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慕容衝撒嬌般的喚道,然後扶着母親坐下。
“知兒莫如母啊,娘啊,能看到你這樣就很開心了,難得你有中意的。”慕容夫人喝了口茶,然後拉着慕容衝的手,“衝兒,那半夏公子不是常人,你得好好的和他交好關係知道嗎?切莫讓他聽到外面的閒言碎語。”
“娘,我知道,你看我爲了和他交好可是將那些女人都打發出院子了,不就是要塑造好我的形象嗎?娘,你放心好了,這次兒子知道深淺,一定會讓半夏公子留下來的。”
“其實讓半夏公子留在我們慕容府也不是沒有辦法。”慕容夫人笑道,“娘看半夏公子的那個妹妹長得很是漂亮,而且半夏公子對她也很好,你若是能夠娶到她,那麼我們和半夏公子也算是親家關係了。”
慕容衝腦海之中浮現風煙的容貌,不但是容貌精緻,而且那氣質也是絕無僅有,慕容衝眼底帶着貪婪,卻又浮現另一個人的面容,白衣少年,精緻完美的臉頰,倘若能夠......
“娘,你不用擔心,兒子只有注意,一定能夠留下半夏公子的。”
慕容夫人聽着他如此說放心的點點頭,她就擔心衝兒太過沖動辦壞了事情,若是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翌日。
慕容衝帶着穆清歌和風煙在濱州遊玩,到處看風景,直至黃昏時分纔回到府中,一回府便聽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慕容衝不滿的皺起眉頭:“怎麼回事,沒看到有客人在,若是衝撞了貴客,你擔得起嗎?”
“大少爺,不得了了,老爺也不知打怎麼了,一直高燒不退,已經將濱州最好的大夫請了過來,但是大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夫人便讓老奴去請半夏公子來看看,還好大少爺已經回來了,半夏公子還請你快去看看我家老爺吧。”
慕容衝臉色微變,對着穆清歌說道:“半夏公子有勞你。”
穆清歌微微頷首。
穆清歌正在給慕容海把脈,一旁的慕容夫人着急的坐在旁邊,就怕他有個好歹,待穆清歌診完脈搏,慕容夫人連忙上前問:“半夏公子,如何,我們家老爺到底怎麼了?”
穆清歌拿起筆寫下藥方,“慕容老爺是偶感風寒導致發燒,而且。”穆清歌略微停頓,看向慕容夫人說:“慕容老爺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怎麼了?”
“雖然很微弱,但是我還是能發現慕容大人應該是中毒導致的高燒不退,而且還有惡化的情況,倘若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我已經寫下藥方,按照這個方子服用幾日,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便會沒事。”
慕容夫人皺起眉頭問:“怎麼好好的會中毒了,這幾日老爺也沒有外出應酬啊,難不成家裡出了內鬼?”
穆清歌將寫好的方子遞給管家,管家連連道謝立刻就去抓藥了,慕容夫人道:“半夏公子,可否告知,我們家老爺是中的什麼毒?多久了?”
“香蔓之毒想必夫人聽說過。”穆清歌剛說出口,慕容夫人臉色大變,穆清歌繼續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慕容大人想來中毒最少也有七天之久。”
“可是半夏公子,不是說香蔓之毒無藥可治嗎?您真的有辦法醫治好香蔓之毒嗎?”
“夫人放心,我先前在撫城也有救治過一個身中香蔓之毒的病患。”
慕容夫人聽聞安心的點點頭,不過想着撫城,香蔓之毒,想着從京都傳來的消息,又深深的皺起眉頭問:“半夏公子,您在撫城救治的病患可是京都穆相府的瑞陽郡主?”
她想的果然沒錯,雖然慕容世家原居濱州,但是他們對京都的事情卻瞭如指掌,“原來夫人也知道瑞陽郡主,的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原來如此,想來也是那瑞陽郡主命大,能夠遇到半夏公子,就是不知道是誰託半夏公子救瑞陽郡主?”
“夫人,恕我不能告知是誰。”
“......有勞半夏公子救治我們家老爺,想必也累了。”慕容夫人也不冒昧再問下,便對着貼身婢女說:“還不快帶半夏公子和風煙姑娘下去休息。”
慕容衝遠送半夏公子離去,回頭去又看到慕容夫人愁眉不展便問:“娘,爹得救了你怎麼這副神情,還有剛纔說的那個瑞陽郡主是誰?”
“瑞陽郡主穆清歌是京都穆相嫡女,而穆相一向與我們慕容家不對盤,瑞陽郡主曾在京都多次爲難我們慕容家,老爺前段時間收到京都的來信說是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瑞陽郡主,可是如今瑞陽郡主人卻身在兗州,衝兒,你要答應娘,以後若是見到了瑞陽郡主,一定不可意氣用事,要遠遠的躲開知道嗎?”
慕容夫人擔憂的看着兒子,自己的兒子有多衝動她是知道的,可是那個穆清歌不是一般人,就連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拿她無可奈何。
慕容衝點點頭道:“娘,那個瑞陽郡主真的有那麼厲害?”
“你聽孃的準沒錯。”說着看向牀上昏迷不醒的慕容海,“可是你爹怎麼會中了香蔓之毒呢?”對於香蔓之毒恐怕任何人都沒有他們慕容家的瞭解,而且已經有七天之久。
其實在剛纔那一瞬間她有懷疑過半夏公子,畢竟府中外來人也就他和風煙,可是想想老爺中毒已有七天,而半夏公子是昨日纔到府中,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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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和風煙回到幽園,風煙將那些婢女都打發遠了,風煙不明的問:“公子,那慕容海真的中了香蔓之毒嗎?”奇怪,難不成是風垣或者展皓下的手,說着便看向一旁暗處的風垣。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可不是我下的手,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還會等到現在。”天知道他多麼想將慕容海碎屍萬段,浪費了他整整半年多的時間,特別是知道那些比他們暗衛還要骯髒的事情之後更是恨不得下手,不過慕容海身邊高手如雲,而且他警戒心非常高,根本下不了手。
“是我動的手。”穆清歌看了眼風煙和風垣,淡淡的說着,將風煙和風垣的下巴都差點驚下來了。
“公子。”風煙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動的手,我怎麼不知道?”
“剛剛。”穆清歌說道,“昨晚我用銀針刺傷那個黑衣人,也在他的身上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我知道慕容海一定會和那個黑衣人見面,所以那種粉末也會沾染在他的身上,不會致命,會使人全身無力,因此引發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