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看向鳳蘭翌,自然能夠看到他眼中的戲弄,這個鳳蘭翌明知道自己走神了,卻還是多此一問,若是被人肯定尷尬的答不上來,不過穆清歌是誰,她怎麼可能屈服於這種小問題之上,“難道我剛纔的神情沒有說明一切嗎?”
“......”
“......”
好吧,沒有人聽得懂穆清歌的話。
“走吧。”穆清歌起身。
鳳蘭翌將穆清歌似乎對後面的節目沒有了興趣,應該說從四哥剛纔那個動作之後她便一直都沒有興趣了,鳳蘭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穆清歌的心底恐怕四哥的地位還是有的。
鳳蘭翌和穆清歌走在前面,凌風風煙跟在身後,李沅走在最後,他左右看看,他雖然在相府也有這麼久但是從來沒有涉及過這麼貴人的地方,不過對於他而言這樣的地方似乎和自己格格不入,而他似乎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突然之間一個貴公子打扮的男子色眯眯的拉過李沅的胳膊,“喲,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啊,瞧着皮膚上等貨色啊,還沒有**吧。”貴公子色眯眯的摸着李沅的臉蛋。
“放開我。”李沅還只是一個少年,自然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魔掌,氣的臉都發白了。
走在最前頭的穆清歌聽到聲音猛地停了下來,鳳蘭翌自然也跟着停了下來,看着那邊掙扎着的少年,鳳蘭翌眼中帶着三分戲謔然後對着穆清歌說:“那個是京都衙府的長子程勇。”
京都衙府,五品官員。
風煙接到穆清歌的視線,然後刷的一下直接扣住程勇的手直接將程勇給掰開了,李沅趁機快速往前面走幾步,而程勇則是因爲手臂幾乎要被人扭得脫臼了,慘叫出聲,驚動了不少人。
風煙將李沅解脫了,快速伸手然後準備離開,而程勇則是讓身後的人直接匠人攔住,“喲,又來一個小美人啊,這個更加不錯啊。”說着色眯眯的看着風煙,全然忘了剛纔自己差點被人扭斷手臂。
驀然,程勇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擡頭看向那邊站着的穆清歌,相貌雖然平凡,可是一雙眼眸卻是清澈如水,特別是身上難掩的氣質,程勇見過不少美人,男女通吃,但是着實沒有見過氣質如此出衆的女子,全然將她不足的相貌給彌補了。
“哇。”有時候美人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如今看到氣質出衆的穆清歌,程勇也懂了色心,頓時將李沅和風煙拋掉直直的向着穆清歌走近幾步,“美人啊,雖然長得不怎樣不過就單單這氣質就要將被人給比下去,美人,有沒有興趣跟着本少,本少保證你能夠吃香的喝辣的,後半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鳳蘭翌眸子涌起一陣漩渦不過很快便消失了,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穆清歌,很期待她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穆清歌卻是連個正眼都不給人家,直接對着李沅和風煙說:“既然沒事,走吧,別讓這條狗壞了我們的興致。”
‘噗嗤’鳳蘭翌笑出了聲。
程勇臉色一變,猛地就要去抓穆清歌,可惜還沒有碰到穆清歌就已經被人抓住手臂狠狠的一折,‘咔嚓’一聲胳膊直接斷了,程勇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然二層樓的人全部看了過來,可是看着穆清歌一行人非富即貴的裝扮也不敢上來幫忙。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對我動手,我要讓我爹將你們全部抓進去關起來。”程勇捂着胳膊吼叫起來。
鳳蘭翌將穆清歌不悅的皺起眉頭,冷笑的對着程勇道:“我倒不知道五品衙府有這麼大的本事,程勇,沒事就滾回去,也不怕髒了這個地方。”
程勇對於他們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臉色突變,就連手臂的痛也顧不得了,看着面前的人打扮定然是非富即貴的,而且地位一定是在父親之上,程勇突然很後悔自己的衝動。
“走吧。”
李沅經過程勇身邊的時候很快就走了過去,就好像程勇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程勇猙獰的捂着自己的胳膊,身後有人走到程勇身邊笑道:“程勇啊,看你平時那個傻樣啊,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麼男子漢的時候,連七皇子和瑞陽郡主都敢得罪啊。”
“你說什麼?”程勇猛地長大嘴巴看着旁邊的哥們。
“也虧你認不出來,剛纔說話的那位就是當今皇上和越貴妃的七皇子,而你想要調戲的那位小姐,便是穆相嫡女,相府大小姐,皇上親自冊封的瑞陽郡主。”
程勇的臉色登時慘白慘白的,京都誰人不知道九王爺對瑞陽郡主的心意,還有以前那個調戲瑞陽郡主的寧少聰,人家那可是尚書大人的獨子,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京都上下都知道是九王爺下的手。
只要一想到這個,程勇就感覺到自己雙腳打顫厲害的狠,胳膊的疼痛都抵不上心裡的忐忑。
穆清歌和鳳蘭翌等人下了船,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不過京都的街道之上都有點亮燈籠,繁花似錦,卻還是抵不住穆清歌心中的孤寂,“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凌風和風煙對視一眼,然後帶着李沅向着相府的方向而去。
鳳蘭翌也擡了下手然後讓屬下退下,“我陪你走走。”
穆清歌看向鳳蘭翌,然後沒有說話沿着鏡湖向前面走去,鳳蘭翌看着她落寂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她明明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爲什麼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卻還是那麼的悲傷,鳳蘭翌想起腦海之中她調皮的笑顏,原來在一眨眼功夫之間人可以迅速轉變。
“你這樣是因爲四哥?”鳳蘭翌追上穆清歌的腳步,然後問。
穆清歌看着鏡湖的水,水面有着一個大大的月亮,如同真的一樣,穆清歌突然想起了猴子偷月,虛幻永遠都抓不到,而她就像是水面上的月亮,說到底都是假的......
“清歌,你到底在想什麼?”鳳蘭翌抓住穆清歌的胳膊,只覺得在月光之下的穆清歌那麼的虛無縹緲,明明抓住了她,可是卻讓他覺得只要自己一放手,她就會不見,鳳蘭翌下意識手下一用力。
“啊。”穆清歌吃痛出生,想要掙脫開鳳蘭翌的手,“你做什麼,痛啊。”
鳳蘭翌連忙鬆手,“對不起弄疼你了,清歌從剛剛見到四哥開始你便有些不對勁,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在你的心裡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四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