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真軀!勝負即將分曉,能夠逼出袁月的完美禁解,這個小輩已經很不錯。想必骨醫對其的傳承還未吸收完畢,如果比賽還能推遲一段時間,這場比賽的勝負便有些能以猜測了。不錯,我華夏國又是多出一個天才。”
場下的神候對於朱渙的評價很高,而此時的場內,袁月的眉心烙印着一隻劍體的印記而整個人懸浮於空中,冥月劍立於後背,身體內正向外逸散着濃厚的劍意。
朱渙還未真正參悟禁解,達到以骨體包裹身體提高防禦力與力量的初解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提升,看着空中劍意極強的袁月,深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真的不太夠。
“晚輩技不如人!”朱渙將黑刀收起,雙手抱拳以認輸,否則這樣下去以袁月這股如同真仙一般的劍意附着在劍身之上,恐怕自己的身體將會受到極大的重創。
“承讓!”
畢竟只是比賽切磋,袁月見朱渙認輸,自己立即將劍意收斂,離場而去。
“朱渙挑戰失敗,雙方名次不變。有請下一位挑戰者入場。”
“金老闆要上了,真不知道哪個倒黴鬼會被金老闆選上,如果是我,我肯定直接在金老闆面前認輸。與金老闆拉上關係,益處可是相當豐厚。”
“我倒是想看看金老闆的比賽,還記得上一次,一個個奇珍異寶由金老闆拿出手時,對手都被這些東西給驚呆了,真想要看看金老闆在本次比賽上還會拿出些什麼東西來。”
穿戴者金銀珠寶的金老闆挺着大肚子走上場時,看了看場下的衆人後。直接舉手。
“金澤放棄挑戰機會,有請下一位挑戰者登場。”
“哼!華夏國這些傢伙,我早應該猜到如此。金澤乃華夏國第一商人,操控着整個華夏國的經濟體系,此人絕對不會參與任何行動。而是留在國家內部。白腦魔亦是如此,這等精神力強者注意將大腦覆蓋整個國家,對國力有十分大的貢獻,也必然會留在國家內部。”
坐在觀衆席上米國排名第三的針頭人萬魔推測着。
“不過也罷,下一位又是華夏國的血魔,這些新人的潛力絲毫不比這些老一輩的差。”
古晨上場即刻間引動全場的注視。先前古晨所展示超過血魔的恐怖力量震懾全場。很多國家的獄使都將古晨看作是作爲恐怖的選手,不在於他的實力,而是因爲其體內的血能足以讓一些小國家生靈塗炭。
現在決賽進程過半,已經輪到前十的人物出場,畢竟名次再如何變化都是前十。很多人爲了保存實力而放棄挑戰權力。
古晨一直都在認真觀摩的比賽對於現今前十的人,青鬼以及天狗所佔據的獄司有着很多不確定性,而虞茗體內顯現而出的詭異東西,古晨感覺與自己體內的血色小人不相上下,而趙牧已然連續有數人對其進行挑戰,而古晨最終將目光落在張陳的身上。
“算了……看他的樣子,本體應該在進行着十分重要的事情。”
古晨擡起雙手示意棄權,隨後返回候場區與同朱渙坐在一起。兩兄弟之間在這場比賽過後可是有很多話要說。
輪到第九位時,是由青鬼所挑戰成功的符翱,上一屆前十而且天賦秉異。在他人前來此次百人榜進入前十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然而此時的名次卻因爲守擂失敗而成爲十七名。
走入角鬥場內的符翱先是凝視一眼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青鬼,不過出於穩健自己還是將目光轉移至其它人,並很快落在張陳身上。
“第七名的位置,我要了!”
熒幕上僅剩下符翱與張陳的名字,不過坐在候場區內的張陳不過是本體分離出來觀看比賽動態的一道沒有意識的血肉假身。
而張陳本體所在的獨立房間中。燈光與窗戶通通緊閉,緊鎖的房間內一片漆黑。但卻隱隱能夠聽到內部傳來的牙齒咀嚼聲音。此時此刻的張陳正沉浸在一個十分關鍵的狀態中,即便是自己派出去的血肉分身發出信號。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咚咚咚!”房門敲響,從外面傳來蟲螢的聲音,“張陳哥,你在幹嘛,輪到你比賽了。”
蟲螢見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但如若張陳五分鐘不趕到比賽現場則是算作自動放棄比賽而讓風使白白撿起一個名次。
“咔擦!”
情急之下,蟲螢趕忙將房門強行打開,而內部的場景讓身爲一級獄司的蟲螢不由都有些感覺毛骨悚然。
一隻只螢火蟲由蟲螢體內慢慢飛出而利用尾部的光亮將整個房間予以照亮。
房間的牆壁,地板乃至壁櫃和沙發上長滿着一張張正在蠕動不已的嘴口,環境都因爲張陳的身體情況而發生同化情況,這是以前不曾出現的。張陳坐在中心位置,雙手相扣於腰腹,身軀懸浮於空中。
白色頭髮下的張陳雙眼緊閉,而在身體的前方,一顆血染的心臟正在以一秒一次的頻率跳動,同時在心臟的旁邊還有一顆白色的圓形石頭,整個房間內嘴口正是這一顆白色舌頭引動。
“蟲螢,稍等一下。”張陳十分平靜地說着。
而蟲螢本還想吹促,但是當自己看到面前這一形態的張陳,心中可謂是情緒翻涌。
白色的頭髮是蟲螢站在死亡邊緣時所看見的希望之光,將自己繼續留在世界上。聽見張陳這麼一說,蟲螢立即將房門關閉而離去。
此時角鬥場四周的觀衆臺上,因爲先前陸遲的直接投降,再加上此時張陳遲遲未能上場,觀衆對於張陳的猜疑越加凝重。
“這個人恐怕是看到上一屆的前十挑戰自己而嚇得不敢出場了吧?再怎麼樣,至少也進入比賽場中示意自己不敵對方而投降吧?這種逃避算什麼?”
而角鬥場中的風使亦即是開始對於張陳抱有不滿,自己再怎麼說也算是前輩,一個新人竟然不現身實在是太過於囂張。
“我華夏國應該不會有如此膽小之輩,而且陸遲此人在上一屆比賽中與我有過交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主動認輸,說明這個新人應該的確是有些實力的。也好,五分鐘過去,名次自然而然爲我所有,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看着頭頂上方的倒計時從‘00:01’變動至‘00:00’時,符翱不由微微一笑。可是當自己偏下頭顱時,自己面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
“這傢伙……什麼時候入場的。”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一千米左右的張陳,符翱的內心不禁有些激盪,掌控風的自己,在場內所有的風向完全在自己的感知中,哪怕是一粒灰塵飄動,自己都能夠清晰感知。
“風使前輩,不好意思,剛纔有些私事耽誤你不少時間。”
“既然來了便不用多說廢話,開始吧!”在對付青鬼時,連同禁解都沒來得及使用的符翱已經不會再犯下相同的錯誤,將每一位對手都當作勁敵來對待。
張陳感覺到整個比賽場中,每一寸土地在符翱的身體脈動下都開始徐徐升起小型的漩渦。
符翱的狀態十分特殊,先是很快經歷了一次初解狀態,後背的風翼生成隨後又融入體內。而後角鬥場內開始出現大量的風暴,近乎達到十六級颱風的強度。
“禁解,風使。”
“一來便是用禁解,而且名字與稱號一樣,真是看得起我。”
張陳站在風暴之中絲毫不受影響,而在對方輕聲到出四個字的時候,角鬥場內所有的狂風之力在符翱的右手中凝聚壓縮而構型。
“上一屆比賽的時候,符翱小子的這根風神槍還沒辦法如此穩定的凝固對吧?”金老闆坐在神候身旁十分有興致地看着比賽場內部的情形而說着。
“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看來十年期間,符翱這人並沒有因爲榮譽而懶惰下來。”
角鬥場內從狂風撕裂的環境在不過五秒鐘的時間內變得寂靜無聲,所有的風力都變得安然而平穩,不過在符翱的雙手中持着一根長約三米槍體通體白皙而槍頭縈繞着狂風的長槍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張陳作爲對方的目標,自然知道這根長槍到底蘊含着多強的力量。
“將自身風之力全然涌入雙臂以揮動這把長槍,禁解,強行將作爲遠程刺殺的刺客轉變爲敏捷型的戰士。這根實體的風槍,恐怕比符翱本體還要危險。”
“小心了!”
符翱眼中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左手離開槍體,右手帶着體內的內勁與風力,將槍體以高速扭轉的形式向着面前相隔千米的張陳所在方向陡然刺出。
“嗡!”旋轉的槍頭引動着空間的共鳴,一槍點出,空間皆盡碎裂。
槍刺竟然達到風之規則的邊緣。
面前的土地由狂風所撕開,在張陳與符翱兩人所站的位置直線上形成一道圓形的刺槍痕跡。槍頭帶動的狂風最終撞擊在角鬥場西南方向的,狂風部分溢出結界將不少實力不濟的觀衆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