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運宗。
曹凡等人回到宗門第一件事就是開始佈置護宗大陣。
滄運宗的範圍是五百里。
之前曹凡在陣界只用一天時間就佈置好了一個方圓三千里的三級巔峰護宗大陣。這次有四級陣法大師屠鵬海相助,預計時間卻得至少兩天。
畢竟在陣界里布陣,曹凡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直接在三千里的任意地方佈置戰旗,在現實中哪裡可能辦到。他必須不斷奔波各處構建一處處的陣法節點。
不過曹凡的這一手同時佈置陣旗的佈陣手法讓屠鵬海大受啓發。他的神識可比曹凡強出太多了,再加上一身強大的修爲,佈陣效率比原來大爲提高。
一邊打下手的還有風凌子以及他收的兩個練氣期的陣道弟子。
得知師尊不但沒有隕落,而且還和宗主一起返回了宗門,風凌子當時簡直是喜出望外。他外表看上去比屠鵬海年紀要大了許多,但在師尊面前卻激動得像個小孩一般,熱淚盈眶地大禮參拜起來。
滄運五祖重聚,宗門也有了新的宗主,整個滄運宗一片喜氣洋洋,士氣高漲。
就在這時,一件長達十餘丈的巨大玉如意飛行法寶載着四、五人停在了滄運宗的山門上空。
在別家宗門的山門前懸停飛行法寶是非常無禮的,屬於嚴重挑釁的行爲。
不過來的這幾個人可不只是挑釁滄運宗那麼簡單,他們正是姜洋派來滅殺卜濱海和風凌子的擎天宗修士。
對付一個日暮西山的二級宗門,姜洋還不屑親自出手,直接交給了結丹初期的焦承壁和四名築基後期的內門弟子。他則帶着其他幾個擎天宗修士在浮光沸海的入口處等候消息。
擎天宗爲了鍛鍊宗門弟子的實戰能力,經常藉故討伐一些二、三級的宗門。這四名內門弟子就是被焦承壁帶出來增加戰鬥經驗的。
這其中還有外事殿殿主尉遲光的愛徒席俊明,這次進犯滄運宗儼然是席俊明的鍍金之戰,焦承壁只是在旁坐鎮爲其保駕護航而已。
此時曹凡和屠鵬海正在佈置內陣的節點,山門前當值的是一名滄運宗練氣七層的執事芮博貴以及三名被曹凡收編的空盜。
“速速叫卜濱海和風凌子出來受死。我只給你們一炷香時間,兩個老傢伙逾時不出的話,今日我便將滄運宗上下殺個雞犬不留!”席俊明站在玉如意上語氣囂張地說道。
雖然是要找滄運宗的晦氣,擎天宗這些人卻全都去掉了宗門的標識。殺滄運宗的修士是一回事,代表擎天宗再次進犯滄運宗又是另一回事。
有一句話叫做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擎天宗就是這樣掩耳盜鈴的典範。既要對付滄運宗,又怕萬一律滄羽回來秋後算賬,可以說是相當的奇葩了。
玉如意上這些人的修爲芮博貴一個都看不出來,知道對方肯定至少是築基期的強者。他當即便取出傳訊符向宗門高層發出示警。
席俊明倒是沒有對看守山門的滄運宗弟子動手。來之前姜洋講得很清楚,只殺滄運二老和滄運宗的天才弟子。幾個值守山門的弟子絕對不可能與“天才”二字沾邊。
片刻之後,卜濱海便趕了過來,一起出來的還有陸元昭和沐萍。
席俊明想要給自己鍍金,曹凡的兩個隊友可也想增加一些戰鬥經驗。
“妙啊。想不到滄運宗居然還藏着這麼絕色的美女弟子!”席俊明眼前一亮,目光頓時變得無比火熱。
想不到這一趟滄運宗之行不但可以刷宗門貢獻度,而且居然還有這樣的福利,席俊明感覺今天實在是自己的幸運日。
“這位師妹叫什麼名字啊?今日本公子本來是要將滄運宗上上下下殺個雞犬不留的。不過只要你願意跟我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只殺掉兩個老傢伙,放其他人一條生路。”
席俊明眉開眼笑地對沐萍說道。
沐萍倒是沒有惱怒,她犯不着跟一個將死之人較真。不過她身邊的老陸可就不爽了,對方如此囂張,簡直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般。
“擎天宗的人是吧,你們的宗門標識呢?有膽殺人放火,沒膽以真面目見人,這麼奇葩的宗門我老陸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元昭眉毛一挑,神情戲謔地說道。
席俊明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陸元昭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他也很不理解爲什麼上面堅持要求他們不能顯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可能,他很想要以擎天宗弟子的身份在滄運宗大殺四方,而不是以這麼藏頭露尾的方式。
“你是在找死!”席俊明身後一個築基七層的內門弟子憤怒地從玉如意上飛掠了下來,人未至,築基期的威壓已經向陸元昭催發了過去。
這不知死活的滄運宗弟子只有練氣四層的修爲,顯然根本禁受不住築基強者的威壓之力,有很大的可能是身體直接爆成一團血霧。
陸元昭樂了,他最喜歡修士用威壓對付自己了,簡直是春風拂面,堪比一流按摩師的服務。
紅光一閃,龍雀劍已經被陸元昭抓在了手中。這可是一件十分珍貴的上品法器,造型上又是十分拉風的龍雀模樣,擎天宗的這幾人幾乎一眼就認出它正是裴承天視若珍寶從不離身的寶物。
焦承壁神色一凝,裴承天的成名寶劍在對方手中,這隻有練氣四層的滄運宗修士恐怕並不好惹。
他剛想提醒已經縱身跳下玉如意攻向陸元昭的那名築基修士,就看到陸元昭身下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隻龐然巨獸。
“好一隻妖寵!”焦承壁的目光也火熱了起來。看見火眼金睛獸的第一眼,他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且不說坐在這大傢伙身上顯得十分威風,就是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讓焦承壁感覺到相當的強悍。
這絕對是一隻防禦力卓絕的妖寵,看那健碩的四肢,恐怕奔跑的速度也相當驚人。
焦承壁本來對於這趟滄運宗之行心中是頗有牴觸的。他堂堂一個結丹期修士帶着這麼強大的陣容只爲殺一個築基中期的風凌子和築基七層的卜濱海,哪怕這事只會在宗門內部傳播,也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不過看到陸元昭的這隻火眼金睛獸,他感覺自己這趟賺大發了。
他,正缺這麼一隻強悍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