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神廚,朕的三星級皇后
“不知道呢,她是那麼說的……”珍妮弗不知道格納西爲什麼忽然會這麼問,思索了一下,把黛語煙剛纔告訴她的兩人如何相識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格納西。
“這樣啊。”格納西自言自語。
“恩……”珍妮弗也低頭悶聲扒着飯。
“以後不要和她來往了。”格納西忽然出聲命令道,並且很霸道地叫來艾舍,讓他告訴守衛,以後黛語煙若是再來,一律回絕。
“啊?哦,知道了。”珍妮弗很奇怪格納西會限制她的交友,雖然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歡黛語煙,但那是她自己的直覺和決定,格納西這麼說讓她有些被束縛的感覺。
“不是限制你交朋友。只是,她……”格納西看出珍妮弗的心思,開口解釋道,不過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於是他用突頑國語說道,“你聽懂話了?”
“啊?”珍妮弗一愣,忽然反應過來,方纔不管是府上來告訴她有來客的丫鬟,還是黛語煙,和她講的都是突頑國語,這麼說她真的聽懂了。
“這蠻好,不用學習就聽懂一門外語。”珍妮弗也不明白這是什麼變異,總之會這國語的話今後就更方便了唄。
“或許你原本就是突頑國人呢。”格納西看了珍妮弗一眼,眼眸一黯。
“可能吧。中原人也不能長我這樣啊對吧?”她這長相除了是混血就是西域人才能有了。
“恩。我吃飽了。跟我來書房。”格納西喝了口茶,起身拉着珍妮弗的手雙雙走出廚房。
珍妮弗被他拉住手的時候,覺得手指一燙,她不過是個小廚娘,太子這樣熱情親近讓她壓力很大。
路過一些在庭院中打掃的下人時,他們的眼睛都悄悄瞥向兩人緊握的手上,這之後一定會有閒言碎語不停歇。
到了書房,格納西讓珍妮弗坐下,他從書架上取出一冊書攤開在桌上,書上用突頑國語寫着《山河志》。
“看懂了?”格納西指着那幾個字問道。
“恩。看得懂。”珍妮弗側着腦袋點點頭,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竟然看得懂這幾個看起來像是符號的字。
“那就好。”格納西說着翻開書冊,第一頁是一張地圖,他指着一個地方用手指畫了個圈,說道,“這是我們這片大陸的地圖,這裡,就是突頑國。”
“哦。”珍妮弗不懂格納西這是爲什麼要給她科普地理知識,就隨意點頭應付着。
“突頑國人沒有藍眸。”格納西擡起手輕輕握住珍妮弗的下巴,擡起來讓她和自己對視,“整個西域,只有花淵國的人才有藍色的眼睛。”
“所以……你想說我是花淵國的人嗎?”珍妮弗覺得被他握住的下巴都要掉了,不是疼,而是酥得沒了知覺。
“若你真的是西域人,我敢有十成把握。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知道你不會是別的地方來的呢?”格納西松開手,眼睛卻不離開珍妮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格納西的最後一句話讓珍妮弗心裡咯噔一下,她試探着問道,“那……玩意我真的是別的地方來的,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格納西笑着聳了下肩,“你還是我太子府裡的小廚娘。”
“呵呵。”珍妮弗乾笑兩聲,心中卻想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不是來自另一個“地方”,而是另一個“時空”。
珍妮弗在格納西的太子府裡住了一陣,她的生活非常愜意,和太子爺同吃同住,雖然她名義上是廚娘,可府裡的人可是看到好幾次太子牽着她的手的,所以對她的身份一時間猜測不一,但大家共通的認知就是——珍娘姑娘是太子的女人!
所以府上的人對她很是尊重,除了廚房的事宜,甚至連太子起居生活一些細則都有人來找她稟報,希望她拿主意。
珍妮弗自從學會了梳格納西的髮型之後,每日上早朝前他的更衣和梳髮任務也落在她身上。
面對這種狀況,珍妮弗對自己的定位就是大總裁身邊的小秘書,格納西就是那個亦正亦邪的霸道總裁,總裁的吃喝拉撒睡由她全權負責,誰讓她平時的工作量太少了呢,完全對不住她的高額薪水。
不過這個“睡”不是那個雙向運動,她和格納西之間就最初的那一次,從那以後格納西雖然和她牽過手,卻從來不曾對她有那方面的要求。
每日都有太醫來爲珍妮弗鍼灸治療,她的腦袋臉上都被插滿了銀針,看起來就像肩膀上長了個刺蝟。
可這些對她的記憶一點用處都沒有,她都想放棄了,因爲就算想起了原主的記憶,她也不是原主。
不如就這樣讓她作爲一個全新的自己生活下去,不去想起原主過去出身於什麼樣的家庭,遇見過什麼樣的人,遭遇過什麼樣的事情,又是如何淪落到伶人班去做了一名舞姬。
當珍妮弗告訴格納西她不想繼續接受治療的時候,格納西面色平靜,只送給她了兩個字——“不行!”
隨後就沒有再多解釋,態度強硬地爲她做了決定,必須要接受治療。
“可是,就算想起來又能怎樣呢?萬一我是個很有錢或很有地位的人家的女兒,因爲家族裡的宅鬥我被人追殺,然後就淪落成了舞姬,等我想起來了,我要回去報仇,奪回原本屬於我的財產和地位。”
珍妮弗腦洞大開,回憶着米麒麟曾經給她看的一些言情小說中的橋段,編着原主的境遇。
“那也要治療。”格納西態度堅決。
“可是,我一走,你就吃不成我做的菜了啊。這樣也行嗎?”珍妮弗見他這麼冥頑不靈,乾脆使出殺手鐗。
“這……”格納西臉上果然出現一絲停滯,不過他很快正色道,“那我就幫你奪回屬於你的一切,然後讓你繼續做我的小廚娘。”
“啊?那萬一我是一國公主,身份尊貴到沒朋友,你也要綁着我做你的小廚娘?”珍妮弗聽到格納西的話後,雖然心中泛起一絲甜味,可還是忍不住頂了句嘴。
“那我就娶了你,然後讓你給我天天做飯。”格納西脫口而出。
“你……”珍妮弗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低着頭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既然我一輩子都是廚娘命,那從一開始就不要爲我治療了嘛,一直這樣不是挺好……”
“不一樣。”格納西忽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他拍了拍珍妮弗的肩膀,“不一樣的,你必須想起來。”
“可……”珍妮弗還想開口,格納西卻一陣風似的轉身離去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氣候變得暖和了,府裡的迎春花已經抽芽,遠遠看去黃黃暖暖的一片,春意盎然。
珍妮弗每天就被困在太子府裡,望着高牆外的湛藍天空,偶爾有幾隻小鳥從高空掠過,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吧。
剛來時那種覺得安逸悠閒的感覺全然不見,只有淡淡的憂傷,她覺得做什麼都是有得有失,比如,她現在過得安逸,可失去了自由,每天只能困在這一方天地裡。
如果自己出了太子府,去什麼酒樓當一個廚娘,生活上會很辛苦,可是自由自在,要是做膩了工作,攢了錢,說不定還能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唉……”珍妮弗坐在院中矮凳上,託着腮看向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開心?”格納西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不知何時起,他已經站在珍妮弗身後了。
“你回來了。”珍妮弗扭頭,心中的煩悶在見到格納西俊美的臉龐時忽然消散了許多。
她帶着笑走到格納西身邊,發現他的發冠有些歪,就很自然地擡手爲他扶正,手落下的時候一把被格納西握住放在他胸口。
“你不開心?”格納西微微蹙起俊眉,臉上帶着一絲關切詢問道。
“沒有不開心啊。”珍妮弗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心事,害怕他多心,覺得自己不識擡舉。
“我都聽到你嘆氣了,還說沒有?”格納西手上用力,使勁捏了一下珍妮弗的纖手,見她吃痛的表情才鬆開了一些,“老實說,到底怎麼了?在府裡受了委屈?有誰欺負你了?”
“沒,沒人欺負我。”珍妮弗嘟着嘴,心說她怎麼看都是霸道總裁的小情/人,那些人想欺負她也不敢啊。
“那是怎麼回事?爲何嘆氣?”格納西語氣略重,不怒自威的氣場散開,讓珍妮弗不得不開口說實話。
“我就是覺得整日都在府裡,有些無聊罷了。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沒什麼機會大展宏圖,有些落寞而已。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太子殿下你這樣關心我真的是太讓人感動了,但我就這麼點小心思,你別多想啊。那要沒什麼事,我去廚房了啊。”
珍妮弗說完心事生怕格納西怪她無病呻/吟,想拜託格納西找藉口離開。可剛轉身,胳膊就又被一個力量拉住往後一拽,身體重心不穩,差點摔倒,緊接着就靠在一個健壯的胸膛上。
格納西從後面摟住珍妮弗,她的頭部正靠在自己胸膛右邊,他一低頭,就能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你覺得無聊煩悶?直說便是,我帶你出府玩玩?”格納西淺笑,很不以爲然地說道。
“好……”珍妮弗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從她的角度看去,格納西揹着光,正午的陽光耀眼明媚,可他的頭部剛好擋住了陽光,撒下來的金色陽光在他腦後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圈,原本就深邃立體的臉龐此時更是比驕陽更加耀眼。
格納西淺笑一下,他的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不是很深只有在笑的時候能見到,清爽的笑容讓珍妮弗看呆了。
“那就不要做飯了,你等我換身衣服,我們在外邊吃。”格納西扶起珍妮弗,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往寢室方向走去。
格納西很快換了一身輕便卻不失貴氣的服裝出來,絳藍色的錦袍邊角用金絲線繡着約有一掌寬的斜線邊紋,腰間綁着一條金色腰帶,中間鑲嵌着一顆碩大的琥珀。
不得不說,絳藍色和金色這種搭配雖然在衣服上並不常見,但是這兩種顏色卻是絕配,珍妮弗在前世喜歡做美甲,她最喜歡的一款光療甲設計就是絳藍色的底色上塗上一圈金邊。
見到格納西這身光療甲造型,珍妮弗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很奇怪嗎?”格納西挑眉,他不信自己的品味會被她笑話。
“不奇怪,只不過碰巧我很喜歡這兩種顏色搭配。覺得心有靈犀唄。”珍妮弗摸了下鼻子,止住笑很真誠地回答。
“算你有眼光。”格納西仰頭闊步從珍妮弗面前走過,路過她是還不忘很燒包地瞥了眼她,美目流轉着實在珍妮弗身上放了一把電。
兩人沒有坐馬車,格納西帶着珍妮弗到了太子府的僻靜之處,珍妮弗正在疑惑爲何不走正門呢,就覺得身體一輕,雙腳忽然離開地面,嚇得她嗷嗚一聲就緊緊摟住格納西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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