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諸事齊備嫁嬌女
在謝老太太的強勢介入下,謝瓊樓和謝玉宇兄弟兩個一起從謝家搬出去住進了花園子,每天這兄弟兩個一早過來給老太太請安,用過早飯後就走,晚上睡前過來定省看着老太太歇下就走。開始的時候柳氏還沒覺得怎樣,不過半月的時間她就受不了了——自己的親兒子,每天只能在老太太的跟前才能見到,想要單獨說句話都難,這還是母子嗎?!
然而柳氏還沒來得及怎樣,寧侯府的嫁妝單子便送了過來,柳氏不看還好,一看這嫁妝單子上明明白白寫着一處三進三出的宅子,而且就在謝家府邸東鄰隔着一個過道兒,當時就懵了。
“東邊的那座宅子不是姑蘇姜家的嗎?什麼時候也成了寧侯府的產業?”柳氏莫名其妙的問旁邊的人。
“前幾天聽說姜家賣宅子,卻不想是賣給了寧侯府……”
“哼!果然是以勢壓人啊!”柳氏嘆道。
“奶奶快別說這些了,不知道哪個嘴沒遮攔的把這話傳到老太太那裡去,又是一場氣呢。”
柳氏淡淡的哼了一聲,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秋去冬來,轉眼又是元宵節。
皇后娘娘爲了顏文臻和邵駿璁的婚事操碎了心,邵嫣然和衛曦月兩個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在元宵節的晚上從宮宴上偷偷地溜出來,商量着去幹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然後兩個人毫無意外的遇到了慕堯慕大俠,兩個無法無天的姑娘加上更加無法無天的江湖俠客,半路撈上百無聊賴的謝家二公子一行人跑去了家和樓去開賭局,差點沒把人家的樓頂給掀翻嘍。
原本屬於顏文臻的家和樓被慕堯從歹人的手裡贏了回來,皇后娘娘給顏文臻撐腰,不但加封了她的品級,還準她出宮經營嘉和樓。衛大郡主衛依依終於在兒子的婚事上鬆了口,准許邵駿璁迎娶顏文臻進門,這下可把衛曦月和邵嫣然倆人給高興壞了。
“以後再也不愁吃不到好吃的了!”衛曦月託着下巴感慨道。
“說的是,不過你們誰都比不上我方便,那是我親親的嫂子呀!”邵嫣然美美的眯起了眼睛。
“你也別美了,趕明兒你嫁了人,就算是顏姐姐是你親親的嫂子,你也沒有一直賴在孃家的道理。”衛曦月忍不住擠兌邵嫣然。
“說的就像是你不嫁人一樣。”邵嫣然給了衛曦月一個白眼。
“我嫁人怎麼了?謝郎脾氣最好了,我將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不是當家的少奶奶,謝家那些事兒也輪不到我操心,所以我還是隻管每日裡吃喝玩樂,你就慘嘍,鈞表哥可是那邊侯府的世子,你進門後就該學着掌家理事啦!”衛曦月笑道。
邵嫣然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道:“我纔不要學那些!”
“這可由不得你。”衛曦月笑道。
邵嫣然轉了轉眼睛,笑道:“你也別太得意了,你那婆婆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別忘了人家還有個侄女在旁邊虎視眈眈呢。你若是一味的吃喝玩樂,小心謝家郎那表妹趁虛而入。”
“……”衛曦月被這一道棋給死死地僵住。
她可以跟謝玉宇冰釋前嫌,但柳輕眉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一根刺,就算是這根刺被拔了去也還有幾天的恢復期呢,何況這根刺還結結實實的紮在那裡。
看着衛曦月頓時垮下來的臉色,邵嫣然再也沒心思打趣她了,便湊過去安慰道:“不着急啊!不就是個小表妹嗎?等咱進了門,再好好地收拾她。”
“怎麼收拾啊?”衛曦月爲難的說道。
“你也真是的,堂堂郡主之身還怕了她不成?”韓錦嘆道。
“正因爲我是郡主,所以我不管做什麼都是欺負她。如果我不是郡主,反而可以跟她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回了。”
“你呀!還真是天真!你看她對你耍的那些陰謀詭計,何來堂堂正正?若不是因爲你是郡主,這會兒恐怕早就被人家給算計掉了。”韓錦無奈的搖頭。
邵嫣然也附和道:“錦兒說的沒錯。她若是個堂堂正正之人,又何必弄那噁心人的苦肉計來陷害你?”
“唉!”衛曦月靠在欄杆上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去看池塘裡的游來游去的錦鯉。
“行啦!別嘆氣了,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這會兒就算是愁死了,趕明兒也照樣得上花轎。誰讓謝家郎君是你自己選的呢。你這會兒若是去大舅母跟前說你不想嫁了,你信不信她會讓你去祠堂跪着?”
“信。”衛曦月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前天晚上母親還專門把我叫到跟前去叮囑我,下定了決心就不能後悔,將來嫁過去一定要好好地過日子,不許胡鬧。”
“這就是了。所以,咱們還是好好地打算一下你出嫁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吧。”邵嫣然笑道。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輕笑:“你們幾個小丫頭真是不知羞,竟然在這裡商量這些個!”
“啊!”姐妹三個忙回過頭去,卻見衛恬恬款款而來,身後還跟着兩個捧着食盒的而丫鬟。
“小姑姑。”衛曦月忙起身相迎。
“小姨媽。”邵嫣然也站起身來上前去。
韓錦自然也隨後起身,跟在二人之後上前行禮,恭敬的叫了一聲:“三嬸孃。”
衛恬恬叫丫鬟把食盒放在石桌上,笑道:“我回來瞧母親,卻不見你們三個。一問才知道你們在這裡呢,便過來瞧瞧,卻
裡呢,便過來瞧瞧,卻不想你們三個湊在一起說這些呢。”
韓錦悶聲說道:“我們也是爲曦月姐姐擔心嘛,那個柳輕眉到現在還住在謝家,也不知道謝家人是怎麼想的。”
“他們能怎麼想的?別說曦月是郡主,就算她只是我們衛家的女兒,那謝家郎就休想弄什麼二房侍妾這樣的事情出來,這是衛家的底限,他或者是他那個孃親若是敢弄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有辦法收拾他。”衛恬恬笑道。
“可是,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受苦的不還是曦月姐姐嘛?”韓錦嘆道。
衛恬恬認真的看着韓錦輕聲嘆道:“錦兒果然是長大了。”
邵嫣然卻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受苦不受苦的?難道曦月姐姐離了那謝郎還不能活了?”
韓錦看了一眼衛曦月,搖了搖頭沒說話。
衛曦月則託着下巴悠悠的說道:“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我還不是他們家的人,自然不好管他們家的事兒。等將來我嫁過去,柳輕眉若以禮相待也就罷了,若干再對我施陰謀詭計,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衛恬恬若有所思,卻依然淡然一笑,說道:“行啦!你們這些小丫頭們就是杞人憂天,這點心若不趁熱吃,冷了味道就變了。”
……
正如衛曦月說的,不管是有什麼顧慮,寧侯府的女兒婚事既定就再無更改的道理。當一切嫁妝都就緒,謝家府邸東鄰的那所院子裡也都收拾齊備之後,衛曦月出嫁的日子也隨之來臨,大紅嫁衣一層一層的穿在身上,嬌豔的新娘妝一點一點的畫好,衛曦月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哭了。
“哎哎!這還沒到哭的時候呢!這剛畫好的妝要花了!”旁邊的邵嫣然忙拿了帕子去給她擦眼淚。
衛曦月期期艾艾的回頭看了一眼屏風外跟嬸孃姑母說話的母親,小聲嘆道:“嫣然!我真的要嫁了啊!”
“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現在反悔了?”邵嫣然納悶的問。
“沒!”衛曦月立刻挺直了腰板,“誰反悔了?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
“那你還哭什麼?這會兒還不到哭嫁的時候啊。”邵嫣然翻了個白眼,“好好地妝都哭花了,趕緊做好,重新畫!”
衛曦月被按回化妝臺前,由着兩邊的丫鬟在自己臉上細細的描畫。
花轎臨門,外邊的管絃聲以及喜慶的喇叭聲透過寧侯府的層層院牆傳到後面來,催的喜娘們不停腳的忙碌着。衛曦月卻成了最閒的一個,只管坐在自己的閨房裡等着。
“吉時到了!吉時到了!”外邊的喜娘歡天喜地的喊着。
同樣穿着絳色吉服的丫鬟一左一右攙扶着衛曦月從閨房裡踏出來走到正廳跟祖父祖母以及父母家人拜別。老太太姚氏看着從小在自己跟前撒嬌耍乖的小丫頭穿着精緻華麗的大紅吉服站在自己面前,眉目如畫,顏色動人,一時頗爲感慨的對旁邊的老侯爺笑道:“咱們家的小丫頭也長大了!我們真是老咯!”
衛老侯爺拍拍自己老妻的手,輕笑道:“孩子們雖然長大了,但你也沒老。還跟年輕時一樣。”
“又胡說。”姚老夫人嗔怪的瞪了老侯爺一眼,方轉頭對衛曦月笑道:“丫頭啊!今兒你出了咱們家的門可就是大人了。你之前在家裡任性撒嬌自然有我跟你娘還有你哥哥嫂子們縱着你,可以後你做人家的媳婦,可就不能再如此任性妄爲了。你要好好地學你孃親,你嫂子們。以她們爲榜樣,嚴謹持家,孝敬長輩,記住了嗎?”
“是,月兒謹記祖母教導。”衛曦月福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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