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眼淚汪汪,剛剛龍琪瘋狂地往他嘴裡塞丸子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
“嗯,我記住了媽咪,以後天樂不敢不聽媽咪的話了!”天樂乖乖地點頭。
陸思甜抱怨地看了雲淨一眼,“我都說那女人肯定心懷不軌的,這一次幸好沒出事。”
雲淨也心有餘悸,“龍琪那種女人,的確得多多提防,天樂得到這個教訓,也應該能讓他長長記性了。”
“對,以後見一次那女人,都要提醒一次。”
天樂扁扁嘴,“姐姐,這一次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跟奶奶走的。”
“好了沒事了,回家吧。”雲淨柔聲撫慰着兒子,司機發動車子,先送思甜回家再返回霍家。
今晚所發生的事,雲淨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所以等霍衛馳回到家,雲淨就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次,看着丈夫那越來越陰森的臉龐,她將那個U盤交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監控,我讓保鏢拿到了,你看要怎麼處理吧,反正證據就在這裡。”
霍衛馳冷笑一聲,“既然龍琪想捂死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以後我會多派保鏢,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她再接近天樂了。”
龍琪那種衝動派,雖然出身豪門,但在她往上的老一輩都是窮人,到了她父親的那一代才成暴發戶。
龍家的家庭教育與素質,總是比不上真正的豪門的。
真正的貴族,是有教養,有素質,不高調不張揚的,哪裡會像龍琪這種愚蠢的女人,不僅僅高調還全是做壞事了。
“嗯,我會的,我也會讓接送的司機、保鏢注意,更讓老師注意,不除了我和你、司機三人,其他人都不能接走孩子!”
雲淨輕聲地說,眼中盡是冷意。
霍衛馳打了個電話,還將U盤裡的監控傳了一份給石沅,交待他怎麼辦事。
打完了電話,霍衛馳回到房中,放下手機,卻見雲淨坐在那裡低着頭,安靜地查看手機。
她的低頭,令霍衛馳才注意到她劉海之間,有一細小的傷痕。
霍衛馳走過去,伸手輕輕地撥開了她的劉海,果然是一條血痕,“龍琪傷害你了?這傷是怎麼來的?”
雲淨怔了怔,摸摸微痛的額頭,“哦,我們在吃東西的時候,兩羣小太妹在打架,扔爛了一隻碗,碎片砸到了我的額頭上。”
霍衛馳皺皺眉頭,“你應該買彩票了,連吃東西都會遇上別人打架?”
“沒辦法,我也沒想到會那麼晦氣,特別是遇到了龍琪,我居然沒有阻止兒子和她一起……”
雲淨有些懊惱。
霍衛馳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傷,“這不怪你,若是我,我也認爲她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什麼事來的。你這傷痛不痛?”
儘管只是一道細小的血痕,但是霍衛馳還是覺得很心痛。
“不怎麼痛,只是小小一道傷而已,不要在意,走,一起洗澡?”雲淨望着那張俊臉,那線條優美的下頜,心中一動,破天荒第一次主動。
霍衛馳微微揚脣,捏捏她的鼻子,“當然要了……爲了你的福音,我自然要努力響應妻子的要求了。”
雲淨撲哧一笑,心情好一些,“不過……今晚我要陪兒子,我看他事後挺害怕的。”
雲淨生怕兒子做惡夢,所以纔不放心他一個人睡。
“好的,那在浴室裡……我會將你要個夠!”
輕然的笑聲流轉,不多時,浴室內就響起了水聲。
雲淨和霍衛馳一起來到了兒子的房間。
小傢伙正在捧着畫板,畫板上畫着一個猙獰的怪獸,看起來,天樂的心情還沒得到平復……
“媽咪,爹地,你們來啦?”
看到走進來的父母,天樂扔下了畫板,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抱着雲淨的大腿。
雲淨蹲了下來握住他的小手親了親,“嗯,媽咪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好耶好耶!”小傢伙雙眼一亮,興奮得抱着雲淨直跳起來。
霍衛馳拿起了天樂扔在地上的畫板,揚了揚,“天樂,這是什麼東西?”
天樂回過頭,看着畫板,不高興地撇撇嘴,“那是兇奶奶
,老巫婆。”
霍衛馳其實不喜歡兒子畫畫的,因爲小傢伙一畫畫,就令得他想起了楚庭。
“要記住這個教訓了,千萬不要再跟老巫婆走,知道嗎?”霍衛馳壓下心中不悅,兒子畢竟還小,哪裡懂得那麼多。
“嗯,我會的!爹地媽咪,我不會再跟老巫婆走了,她的樣子好凶!”
天樂有些害怕,往雲淨的懷裡縮了縮。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今晚爹地陪你入睡,等你睡着之後,媽咪也會睡在你的身邊!”
天樂點了點頭,眼中全是亮晶晶的笑意,哼哼,媽咪今晚終於陪他一起睡覺啦,真好。
第二天一早,霍宏在餐廳裡厲聲斥罵着龍琪。
那聲音,大得連樓上的雲淨都聽到了。
“瞧你乾的好事!我怎麼娶了你這種笨女人?”霍宏怒視那畏畏縮縮的龍琪,“有人像你這樣當奶奶的嗎?”
龍琪低着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不成器的妻子,霍宏氣得心臟直痛,當初他不應該貪戀對方的美貌,因爲龍琪……長得有幾分像趙墨華啊。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幹傻事!”
霍宏壓低聲音說。
而後,又厲聲喝罵,“孩子吃得了多少?你是想噎死他嗎?我們霍家只有這麼一個孫子,你這麼一鬧,是想氣死我吧!”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龍琪哭了起來,她是真的哭了,因爲這一件事,之前做的慈善都浪費了!
今天的晨報,各大網站上,都有她強行餵食的新聞!
畢竟龍琪是個新聞人物啊,剛剛資助了上千失學兒童,如今又傳出虐待孫子的新聞,簡直是損了霍家的顏面。
龍琪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釀成大錯了。
“早餐不吃了,氣飽了!未來的三個月,不要出門了!”霍宏冷冷地甩袖而去。
他的憤怒是真的,但所說的話,卻又是故意說給下人聽的。
畢竟隔壁有耳,他不做真實一些,人家還以爲是他的授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