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換着花樣,一次接一次的展現出不同屬性的星環,衆弟子們這一次接一次的震驚,到了最後,他們全部定格到了同一個表情。
眼微凸,嘴微張,目光呆滯,手足僵硬--他們已經麻木了。
江浪見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有趣的表情變化,也失去了繼續表演的興致,停了下來。
小桃好半晌後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能釋放出這麼多種不同類型的術法...”
“答案很簡單!”江浪大吼一聲,讓正在出神的衆弟子們齊齊打了個激靈,“因爲我剛纔釋放的,其實都是星環!你們看到的什麼電啊火啊什麼的都是假象而已!”
“怎麼可能呢?”一位弟子反駁道,“那些火焰和閃電明明那麼真實,怎麼會是假象?”
“當然是假象!”江浪指着地上的草坪道:“如果真的有火焰和閃電出現,爲什麼這些草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經過江浪的提醒,大家這才發現,雖然剛纔在演示的過程中,各種屬性不斷出現,但是地上的綠草,既沒有被冰霜凍過的痕跡,也沒有被火焰焚燒過的跡象,一如既往地綠意盎然。
“這是怎麼回事?”
弟子們大惑不解。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接受你們的術法!”江浪大手揮動,“只要你們學會了它,想要什麼效果就有什麼效果,別說什麼星光,就算是激光!X光!司馬光!也都通通可以整出來!”
衆人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這種術法好牛逼啊!如果我釋放出一個火環,對方誤以爲我這是火系術法,會不會導致對方應對錯誤呢?!”
“對呀!你以爲我這是雷屬性術法?抱歉!不是!”
“你以爲我這是火屬性術法?抱歉!還是不是!”
“我彷彿看到了與我交戰的對手懵逼的表情!”
“特別是花環!我覺得這個說法特別實用,不但可以用來戰鬥,而且還可以用來參加葬禮!”
此言一出,衆人齊齊停了下來,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着他。
那名弟子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連忙改口道:“當然還可以用來參加婚禮!”
看到弟子們說的越來越離譜,江浪急忙叫停,“行了,我看你們把我教給你們的術法也練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就把這門名爲隨想的術法教授給你們!”
衆人早就期待不已,聽到江浪這麼說,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
“師傅,您什麼時候來了?”
蘇小艾和陸淺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來的正好,師傅有新的術法要教給你們了!”小桃向她們招呼道。
但她剛說完,就看到一個令她十分厭惡的身影。
只見許奕鵬和兩位新拜師的弟子跟在陸淺和蘇小艾後面走了進來。
今天的許奕鵬與上次見到了打扮天差地別。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面穿了一條黑色的西褲,再配上一副金框眼鏡,顯得十分正經。
他邊走邊禮貌的向衆人打着招呼。
“你來幹什麼?”小桃板着臉道。
許奕鵬指了指身後的兩位大學生,“我和他們正好認識,聽說他們要來這裡,所以我開車把他們送了過來。”
“那好,你已經送到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小桃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桃姐,別這樣,今天還多虧了他,才把事情解決了。”陸淺湊到小桃耳邊輕聲說道。
“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有我們學校的人在學校裡說師傅壞話嗎?我們去了之後怎麼交流都不行,最後還是他幫忙之後那幾個人才答應閉嘴的。”
“他?”小桃狐疑地看了眼滿臉堆笑的徐奕鵬,“他會那麼好心?”
“我一開始也不信,可是他說自從跟師傅一戰之後,很佩服師傅的實力和爲人,所以不允許任何說師傅壞話的人出現。”
“哦?”小桃目光一閃,不置可否地說道:“那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江浪也同樣不知道徐奕鵬爲什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來者是客,他還是把徐奕鵬請進了道場。
一番有些尷尬的寒暄之後,徐奕鵬道:“沒想到江店長,哦不,是江館主,竟然那麼敬業。”
“怎麼說呢?”江浪隨口應道。
徐奕鵬淡然一笑,“今天上午江館主在武鬥街踢館黃氏戰訓館的事情,可是瞞不過我。剛踢館結束又馬不停蹄的來授課,這不就是所謂的經驗嗎?”
江浪詫異非常。
他詫異的不止是徐奕鵬的消息靈通,更多的在於他的形象變化。
一個人的裝扮可以變化,但是性格卻很難改變,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如此。
但是現在的徐奕鵬掛在臉上的笑容竟然給他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與之前放肆囂張,變態扭曲的形象大相徑庭!
到底哪個纔是真的他?
他該不會人格分裂了吧?
江浪搖了搖頭,驅散了這個想法。
人格分裂什麼的,還是太俗套了。
那...莫非他是個演員?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讓江浪篤定不已。
演員這個說法還是很靠譜的,
畢竟,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員。
比如...
對人類心理研究的極爲透徹的自己!
他看着徐奕鵬的笑容,心中冷笑。
竟然敢在演技派的自己面前班門弄斧?
好!
老夫接受你不自量力的挑戰!
這場戲,套進前世的電視劇的話,應該就是一個內心變態的笑面虎與一個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之間進行語言交鋒的場景。
既然他選擇了笑面虎的話,我不妨就扮演一下那老狐...不,老諸葛吧!
想法落定,江浪雙目微微眯起,調動些許星力在其中流轉,營造出一種眼中包羅宇宙星辰的感覺。
然後左手背在身後,讓自己的腰部挺得筆直。
右手則是輕輕掐了掐嘴角還未來得及處理,長約零點一釐米的鬍鬚。
“咳咳!”他輕咳兩聲,用一種緩慢而滄桑的聲音道:“許老弟消息果然靈通!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瞞不過你,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