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精神病院腦子裡面一直想着白有法說的話,穿過閤家公園的時候天色已經十分暗了,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他聽到裡面有人低低的嘆息。我警覺的問是誰。這個時候周圍濃霧散起。突然我發現周圍全部黑了。耳邊傳來老式留聲機的唱聲。場景竟然一下子回到了王家祠堂的那晚,而我也在當晚的現場。向雲站在在那個樓梯上。已經失蹤的米漢抓住他的腿,對他說,上面怎麼了。向雲駭呆了,他轉過頭之後,在上面的婁婧存對他說快走有鬼。
我實在不能接受這種變化。於是我衝到二樓,二樓的燈光熄滅了,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二樓房子中間站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趙武。趙武旁邊還有一口很大的缸。缸上刻着很多古怪的文字,這和陳店主老家井口上刻的東西非常相像。趙武好像正在和誰說話,突然房間裡面出現了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趙武讓她們走入缸裡面,然後趙武笑道,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然後這些影像猶如電影一樣抖動就消失了。二樓依然漆黑,我給一樣東西絆了一下。原來是那部童車。
這個時候有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扶起了童車,這隻手白皙甚至有點透明。我只看到那隻手並沒有看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的忽然亮了起來,接着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忽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河流,我認得這條河,這就是村南河,接着河中泛起了一片水花,只見一人從水中徐徐升起,那人正是趙武。
我向着趙武怒吼道:趙武,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想要得到什麼?趙武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詭異的笑了笑。趙武輕蔑的看了看我,說到,虧你還是個大學生,連着都看不出來,哈哈哈哈。我吼道:趙武你還想耍什麼花招?不要故弄玄虛,趕緊投案自首吧。趙武仰天自語,想不到白有法這死鬼,死了還佈下了這個局,柳青,你手中的木棍應該就是白有法那死鬼給你的吧。我不能明白趙武的在說什麼,將手中的棍猛的擲向趙武,同時口中喊道:趙武你不要
裝神弄鬼的,什麼棍子,你們都是混蛋。在我扔出棍子的那一刻,趙武忽然消失了,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全變成了黑色,什麼也看不到了。我開始眩暈,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公園裡,白有法給的棍子就在不遠處。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我無心公務。胖子看着我整天愁眉苦臉的,有些着急,他了解我,我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碧瑤被血蝴蝶傷到以後,我機會再沒開心過。
夜晚,祖豔丹來到了我家,就是在學校旁邊,以前我和胖子住的平房,自從從山裡回來,就一直住在這裡。我和祖豔丹安靜的坐在堂屋裡,許久都相互沒有說話,或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恰是這種安靜讓我變得悲痛起來。
祖豔丹拉過我,一把將我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此時的我猶如一個孩子一樣,沒有反抗,而是溫順的躺在祖豔丹的懷裡,那淡淡的幽香是祖豔丹身上固有的香味,它不同於任何香水,如同麝香鼠身上的香味,是那種體香。我翻過身來,一下子躺在了祖豔丹的大腿上,看着祖豔丹。祖豔丹說,柳青,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在我們刑警的眼中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我看着溫柔的祖豔丹,輕輕的抱住了祖豔丹的腰,將頭埋在了祖豔丹的腰際。過了一會,我從祖豔丹的懷裡坐了起來,然後鄭重的對祖豔丹說:祖豔丹,謝謝你。
祖豔丹微微的笑着說:男人和女人一樣,有時候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但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將的肩膀借我靠靠。
靠在我的肩膀上,祖豔丹輕聲的問我:“如果沒有碧瑤,我一定會深深的愛上你。”
面對祖豔丹熱情的話,我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就這樣沉默着。
祖豔丹走後。那一夜我睡得很香甜。
在五雲鎮住了一個姓馬的老人,別人都叫他馬師傅,他是個回民,而且會武術,馬師傅算一個民間武術家,他有很多弟子。馬師傅身世十分神秘,就連他弟子都不知道個七八分。馬師傅的家很小也很破舊,但是他家裡面卻
一隻奇怪的玉龍。然而這隻玉龍卻成了一個導火索。 五雲鎮派出所接到一起入室搶劫殺人的報案。報案人便是這馬師傅。馬師傅已經70歲高齡了但卻顯得精神,一雙明亮的眼睛但卻顯得祥和。到了現場之後,發現死者是馬師傅的一個徒弟,由於年事已高馬師傅早已不再收徒,這名死者是馬師傅十幾年前收留的一個流浪漢叫二憨子,腦子有點問題,但卻也能幫助馬師傅打掃打掃庭院,燒茶倒水,久了這爺倆的感情就好了,馬師傅一生無後,也就當二憨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馬師傅對二憨子說過關於玉龍的事情,並交代如果自己死後,有人來取應當相還。
這天馬師傅如同往日一樣去集市買菜,當他回到家中時發現二憨子早已斷了氣,屋裡被翻了個底朝天,玉龍也沒了。馬師傅抖動着白鬍子說起這玉龍的由來,是多年前一個老朋友託他保管的,至於派什麼用處他也不知道。老人激動的說朋友託管之物不是他的一定要替人保管好,如今不僅二憨子死了玉龍也不見了,豈有此理,拿走的人一定會有報應的。老人畢竟上了年紀,可能由於哀傷說完這些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頓了頓,老人說那是他年輕時候還在甘肅做學徒時候發生的事情。馬師傅那個時候正在做一個金鋪的學徒,那年正逢甘肅大旱,餓死的人很多,而且缺水。一天一個和尚模樣的人倒在金鋪門口,馬師傅年輕的時候就急公好義,當時將和尚救回店中自己休息的地方,和尚清醒後,說自己走了好幾天的路,乾糧也吃完了,多謝馬師傅的搭救之恩。雖說馬師傅是回民信仰回教,但是卻也和和尚很談得來。
和尚說自己從小在玉佛寺出家,他師傅臨終的時候說年輕時候有件未了心願想他去西域走一遭見一個故人。因爲是救命恩人和尚也開誠佈公將了些奇異的經歷。後來和尚走之前,說自己要去從軍,然後就把一個化齋用的鉢贈給了馬師傅,說請他好好保管,以後會來取。當時兩個人就話別了。過了一些年馬師傅也從甘肅輾轉來到五雲鎮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