩人走上挑戰擂臺的同時,果真如同連愚欣所描述的那樣,場地開始出現變化,形成一種溼地,甚至還有着一些細小生物存在,實在是不可思議。
因爲地域寬廣而無視野限制,兩人很快開始交手。
比賽最終竟然是老者取勝,而且張陳注意到,在比賽中兩人所展現的能力可以藉助外物,老人的底蘊很深而奠定了最終的勝利。另外,無論兩人交手的動靜如何大,波及絕對不會超過比賽場地。
比賽很快地進行着,其中第四場,廖奎對上排名六十的一位昆蟲類獄司。
炙熱的火焰之力倒是讓不少觀衆眼前一亮,暗自將此人記入腦中。虞茗動用初解能力,直接奠定下勝利的基礎。
廖奎得到第六十的排名,而這位失敗的獄司排名則是向後推動,變爲六十一名。
“張陳隊長。”或許因爲賽前的緊張而廖奎一直沒能注意到身在觀衆席上的張陳,比賽獲勝時,很快注意到張陳的位置而十分恭敬地打招呼。
“幹得不錯。”張陳笑着,看得出在經歷篩選賽後,廖奎的實力又是有所進步。
廖奎見張陳身邊有着女子相伴也是沒有上前打攪,自己挑戰成功便意味着將有機會挑戰59—54名範圍內獄司,第二輪的比賽在幾個小時候將會來臨,而廖奎自然得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比賽很快進行,在最後一場時,張陳將注意力集中。
“蛇帝此人年紀也就三十餘歲,天賦很強。爲何第一小隊的這位女子要選擇此人來對付呢?”
張陳的疑問很快得到解釋。兩人在走上場時,眼神對視在一條線上,而張陳能夠清晰從雙方眼神上讀取出信息,兩人之間顯然存在着恩怨。
而在兩人登上擂臺,場景轉變爲一棟巨大房屋,外界的觀衆可以透視內部的一切,而身在內部的兩人卻是受到層層的場景限制。房屋內部的牆壁硬度差不多是現實的二十倍。對於靈敏性極強,速度上有着優勢的蛇帝來說。這種環境可謂是一種巨大的限制。
而對於諸君來說,這種環境可謂是天時地利。在進入內部環境的第一時間,一道鬼影便由諸君的身體而進入牆體內部。
“鬼界的主魂石,很稀有啊。”連愚欣在一旁嘀咕着。
“鬼界?”張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顯然是零間的一個地域。然而鬼物在進階零間時,自然而然都形成魘,何來的鬼?
“張陳你不知道嗎?鬼界在零間可是佔地最小的一處界域,而且內部的生物數量同樣稀少,不過每一位鬼界的生物實力都是極強。有點類似於我們人間的梵蒂岡,個個都是精英中精英。”
“鬼界內,難不成依舊都是一些鬼物嗎?”張陳問着。
“是的,鬼物在成爲魘時,你知道將會在右胸口形成一個空洞而承載怨念結晶。不過這個時候的魘,在體內所循環散發的依舊是鬼氣。在抵達零間內部時,隨着環境對身體的改變。體內的鬼氣漸漸演變爲魘氣,這是最爲常見的情況。”
“師姐你的意思是,鬼界裡的生物不被零間環境所同化嗎?”
“是的,因爲在這裡面有一個主觀意念。實力較弱的新生魘沒有選擇,必須接受環境的同化。而少數第一次抵達零間便實力強勁的魘,在足以抵擋環境同化的基礎上。選擇不與環境同化,將會繼續保持着自己的鬼體。”
“而這樣的傢伙在零間只有一個去處——鬼界。鬼界這個地方有別於其它界域,是一處極爲特殊的存在。同化環境有着很多優勢,至於這些魘的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張陳在聽聞有關於鬼界的講解後,內心深處開始對於這個地方感興趣,“鬼界,這個地方肯定與我身體有所關係。看來以後有必要前一次。”
張陳繼續觀摩着目前正在進行的比賽。
而整個比賽場地近乎已經全部由諸君所佔據,蛇帝的處境極其被動。
場景限制太大,蛇帝甚至在見到諸君之前已經身受重傷,最後判定蛇帝傷勢過重,比賽終止而判定諸君勝利。
“走吧。”張陳在見到勝負分曉後迅速離開場地。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張陳僅僅挑選了三次較爲重要的比賽前去觀戰。
第一次爲虞茗的比賽,虞茗選擇的對手是排名二十九的一位與自身屬性相同的獄司,兩人同時操控大自然的植物,然而對戰卻草草結束,虞茗的對手在兩人交手僅過一招便竟然主動認輸。
認輸的情況屢見不鮮,但是這種剛交手便認輸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觀衆臺上的張陳卻將其中的信息看的十分清楚,虞茗在各方面都將對手壓制,特別是主魂石本源上的壓制尤爲明顯,樹林內所有的草木都在偏向於虞茗。
第二次是同樣獲得兩次最終決賽挑戰權利的第一小隊隊長,揹負重刃的聞人常無。
常無倒是與所有獄司挑戰的一樣,十分保守,所選擇的對手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嫗。排名二十五位,能力與一種不知名的水生生物。
這一次的交手倒是讓在場的觀衆熱血沸騰,場景爲巨大湖泊僅僅在中心有一處佔地不足百平米的小島,地勢對於老嫗極其有利。不僅如此,老嫗的全身改造型能力是A級的水體。
然而比賽最終結果卻是全身傷痕累累的常無將整個比賽場地的湖水斬盡而獲勝。
第三層比賽來自於自己小隊的巴桑,三顆主魂石,這件事情讓張陳十分注視。而因爲在篩選賽中,意識傳輸身體只允許巴桑將一顆主魂石的能力帶入,而使得其最終實力不濟被塔頂的魘所殺死。
巴桑直接選擇排名三十一位,年級四十餘歲,精通暗殺的一位匕首型刺客。
而在這場比賽中張陳依舊只看到了巴桑的一種能力,液態金屬,僅僅依靠這一能力便將對手擊敗,主要在於對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破開巴桑的身體防禦。
張陳也是知道,這三人都將是自己最終決賽的勁敵。
…………
在張陳即將比賽的前一天,有着負責挑戰賽的獄司工作者專程來到神侯府上。
“請問張陳獄司與連愚欣獄司在嗎?”
工作人員引入神候主府內,與大廳圓桌就坐並將兩張表格分別遞給連愚欣與張陳。
“兩位請提前選擇自己明天比賽所需要挑戰的獄司,張陳獄司可以選擇二十名以後的所有獄司,而連愚欣可以選擇五十名以後的所有獄司。”
張陳手中的表單上記載着八十位獄司的名字,不過其中有少數是用虛線加以塗抹,因爲在這十年的間隔期間總是會有意外發生。
“古晨!”張陳第一眼便是看到這個名字,不由眉頭一皺。自己自然不會挑選古晨,畢竟對方的潛力可以說絲毫不下於自己,而且在這三年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十名裡面,古晨不能選,雙子不能選。已挑戰的二十五與二十九不能選。這裡已經去掉五個名額,還剩下五個……”
張陳自己沒有在比賽前收集過排名此區間內獄司的詳細信息。
“二十二,骨子——朱渙。”
“張陳獄司確定要選此人?”工作人員很少插話,但見到張陳的選擇卻是不由反問一句。
“恩?不能選嗎?”
“可以,我只是稍微加以確認而已。如果張陳獄司你自己也確定的話,請在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然而將表格遞給我即可。”工作人員神色平常地說着。
而連愚欣比較穩妥地選擇一位排名五十七位的獄司,然而在得知張陳的選擇時,連愚欣不由大驚失色。
“你怎麼會選到了朱渙頭上!”在連愚欣看來,上一屆二十多名的獄司中,朱渙此人是最不能選的一個。
“啊?我也不瞭解他們的信息隨意選擇的。”張陳撓了撓腦袋而笑着。
“朱渙此人今年應該剛好三十歲,上一屆百人榜,才年僅二十歲的他直接坐在二十二名的位置上,只差一點便殺入前二十。連同師父對他的評價也很高,現在十年過去,以朱渙的天賦,很有可能早已達到前二十的水平。”
“師姐,不用慌張。沒關係,如果對方真有前二十的實力,對我來說也不妨是一件好事。”
張陳平靜的話語讓連愚欣一愣。其實仔細想一想,面前這位師弟早已經超過自己可以想象的限度,或許朱渙真的很厲害,天賦極高。不過與張陳比起來,或許還真是差了不少。
“我去看看蟲螢妹子選擇的是什麼對手。”張陳顯得十分放鬆而從神侯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