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中,霍衛馳不要命地尋找,他知道他的雲淨一定就在這裡。
就算是屍骨他也要找到她。
他不肯相信她沒死,所以如果不在海底找不到屍骨,那證明她還活着。
霍衛馳越潛越深,壓強也越來越大,就算是呼吸困難,寸步難行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石沅和衆人看到霍衛馳還要往深海處潛去,都慌了。
要知道的進入深海區已經很危險了,他們生怕霍衛馳出事。
衆人在海中搜尋,除了發現一些過往船隻沉下來的殘骸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霍衛馳的身體突然在海中靜止了下來,然後緩緩地朝着深海區的瑚礁靠近。
那裡有一屢長髮掛在了海澡上,隨着水波流動。
還有一隻女鞋,掉落在旁邊。
霍衛馳如遭雷擊,瞬間就失了魂魄,像是殭屍一般不動。
石沅臉色大變,潛了過去,拿起那隻鞋子。
霍衛馳卻突然過來,一把推開他,奪下了他手中的鞋子,然後小心地捧着那一縷長髮,然後僵着不動。
這一幅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石沅衆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冰寒之意,那股寒意怎麼也揮不去。
即使是在過後的日子裡,這些在深海中過活的海員,每每回想起來,都不寒而慄。
石沅連忙招手,讓衆人把霍衛馳拉回海上。
衆海員硬着頭皮上前,把霍衛馳帶出海面。
霍衛馳不動,不掙扎,也不反對,只是緊緊地摟着那一屢頭髮。
出了海上了快艇,衆人立即把快艇往回路開。
“不許開。雲淨她還在這裡。還在這裡的。”霍衛馳厲聲地道,“我要等她,她很快會回來的。”
石沅頭皮發麻,老大這是鬼上身了,還是瘋了?
衆海員都覺得霍衛馳被鬼迷住了,臉色青黑一片,都覺得晦氣。但霍衛馳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況且人家是花了巨資請他們來的,看在錢的份上,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認了。
石沅臉色青白,“老大,嫂子她確實回來了。”
就在您的手上
啊……
石沅不敢說這句話,看着那一縷頭髮和那一隻鞋子,他就覺得海面上陰風陣陣,實在是太可怕了。
霍衛馳卻是緊緊地摟着,雙眼空洞,似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石沅的話,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老大,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已經找到嫂子了……嫂子她已經被海魚吃了。”
“我要把這裡的魚全部炸了。”霍衛馳突然說了一句,然後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石沅大驚,已經在海里又潛了一天,霍衛馳的身體也是極限了。
要知道他衆多海員,可是輪番上陣,中間都休息了好多回了。
霍衛馳現在終於暈倒了,石沅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擔憂霍衛馳的身體。
倒下了就可以強制讓他休息,但怕只怕他的身體會不好。
霍衛馳暈倒了,石沅立即下令離開這裡。
很快便回到了岸邊,霍衛馳睡得並不安穩,嘴裡一直唸叨着雲淨的名字。
石沅上前想把他手裡的鞋子和頭髮給弄出來,結果卻連碰也碰不到。
霍衛馳抓得緊緊的,像是護着什麼寶貝一般。
“安逸他怎麼樣了?”歷如雪從船艙中走出來,焦急地問道。
她這一次是跟着衆海員來的,是在霍衛馳他們潛海一天後纔跟候補海員過來,原先她也想跟着下海,不過她雖然懂潛海技術,卻是受不了裡面的冰寒,所以下水一會兒就上來了,現在剛換了衣服擦乾頭髮,一出來就見霍衛馳,立即臉色大變,急切地問。
“老大他暈過去了。”
歷如雪靠近,看到霍衛馳的樣子,臉色大變。
她聽到霍衛馳就算是昏迷着,嘴裡也呢喃着雲淨的名字,頓時無比地嫉妒雲淨。
待看清霍衛馳手中抓着的東西時,臉更是變得不好看了。
居然給霍衛馳找着雲淨的鞋子和頭髮……
連死了也要點據着霍衛馳的身心。
與此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這樣霍衛馳就會死心,以後再也沒有什麼雲淨了。
她做什麼要和一個死去的女人計較?
歷如雪上前
想要摸摸霍衛馳的臉,一靠近才發現霍衛馳的呼吸不正常,手掌心觸到的溫度更是高乎尋常。
“他發燒了。”歷如雪驚叫起來。
石沅一驚,連忙讓醫生過來看病。
到了海岸,立即送到酒店,請來專業的醫生替霍衛馳掛上了點滴。
“不行,沈先生還是要立即送回醫院,那裡的設備更齊全,酒店店裡還是差了一些。不能拖。”私人醫生嚴肅地說道。
“他的病情很嚴重?”歷如雪連忙擔憂地問。
“不是嚴重,而是他的求生意志已經沒有了。光靠近這裡的設備救不活他。只有強用灌營養液,維持他的生命,並且把他的燒縱給退了。”
醫生搖了搖頭,“病人不願意合作,療效會差很多,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
石沅的臉色大變,立即讓人把他送往了醫院。
當天晚上,沈章健夫婦和沈老太爺都趕了過來。
沈老太爺臉色難看,一瞬間似乎又老了不少。
要不是有自己的重孫兒小吃貨在,現在只怕也會跟着霍衛馳病倒。
雲淨那個丫頭,他也是極喜歡的,當然霍衛馳這個孫子,他更滿意,現在霍衛馳躺在病牀上,半死不活,他自然好不了。
沈章健更是滿臉的憔悴,唉聲嘆氣,他看到歷如雪,不由得握住了歷如雪的手,“如雪啊,要是你能把這孩子喚醒,以後我們沈家絕不會虧待你的。”
這是默認了歷如雪了。
因爲在沈章健看來,霍衛馳是因爲一個女人這樣,如果開始新的一段戀情,有新的女人替代,自然就會醒過來,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雖然他也想讓自己的孫子小吃貨過來喚醒霍衛馳的意志,不過小吃貨還是個孩子,他們並不想讓孩子承擔這些。
章飛媛面上焦急憂色,眼底卻沒有幾分真正的關切。
霍衛馳本就不是她的兒子,他的死活根本就與她無關,甚至於私心底她是恨不得霍衛馳就此沒了好。
只是天不遂人願,不過現如今這樣最好是把霍衛馳給弄垮了最好。
章飛媛的目光落到歷如雪的身上,目光微微地閃了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