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憤憤的看着那個宮女,而其他三個宮女則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們不敢置信竟然是她害的她們這樣。
鳳絕塵從徐詢手裡拿過那一包小小的藥粉,“誰指使你的?”
軒轅朗那邊的人也一直緊盯着那個宮女,只見那個宮女猛地搖頭叫道:“沒,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做的,不管別人的事。”
所有的人顯然都不相信這個宮女所講的,湛帝冷聲道:“沒有人指使你,你爲何要害下毒謀害溧陽郡主,你若說是實情朕可以留你全屍,讓你死個痛快。”
那個宮女閉口不言猛地搖頭,湛帝看向鳳絕塵,眼神的含義很明確是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由鳳絕塵處理了,鳳絕塵點了下頭,然後讓風吟將人帶下去,突然之間這個宮女便要咬舌自盡,她知道倘若落入九王爺的手中自己肯定會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了之。
“想死?沒那麼容易。”風吟直接將宮女下巴弄了脫臼,看着宮女眼中的絕望,面如死灰的樣子,風吟冷冷的將人直接拖走。
皇后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看向太后,而太后咬了咬牙壓制住自己心下的慌亂問:“絕塵,既然那個宮女身上有證據,你爲何不直接讓人搜身這樣也不用冤枉無辜的人?”
的確這纔是最簡單快速的方法。
鳳絕塵卻僅僅只是冷笑道:“母后,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方法纔夠刺激嗎?”
的確是夠刺激,恐怕這些貴族小姐們半夜都會做噩夢了,在大家看來鳳絕塵絕對是惡魔般的人物。
穆清歌脣畔挑起一絲好笑,目光凝視着那邊幾乎靠在慕容夫人身上的慕容清,臉色雪白雪白,可是穆清歌卻不認爲這種蒼白是因爲鳳絕塵的手段。
宮宴,在這樣的事件之下破壞了。
穆清歌和穆相,七姨娘康兒坐在一輛馬車上,而穆芷蘭則是被皇后娘娘留下來了,穆相對此也沒有多問,只是對着馬車上的穆清歌說:“看來,皇后娘娘是想要將芷蘭配給四皇子做側。”
穆相的女兒不單單是由穆清歌,還有穆芷蘭,皇后這樣做無非也就是拉着這一層薄薄的關係,求不得穆清歌,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穆芷蘭的注意,況且穆芷蘭的確是鍾情於四皇子,所以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能有着落了。
七姨娘看着穆清歌手指的傷口道:“這次真是太驚險了,那個人謀害的是溧陽郡主,卻讓你跟着白白受苦了。”
“姨娘以爲幕後之人只是想毒害溧陽郡主嗎?”穆清歌淡淡的反問。
七姨娘不明所以的看着穆清歌,難道不是嗎?
穆清歌看向穆相,見他沉着臉,“觸碰過琴的除了那四個宮女,就只有我和溧陽郡主,而如果當時我沒有中毒,而溧陽郡主中毒了,姨娘覺得最大嫌疑人是誰?”
七姨娘眼神從疑惑再到茫然,最後終於明白了,“你,你的意思是說......”她簡直就不敢往下面想。
“一箭雙鵰,除掉了溧陽郡主,又讓我陷入不白之冤間接直接除掉了我,此人心計叵測啊。”
穆相看向穆清歌然後問:“你早就看出那把古箏上面有毒?”
穆清歌身爲謫仙半夏,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當她撫摸琴絃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當時不知道幕後之人有什麼目的,但是最好的便是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我當時故意勾破自己的手指讓自己中毒。”
“你可知道當時若是太醫沒有及時趕到會有什麼後果?”穆相沉着臉顯然不同意女兒的做法,“我寧願當時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有人誣衊你,我拼勁這相位不做也會爲你討回公道。”
穆清歌心下一暖,然後伸手拍拍穆相的手說:“丞相爹爹,你放心好了,就算當時太醫沒能及時趕到,我也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你的女兒,絕對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別人手裡。”
穆相看着穆清歌眼中的鎮定和自信,然後嘆了口氣。
七姨娘想想也是覺得驚險,“可是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呢?爲何要針對你和溧陽郡主呢?”
“那自然是因爲我和溧陽郡主擋了他們的路。”這個人是誰其實很好猜。
康兒年幼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可是也知道剛纔姐姐的情況非常危急,有人要害姐姐,康兒小小的手握着穆清歌的手,然後整個人都撲到了穆清歌的身上,穆清歌小心翼翼的抱起康兒,將他放在腿上坐好,康兒擡起小臉一臉嚴肅的說:“姐姐,等康兒長大之後一定會保護好姐姐的。”
若是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穆清歌笑得一臉溫柔,然後親了親康兒的小臉,“好,那姐姐就等着康兒長大。”
而七姨娘聽到康兒語出驚人也嚇了一跳,不過也是一臉欣慰,穆相笑着拍拍康兒的腦袋。
就在這時馬車卻停了下來,穆相和穆清歌對視一眼,馬伕說:“老爺,是九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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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
太后娘娘直接就將手中的茶杯扔向跪着的兩個人,“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慕容夫人和慕容清臉色都是雪白雪白的,尤爲慕容清臉色難看,皇后站在太后娘娘的身邊,太后娘娘拍桌而起指着慕容夫人和慕容清怒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你不是說可以藉此機會剷除了溧陽和穆清歌嗎?結果,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慕容清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脣。
“娘娘,這次的確是我們一時不查,怎麼都沒有料到穆清歌也會中毒!?明明一切都已經佈置好了,可是......”慕容夫人說。
太后冷哼一聲,慕容夫人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如今,那個宮女落到了鳳絕塵的手裡,還不知道他會如何嚴刑逼供呢,若是那個宮女扛不住將一切都拱了出來,到時候哀家也保不了你們。”
慕容夫人抿了一下脣。
皇后道:“母后,這件事情臣妾先前就不同意,溧陽郡主畢竟是東籬郡主身份,倘若真的在我們南楚出了意外,恐怕到時候不得善了。”
太后冷冷的瞥了眼皇后,皇后垂下眼眸不再言語,她忘了太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只要能夠達成目的根本就不在乎別的事情,太后怒道:“現在只有讓那個宮女死,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守秘密的。”
慕容夫人點點頭已經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