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賽五進三。不過有兩名棄權,只留下三人,已經決出勝負了,小蝴蝶是冠軍。”
“兩名棄權……”
米麒麟手上的動作一滯,這兩名說的就是她和詹香菱吧?
不過她很快恢復了笑容,說道:“小蝴蝶奪冠啊?那也蠻好的,她的夢想就是能當上突頑國的御廚,讓家人刮目相看,如今她做到了,真是恭喜她了。”
見米麒麟強顏歡笑,樓景桓和逐日沒再說什麼,他們知道米麒麟爲了準備這次比賽有多辛苦努力。
而且,以她的廚藝和創意,奪冠是衆望所歸的事情,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對了,大賽一結束,評委們恐怕是要各回各家了吧?”米麒麟感到廚房內空氣的壓抑,緊忙岔開話題,“不知道夜公子什麼時候啓程回國,我還想請他吃飯呢。”
“你請他做什麼?”
說這話的竟然是逐日!
米麒麟轉過頭來,看着逐日。
“逐日,之前我就納悶了,你和他是不是死對頭啊?怎麼一提到他你就不淡定了?”
“我沒有。”
逐日否定,但略微高揚的聲調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絕對有問題。”米麒麟嘟囔一句,繼續回身做菜。
“夜乃晨恐怕不會急着回國。還會在我乾元國內逗留一陣子。”樓景桓回答了米麒麟最早的問題,“若你想請他吃飯作爲答謝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安排。”
“真的?那太好了。那就千金樓吧,隱蔽一些,到時候把太子也叫上,他們都是幫我許多忙的人,拋去身份,大家都是朋友,我想好好做菜款待他們。”
米麒麟話一說完就偷偷瞥了眼樓景桓,生怕他會不同意。
她可是明顯感到樓景桓對太子的陣陣醋意。
“無妨。”
樓景桓莞爾一笑表示並不介意。
廢話,人都是他的了,他還擔心什麼?
“桓桓,你真好。”
米麒麟不清楚樓景桓的心理,只當是他善解人意,給與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鍋!”
逐日在一旁煞風景地吼了一嗓子,米麒麟這才察覺到鍋已燒熱到冒着黑煙的地步。
“哎呀。”
米麒麟這才往裡倒油,拿起扇子將黑煙驅散後,將食材倒進鍋裡翻炒。
這頓飯是米麒麟掌勺以來發揮的最不好的一次。
不管是火候還是調味,都比平時差了那麼幾籌。
樓景桓和逐日念在她和冠軍失之交臂心情低落的份兒上,並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兩人只管埋頭苦吃,樓景桓甚至還很違心地讚不絕口。
米麒麟往嘴裡扒拉一口飯,不好意思地陪着笑。
她自己就是大廚,這頓飯是什麼水平可以判斷出來。
樓景桓越是這麼貼心地幫襯,她越是不好意思。
“對了,玄月怎麼樣了?”
米麒麟在午休前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從琴星那裡打聽出來了。
知道爲了她,玄月身中劇毒,差點連命都沒了。
“還在休養。不出三日便能出來了。”逐日代替樓景桓答道。
“那就好。”
米麒麟這才放下心來,一想到玄月曾經爲了她命懸一線,她心裡就特別內疚。
“等他出來了,我要好好做幾道藥膳替他恢復元氣。”
“這次是我疏忽了。”樓景桓嘆了口氣。
這四名暗衛中,除了逐日之外,其他三人都是自幼開始跟着他的。
他們只見你呢不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是好兄弟好夥伴。
玄月身負重傷,他心中也覺得愧疚,更多的是擔憂。
“都是樓禮那個混蛋搞的鬼,竟然在將軍府的馬車上做手腳。桓桓,你千萬不要輕饒他,這就是對玄月最好的交待了。”
米麒麟見樓景桓眉間出現一道豎着的皺紋,不禁伸手撫平它。
“恩。父皇已經宣稱誠王暴病而亡,言下之意,就是要殺要剮隨我們了。等玄月出來之後,交給他料理便是。”樓景桓淺笑道。
“對。還有那個詹香菱也真是的,年輕姑娘家做什麼不好,非得和那種人狼狽爲奸。”
米麒麟皺眉,覺得詹香菱太不自愛了。
“都聽你的。”
樓景桓給她碗裡夾了一塊雞腿,並不想告訴她太多事情。
詹香菱三年前離開昆州之後,一直在北方邊關軍營裡做廚娘。
同時又是樓禮的地下情人,這次參加天下神廚大賽也是衝着米麒麟來的。
樓禮在重陽宴上沒能得到米月瑩之後一直不死心,乾脆把目標放在了米麒麟身上。
他讓詹香菱參加大賽本意是想和米麒麟套近乎,便於下手。
沒想到詹香菱的表現讓米麒麟不喜,反而沒法靠近。
最後在詹香菱知道米麒麟和小蝴蝶要去天鑑寺一事之後,這才精心部署了這麼一場戲。
雖然樓景桓及時救出了米麒麟和其他人,但詹香菱絕對留不得。
不過詹香菱已經被樓景桓秘密處死的事情,還是不要讓米麒麟知道爲好。
用過晚膳,逐日先回到金樽樓去做他的王大廚。
樓景桓親自護送米麒麟回府,並且直接面見米思安,告訴他婚期提前的消息。
米思安聞言心中複雜,雖然遺憾女兒在這種情況下提前婚期,但七皇子對米麒麟的真心可鑑,心中更多了一份欣慰。
樓景桓走後,米思安早早回到屋裡歇息,把時間留給柳語寧和米麒麟。
畢竟,發生了那種事情,做父親的再擔心,也不好和女兒直接說什麼,唯有安靜守護在一邊。
柳語寧摟着米麒麟一陣痛哭,蓮心早在吃過解藥之後就被送了回來。
聽說米麒麟中毒較深,必須在外歇息一夜時她就擔心地整夜睡不着覺。
雖然七皇子不時地派人來報平安,但作爲母親,那顆牽掛的心是總也放不下來的。
如今米麒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整個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淚水也跟着流個不停。
“娘,別哭了。女兒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米麒麟掏出小手帕仔細地爲柳語寧擦掉淚痕。
“是啊。娘不哭了。如今府裡要雙喜臨門了,應該笑纔是啊。”
“什麼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