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太太真的是做惡夢了。”
龍琪望着監控視頻,她的手微微地顫抖,竭力忍住心底的恐懼,吩咐傭人把屋裡所有的燈都打開,把別墅照得亮如白晝,又喝了一大杯溫開水,才定下神來,狂跳的心,終於平復下來。
只是如今的她,再也不能像剛開始一般鎮定了。
“請保鏢,李靜,快,去請保鏢來。”龍琪又霍地擡起頭來。
“太太,別墅還沒有賣出去……”
“請保鏢不需要預付的……”龍琪怒聲地道。
“可是,我已經和安保公司聯繫過了,他們現在生意太好,接不過來,只有先付錢才能給予服務。若是請一些不入流的保鏢來,也起不了作用。”
“我不管,反正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有人。”龍琪大聲地叫道。
“是,太太,我立即去安排。”
李靜沒能請到一流的安保,請的都是不入流的保安們。
龍琪要求他們在屋中每一個角落駐守,就連自己的房間,也在窗後,房前各駐守了一名保安。
就是這樣密不透風防衛,就算是鬼神也得避開走。
“太太,不好了……”李靜從外面回來,神色慌張。
龍琪好不容易有這些保安在守着,心裡安心些,正準備補眠,畢竟昨晚上做惡夢後,她便再也睡不着了。
人最痛苦的不是不能吃飯,而是不能睡覺。
不能吃飯還能熬個兩三天,喝點水還能撐一撐。
但連續半個月不能好好地睡覺,連神仙都要崩潰。
李靜的叫聲,讓龍琪從剛剛清眠中,驚醒過來。
龍琪憤恨地爬起來,“滾!再來打擾我,你就滾回老家去。賤人就是賤人……”
李靜低着頭,“太太,就算您生氣,我也要說,因爲是大急事,今天徐水清召開記者招待會,說當年和您是姐妹,後來被您謀害,差點丟了性命,她足足失憶了十年,然後想起來,現在回來就是要揭開您的面目,還說將會給相關部門提交證據。”
徐靜心裡暗罵,但嘴上卻急急地說道,做出極其忠心
護主的樣子,“太太,這個賤女人這樣污您名聲,太太一定要找到機會把她給處理了。”
龍琪的臉色卻急劇地變了,她慌忙拿起手機,找徐水清。
徐水清很快接了電話,“霍太太,有什麼事?”
“徐水清,你居然敢污我名聲。”
“是不是污的,你比我清楚,霍太太,等着坐牢吧。”徐水清就要掛掉電話。
如此篤定,那就是真的掌握了證據?
“等等。”龍琪急聲地道,“你開個條件。”
“我沒有條件,我只要當初想謀害我的人伏法。享受同樣的報應。”徐水清迅速地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車裡的霍衛馳和雲淨,“我猜,龍琪要狗急跳牆了,等着吧,我們馬上就能逮到她的錯處了。”
雲淨雙眼幽深,“聽說她請了不下二十個保安,輪流守在她的小屋子裡。心裡有鬼,請再多的保安又有何用?”
霍衛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握住了雲淨的手,“這個只是剛開始。”
是啊,只是剛剛開始。
一個連小孩子都下手的女人,如果法律制裁不了她,那就讓她狗急跳牆,自己犯錯好了。
龍琪被徐水清掛了電話,臉色陰沉,急得匆匆忙忙地站了起來,“不行……那個賤女人,或許真的蒐集到證據……”
“太太,發生了什麼事?”李靜睜大眼睛,疑惑地問。
龍琪猛地一醒,想到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年的證據早就隨着時間湮滅了。
不對,徐水清這麼多年隱忍不出,如今纔出來,肯定是掌握了證據。
龍琪咬着牙,煩心事一樁又一樁,怎麼就沒有消停?
她霍地轉身,眼神幽深,帶着堅定的殺意。
多年前,她可以讓徐水清徹底消失這麼多年,多年後,同樣的手段,她不介意再用第二次。
所以,她要把徐水清約出來,然後讓那個女人,真正地永遠消失。
龍琪心中下了決定,立即就準備出門。
“太太,您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再出門吧。”
“太太,外面圍了很多記
者。”李靜擔憂地道。
自從徐水清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後,龍琪的別墅前,又守了一堆記者。
這些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就連她秘密搬到這裡,也很快就被記者們追蹤到了。
龍琪冷冷地說道,“讓保安們把記者趕走,我就不信二十多個保安還趕不走他們。”
一邊讓保安趕人,她一邊僞裝,自然能順利地出門。
“太太,是大少爺……”管家突然說道。
“什麼?”龍琪怒聲地問,“這裡哪裡來的大少爺?記者是霍衛馳叫來的?”
管家搖頭,正待說什麼。龍琪便聽到熟悉的聲音自背後的液晶電視中傳出。
“這一次美食廣場發生的意外,這是一個讓人慘痛的事故,已經有很多人因它而受傷喪生。我和兒子親歷,幸好我們很幸運,與死神擦肩而過。我的兒子被一位善心人士保護得很好,並沒有心理陰影,但是很多的家庭卻因此而背上一輩子的陰影。而在我們得知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的故意殺人罪時,我幾乎恨得兇手的血肉。兇手就算是十死也不能贖罪。”
雲淨抱着自己的兒子,面對鏡頭,眼神冰冷,而她懷中的兒子霍天樂,則抱着一臺ipad玩得高興,顯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媽咪在說什麼。
如此天真無邪的樣子,哪裡像是受傷的,甚至說他親歷了那場事故,也讓人覺得懷疑。
“如果這場事故的策劃者得不到報應,那必定是老天瞎了眼。”霍衛馳站在雲淨的身後,一雙眼睛,帶着蕭殺冰冷。
龍琪渾身打了個寒顫,她太震驚了,在霍衛馳說到報應時,就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龍琪驚駭地瞪大了眼睛,“爲什麼?那個賤人和她兒子,好端端地活着?不是說她的孩子被弄死了嗎?”
憑什麼她的女兒因爲此事而即將面臨着死刑。
雖然審判還沒有下來,但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終身監禁,這一輩子再杜爾翻身的可能。
而那一對賊人和她的兒子,卻好端端地活着,活得如此地瀟灑。
“怎麼會這樣?”龍琪不敢置信地搖頭,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