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有事啓奏,樂城發大水,邊上的村莊全被大水淹沒。樂城的太守上書,求朝廷派糧賑災。”林尚書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樂城年年都發大水,朝廷年年撥款賑災,重修堤壩,怎就不見好呢?”另一位大人提出了疑問。
爭爭吵吵,總是這樣沒完沒了,葉天翔低頭看着那羣所謂的忠臣,吵着,嘲諷一笑。他們不過是帶着爲百姓服務的一張麪皮罷了,這中間究竟隱藏着什麼,怕他們比誰的清楚。
那些撥下去的銀子到底去了哪裡,只怕文相國比誰都清楚。
就在這時,小廣子從金鑾殿的側面走了進來,輕聲在葉天翔耳邊說道,“皇上,文二小姐在外求見,好像有很急的事!”
“究竟什麼事?”
“老奴不知。”
葉天翔微微蹙眉,文惜月一向不粘人,也從不會這樣莽撞,她該知道此時他在做什麼。但她如今來了,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事,這事大到,她無法解決,纔會來找他。
可如今,他卻是真不能走,哪怕是對着這羣虛僞的嘴臉。
“送她回相府,告訴她,朕一會兒便去找她!”
“老奴領旨!”
可就在小廣子退下沒一會兒,他再次進來了,他道,“皇上,文小姐不肯走,說是事關人命,要皇上即可去見她!”
葉天翔眸中的顏色猛然一沉,平靜的臉色似微微有了怒意,隨即他站起身來,向廣公公的方向走去,淡漠道,“小廣子,退朝!”
廣公公站在那旁邊,細尖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退朝!”
衆人錯愕,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還未待葉天翔走出殿內,金太傅再次上前,躬身道,“皇上,請留步,有句話老臣本是不想說,可如今卻已是不吐不快。”他聽到了,是文小姐來找皇上。
關於這個女子的傳言,他倒是聽了不少,可這畢竟是皇上的事,他怎麼管?
可如今,這女子竟如此不識大體。
葉天翔停住腳步,等待着金太傅的話,他停頓了半晌,開口道,“皇上,自古紅顏禍水啊,凡是絕色傾城的女子,必爲禍國妖孽,正如文二小姐。”
“你說誰是妖孽?”那人的聲音徒然變得冰冷一片,墨眸隱隱浮現出如薄冰般的冷冽。
金太傅仰頭看着帝王,那眸光看得他不禁倒退了幾步,那種寒冷彷彿滲進他的身子裡去,可他卻依舊開口道,“自然是文二小姐。”
這是一陣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只怕金太傅謬讚了臣女!”
衆人回頭,便看見文惜月一步步朝着這邊而來,她脣角的笑靨如花,卻冰冷至極,她又道,“若說美,我比不過容妃娘娘,若說媚,我也比不過皇后娘娘,怎的就成金太傅口中的妖孽了?”
金太傅被這氣勢嚇着了,卻又不得不說,“皇上與大臣商量國事,文小姐卻執意要皇上離開,這不是禍國是什麼?再有文相的三小姐是因何而死,你想必比誰都清楚吧!”
文惜月一陣冷笑,“文惜瑤如何?而你們所謂的國事,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若你們連這個都解決不了,那麼怎好意思拿朝廷俸祿?”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怔住了。
雖說指責文惜月作爲大臣之女,卻干預朝政,卻又沒有人能反駁她所說的話。
葉天翔見此狀況,便淡淡出聲,表情卻比先前冷漠了幾分,“金太傅,朕念在你曾教過朕和先皇的份上,朕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朕定不輕饒!”
“我正好有件事情需要皇上做主,你們都留下出出主意吧。”說完把文相和林尚書的貪污證據拿了出來。
"皇上,老臣可一直對紫杉王朝忠心耿耿啊,你不要聽這賤人亂說。“
雖然文相和林尚書一直在爲自己辯解,但他卻沒聽進心裡。
“來人,把文相和林尚書打入大牢並抄府充公。於將軍即刻押送錢財去賑災。”現在他的心裡只有文惜月,根本就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事。
言罷,他擁着安錦瑟便向外走去,只留下了那羣大臣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