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芝蘭的神情一冷,盯着白思風看,在這種場合,她自然不會當面呵斥或是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來,但眼裡的意思已經表明了。
可惜白思風絲毫沒有領會,他微微地一笑,算是默認。
“白家的女兒可是雲淨小姐,之前還一直以爲沈小姐是白家的女兒呢,沒想到居然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還讓沈小姐慘透了,都被關到牢裡去了。大嫂,您怎麼能因爲沈小姐不小心冒名頂替了親生女兒就讓人家坐牢呢。”張雲雪呵呵地一笑,嘲諷地說道。
所謂揭人不揭短,張雲雪花這一番刻薄又尖酸的話,直接把劉丹雅一張可愛漂亮的臉變成黑雲滿布了。
她咬着牙,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當初被關進監獄裡,她還是囂張的,後來警員打電話去白家,卻告知她白家不認她,她當時帶着希望的,不過後來在飢勞交迫中,她漸漸地明白,她是被拋棄了。
在牢獄裡,她漸漸地絕望,那是她最黑暗的時間,也是她一一的污點。
即使當初的誣賴雲淨和陷害雲淨,但都沒有進警局,所以也不算有證據,但是在牢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吃了苦受了罪,名聲還不好了,因爲有案底,你怎麼抵賴也抵賴不了。
劉丹雅在這一瞬間恨透了張雲雪,不過,她更恨透了雲淨和白家。
若不是後來,沈家的人找到了她,她只怕會死在牢獄裡。
監牢裡關押的女犯根本就不分國界,她性格又傲,又是黃種人,無意中便得罪了裡面的白種人,結果被打得半死。
後來,她成了沈家的小姐,那些人,全部都死在牢裡了,那一刻,她很痛快。
她期待有朝一日,所有曾經負她的人,都像那些死在監牢裡的人一般。
劉丹雅僅是一瞬間,便臉上便恢復了平靜。
“雲小姐真不好意思,差點就把你的思風哥哥當成我的親哥哥了。不過我還是真的很想有兩個哥哥啊。一個安逸哥哥,一個思風哥哥,有兩個
哥哥疼,這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雲小姐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雲淨聽到劉丹雅的聲音,就像吃了一般噁心。
“你當初假冒白家的女兒,現在該不會又假冒沈家的女兒吧?”雲淨冷冷地一笑,嘲諷道,“不過想必不會的,沈家肯定會親自做DNA鑑定,只是不得不說,你和沈安逸真的是一對好兄妹。”
“今天安逸是來給老太爺祝壽的。”霍衛馳把手中的禮物送給了老太爺。
老太爺咳了一聲,今天是他的壽辰,他的寶貝孫女也回來了,在他的眼中,劉丹雅不過是小意思,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或是小心思,也不過是小兒科,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讓張雲雪等人適可而止。
“不錯,不錯,你小子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來着,沒想到不過一個星期就被人偷走了。現在終於回到了沈家,是喜事。雖然流落在外,但長得一表人材,能力出衆,不錯不錯。”老太爺很高興,沈白兩家是世交,多有交情,看着霍衛馳就像看着自己的孫兒一般親切。
“怕只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戴芝蘭冷哼一聲,涉及自己的女兒,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雲淨看到霍衛馳的臉微微地一變,心底忍不住冷笑,被說中了,所以不自在了。
“今天我來,爲老太爺祝壽是其一,爲雲淨而來是其二。雲淨,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沒有話對你說。”雲淨冷冷地說道。
“沈安逸,我的女兒豈是讓你欺負的,以前的我就不說了。現在你離雲淨遠點,有多遠滾多遠。”戴芝蘭攔在雲淨的面前,“今天就算了,以後你再出現一次,我就讓人打你一次,即使你是沈家的兒子,我也不會顧情面。”
“嘖嘖,大嫂,你這真是刻薄啊。沈安逸這麼好的男子,你怎麼就這麼地冷情冷麪,他似乎沒有得罪我們白家吧,就因爲他是劉丹雅的哥哥,所以你就這樣遷怒?這可不好啊。”張雲雪立即笑着上前,
伸手去拉霍衛馳的手。
霍衛馳的臉一沉,立即躲開,眼裡閃過一絲冷光。
張雲雪也不尷尬,只是笑着道,“安逸啊,你別理會大嫂說的話,她總是這樣刻薄,待誰都這樣。你這樣好的男兒,我們白家怎麼可能會討厭?以後多多來往,我們白沈兩家可是世交,今天你爹地派你來,就該知道我們兩家的交情不淺了。”
張雲雪熱情得過分,不知爲什麼,雲淨覺得張雲雪的一舉一動都帶着媚態,一雙眼水汪汪的,正宗的桃花眼,看人時都帶着蠱惑之意。
她此時望着霍衛馳,雲淨還甚至能看到她在頻頻地朝着霍衛馳放電。
雲淨頓時一陣雞皮疙瘩,臉上似笑非笑,滿眼的看好戲。
被一個半老徐娘這般放電,霍衛馳居然能面不改色,真是強人。
說不定這廝心裡也美着呢,也在想要回應呢。
雲淨不無惡意地想,又覺得有點噁心。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偏了,張雲雪中年守寡,又生得妖媚漂亮,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到三十歲之間。
她走到哪裡都在放電,讓她不由自主地想歪。
“讓開。”霍衛馳冷冷地道。
這果然是霍氏風格。
張雲雪撇了撇嘴,雲淨冷笑。
霍衛馳含情脈脈地望着雲淨,眼裡帶着乞求。
他雖然不明白雲淨爲何會突然帶着兒子離開自己。剛開始他以爲她是跟楚庭私奔,他先是氣,然後是怨,最後是恨,可是恨過了,他又瘋狂地找她,後來發現楚庭並不與雲淨在一塊,而是楚庭自己獨自去寫生了。
他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找得越久,等得越久,越相信她和兒子,他一點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他想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只要在身邊就好了。
他半點也不想追究,只想和好。
可是雲淨卻一直不給他獨處的機會,別說獨處,就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