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神當中都是柔情蜜意,一個閃爍着點點淚花,像是那還想當中的珍珠一般,聖潔無比,一個像是那閃閃發光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明亮璀璨無比。
他們像是能夠從彼此的眼神當中看出來最真情,也是最珍貴的東西。
都說相看兩不厭,大概就是說的是這樣的人吧!
的確,有些時候,即使什麼都不做,就僅僅是這樣相互看着彼此,就算上他們呆上一整天都不會覺得膩,或許這就是修煉愛情的境界。
當然,修煉愛情的最高境界,連他們兩個人都有些自愧不如,那種說話中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經典詞句,怕真的是此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了。
畢竟線下是當事人間,生活當中便是世間百態的種種,每每都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
他們兩個能夠懷揣着對彼此的感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經過了相互磨合,經歷了千山萬水,大大小小的風險都已經逐一經歷了,此時,他們也可以稱得上是把人世間的喜樂悲歡都體會到了一遍。
有的時候,愛情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去裝飾,也不需要過多華麗的事物去填之,更不需要什麼花言巧語,什麼山珍海味去填補這其中的空缺,簡簡單單的陪伴比這其中的任何一樣都要珍貴,而再多的解釋和再多華麗的語言都抵不上這一個深情凝視。
終究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這種感情只有他們能懂。
終於,腦海中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將顧眠從那溫柔鄉中拉了出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來的正事是做什麼的。
再一回頭,,哪裡還見的到剛剛那一抹白色的人影,大腦氣急敗壞,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總不能把這件事情賴在容謙頭上吧,容謙讓她又埋怨不起來,只是氣得她直跺腳,臉上也是滿滿的不甘願。
眼看着都已經到手的羊仔,卻硬生生的讓她跑掉了,她能不生氣嗎?
雖然她也知道,把這樣的詞比喻在白悅身上的確是很不妥當,但是,她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詞語了。
雖然她也很不願意相信白悅來這裡是和別的男人約會,但是,眼見爲實,她眼前看到的卻是真真實實的真相啊!
一直以來,白悅就是她未來的嫂子,她在她心裡的形象自然都是美麗大方,和藹可親,兩個人的性格脾性各方面都很聊得來,也十分投緣,如果說,讓她去懷疑這樣的一個人和別的男人之間有親密來往或者是更過分的行爲時,她是不願意相信的。
但是,她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卻又不得不讓她相信,畢竟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對,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蹤誰呢?”
終於,容謙看到她這副擔心臉上又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是有一些於心不忍。
“那個人是白悅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顧眠埋怨道,那語氣好像是在說都怨他一樣。
“白悅,你不會看錯了吧,她怎麼會來這裡?”容謙挑眉問道。
“我剛開始也以爲看錯了,但是後來離近看確實發現就是她,我也很驚奇她爲什麼會來這裡,所以纔要一直跟蹤她呀!”
既然都已經知曉了顧眠的目的,但是,容謙的反應卻還是太過於平淡。
不料,顧眠這會兒像是瞬間洞察到了什麼一般,一直死死地盯着他那張帥氣無比的桃花臉,一邊看着還一邊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如果不是容謙現在還算有理智,他這會兒肯定要覺得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妖精。
那勾魂兒不大點的櫻桃小嘴上泛着清甜可人的西柚色,溫暖而又不顯得過分,十分惹人。
一雙靈動的雙眸時不時的眨着眼睛,像是會發光一般,隨着燈光的頻率而流轉波瀾,再配上她此時那一副撒嬌的表情更是分分鐘會要了血命。
不過,定力極好的容謙還是沒有上當,對於他來說,在這種感情面前還是要保持一絲理智的,畢竟顧眠很少對他露出這幅表情,一旦她每每露出這副神情時,準是有什麼事情要求他,特別是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更是讓他內心充滿了警惕。
輕咳了兩聲以後,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走,隨口問道,“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我就知道還是老公最好了,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原本那一張招牌式的笑容立馬換上了甜甜的笑,整個人瞬間又恢復了那青春和活潑可愛的美少女。
每每只要一遇到顧眠對他撒嬌,容謙便會不自覺的妥協,這次也不例外,望着那雙握在他胳膊上不斷搖晃的纖纖玉手,他的心瞬間就軟了,“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聽到容謙這麼說,顧眠立刻雙目放光,就連說話的腔調都情不自禁的跟着軟了幾分,讓人聽上去糯可人,“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就可以了,憑藉你的權力,再加上你申通威武廣大的人緣的力量和你自身的魅力,一定可以俘獲那個小小的前臺櫃員。”
容謙聽後輕笑一聲,接着,大手攬過顧眠的肩膀,有意無意的笑着問道,“你是想讓你爲夫君用美男計幫你把開房訂單弄到手?”
“什麼美男計呀,哪有那麼難聽,明明是靠你的人格魅力……”
無奈的揮揮手,罷了罷了,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也絕對不會同意顧敏這麼做,但是眼下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畢竟顧洛也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希望他和白悅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再出什麼紕漏。
畢竟因爲他之前看人不準的問題,也是出現過不少事情,所以這種前車之鑑還是應該警惕的。
兩人都已經在這裡磨磨唧唧,以十分曖昧的動作再加只讓人聽不清的話語,在這酒店門口晃悠了好幾圈。
差不多磨蹭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時間,門口的保安都有些不耐煩了,時不時的朝他們二人打量。
容謙帥氣的面龐朝着顧眠溫暖一笑,顧眠立刻領會道,裝模作樣的掐着手指,挎着容謙的胳膊賣弄着風姿,兩人十分配合默契的向前臺走去。
不過,纔到數十秒的功夫,她的身影突變,像是一陣疾風一般迅速的閃開,裝作和容謙豪不認識的樣子,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她剛剛差點忘了,這可是她的計謀啊,如果被人家識破了可就不好辦了。
像這種黃金單身漢,對於現在20歲出頭的小姑娘來說正當年少,往往單身才會提高容謙的身價,所以,她還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好了。
“你好,先生,請問是需要住店嗎?”服務員彬彬有禮的問道。
“不好意思,美女,我想請問一下剛剛上去的那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姐都住在哪個房間?”容謙臉上掛着淡然的微笑,行爲舉止間也頗有紳士風度,目光稍微凝視着前方,帶着些許深情。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猛然發現他前方的小女孩兒的臉上頓時停滯了一下,他便立刻解釋道,“哦,你不要誤會,我們是在談公事的,只不過走的太匆忙,沒有帶手機,所以請你方便的話,能夠告訴我她在哪裡。”
本來,那前臺小姐應該秉持着公事公辦的理念來對待任何客人,但是,對於容謙,她這一回可是有些心軟了。
眉頭稍微皺了皺,心裡一直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
當然,如果換做是容謙,他也會選擇這麼做的,但是眼下的時間也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所謂,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做人也要學會隨時應變的道理。
不禁挑了挑眉梢,難道說是他的修爲和他的魅力,自身人格還不夠格嗎?
朝着她勾起兩個手指,那小服務員倒是也很聽話,朝着容謙的方向傾身而來,只見容謙在她耳邊吐着熱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把那櫃檯小姐哄得十分開心,顧眠站在遠處,十分好奇,但是又不敢上前。
也不知道容謙都對她說了些什麼,看把她樂得神魂顛倒的,好像都快已經忘記自我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她讓容謙先去的,既然都是幫她的忙,那麼她還有什麼在這裡挑理的。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容謙像變了個人似的,雙手插兜,向着顧眠的方向款款而來。
看到顧眠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容謙突然很想笑,滿面的春風笑容都掛在臉上,頓時惹得顧眠更加不愉快了。這什麼人呢?真是的。
“怎麼了,難道夫人吃醋了,別忘了,剛剛可是夫人讓爲夫就施展美男計的。”容謙挑着顧眠的下顎,戲虐的問道。
話鋒一轉,直接推開容謙的手指,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誰吃醋了,我纔沒有吃醋呢,快點,問到結果了沒有。”
“當然,爲夫親自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七樓072。”容謙笑着回答,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始終還留有韻味,並沒有消散而去。
不大一會兒工夫,倆人懷揣着完全不一樣的心情走進了那間豪華電梯裡。
這家酒店的地址很偏僻,距離市中心的那幾處別墅大宅子都有着不下20分鐘的路程,這還是在不堵車的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情況,如果換做是平日裡,估計就不止20分鐘了。
可見,如果一個人想要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約會,的確是很不容易被發現的。
但是這也更加勾起了顧眠的好奇心,她不太明白白悅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她又是爲了見什麼人才敢在這樣的深夜獨自一人出來。哥哥知道嗎?
她不知道,如果顧洛不知道的話,她該怎樣回答?
是該告訴他實情嗎?還是等她查明清楚以後再告訴他,可是,那樣的話會不會太遲了。
總之,她心裡的種種矛盾一直盤旋在頭頂上,此刻的她就好像是兩個矛盾交接點的極端,一方面想的是一個理由,而另一方面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層。
她始終沒有辦法做到把這兩點結合起來,選擇一個更加折中的辦法,她也能做到的,也只有目視前方,將大腦處於放空的平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