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分段

24、2021.01.27,夜,內,晴。木家別墅地下室。

木山不聲不響地從樓梯上走入地下室,打開鐵柵門走進鐵籠。這是上次木山給魏之越下藥之後第一次又重新走入地下室來看他。

魏之越還未睡着,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見是木山,一下子滿臉怒火,憤怒到:“你又要幹什麼!”木山沒有搭理他,一直走到魏之越對面坐下(魏之越夠不到),背靠鋼筋,抱着雙臂,雙腳微交叉,然後閉上眼睛,好像睡着了。魏之越見此,怒極而靜,他在這牢籠之中每天都看不到希望。地下室安靜的詭異,兩個人好像都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木山開口:“上回那個女人還滿意嗎?”木山沒有睜開眼睛,語調平靜沒有任何起伏,而且彷彿不管魏之越睡着了沒有,她自己說自己的。魏之越還未睡着,聽到木山這話重而憤怒,但是壓制下去了,眼皮動了一下,也不睜眼也不回答,因爲他覺得連跟木山生氣都是在浪費力氣。

又過了很久很久,於一片寂靜之中,木山緩緩睜開眼,開口道:“黃雅知劈腿,你爲什麼還可以原諒她?”

魏之越聽到這話,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往前爬了兩步,大吼:“你對她幹了什麼!你別動她!”

木山笑了一下說到:“我又去了音樂廳,可是我還是聽不懂。我們一起吃了個飯就沒見過面了,她說希望你今後所遇都是幸運之事,希望你幸福快樂。”

魏之越漸漸壓下憤怒:“你別傷害她就好,對我你隨便吧,我無所謂了。”

木山:“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麼可以原諒她。”

魏之越冷哼一聲:“我說了你聽得懂嗎?你有人類的情感嗎?你這個惡魔。而且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說是朋友了吧?我他媽爲什麼要回答你。”

木山沒有生氣,依然平靜:“你如果告訴我原因,我可能會考慮放了你。”

魏之越眼睛亮了一點點,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但隨之又暗淡下去:“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木山:“你考慮考慮吧。我給了你一點希望,你最好抓住這點希望。”

魏之越一夜無眠,木山時睡時醒,但兩人再也不出聲。

25、2021.01.28,夜,內,陰。木家別墅地下室。

木山又靜靜地走進地下室,靠着鐵柵欄睡在魏之越前面。

魏之越諷刺到:“你是很喜歡這個籠子嗎?放着好好的軟牀不睡天天來這睡。”

木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到:“不喜歡,很害怕很討厭。”

魏之越:“害怕你還睡在這?”

木山:“有你在就不害怕了,這裡變可愛了許多。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準備告訴我原因嗎?”

魏之越又閉上了眼睛:“還不想說。”

木山:“沒事,我給你無限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