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戎人爲何要殺她?莫非是因爲最近大戎與南楚交戰的事情?
這個想法只是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便已經被穆清歌給否定掉了,縱然是開戰也根本就沒有必要暗殺她,可是如果有人買兇殺她,爲何又是大戎人?穆清歌看向旁邊的風煙。
風煙已經很有眼色的從那邊拿出一個小包裹打開,然後從中挑了一根最粗最壯的針遞給穆清歌:“小姐。”
在黑衣人瞪大雙眸的注視之下,穆清歌從風煙的手中緩慢的接過那根銀針,那緩慢拖延的動作讓黑衣人全身的雞皮疙瘩似乎都起來了,當下嚥了咽口水看着穆清歌:“你,你想做什麼?”
穆清歌嘴角輕彎,“既然你不想說,我自然要想辦法讓你開口。”說着,手指摸着無比鋒利的銀針,“很久不曾用針了,不知道生疏沒,不過你放心,再生疏我也找的中穴道。”
風吟扣住那人的肩膀,而後將東西塞入他的嘴中以免他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穆清歌走到那人的身旁,在那人還沒有露出驚恐的目光之下猛地將銀針插入他後背的穴道之中。
就在那一刻黑衣人猛地倒在地上翻滾,痛得幾乎連臉都變形了,碧環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看到黑衣人這樣嚇的連連後退,連忙看向那邊牀邊的安寧,還好小姐有先見之明塞住了他的嘴否則安寧都會被他吵醒。
穆清歌靠在椅子上看着黑衣人的模樣,“怎樣?想不想說了?”
黑衣人爬到穆清歌的腳邊連連點頭,痛得幾乎抽過去,穆清歌看了眼風吟,風吟微頷首來到黑衣人的身後將他背上的銀針拔出來,黑衣人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耐心。”穆清歌冷笑着。
風吟將黑衣人嘴裡的布條抽出來,黑衣人整個人還是哆嗦的,看着穆清歌的視線帶着幾分恐懼,“......是,是我們大王的美人蘭姬派我們過來刺殺南楚九王妃。”
蘭姬?
這個名字非常陌生,而且穆清歌她向來和大戎的人沒有接觸,更別說是什麼有仇了。
風煙和風吟驚訝的對視一眼,風煙皺着眉頭問:“什麼蘭姬?你們大王的美人爲什麼要暗殺王妃?”
黑衣人猛地而搖頭叫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穆清歌皺着眉頭,而後對着風吟示意,風吟手中的長劍刷的一下便劃過那人的脖頸,黑衣人猛地倒在地上。
“小姐,這個蘭姬是什麼人?”風煙問。
穆清歌又怎麼會知道這個蘭姬是什麼人,風吟倒是知道一點於是說道:“蘭姬本名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她相貌如花,而且手段不一般,非常得大戎大王耶律齊的寵愛,短短的時間之內便已經在大戎站住腳跟。”
穆清歌皺了下眉頭:“沒有人知道她的本名?”
風吟點點頭,“是的,而且她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穆清歌撫了一下眉間,“不管這個蘭姬是誰,她既然沒有成功定然還會下手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到北酈。”
“是。”
翌日。
穆清歌等人從客棧準備離開,可是看到一個人卻讓穆清歌成功的止住了腳步。
不約而同的身後的風煙和風吟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和昨日那個受傷男子站在一起的人不就是南楚的翌王鳳蘭翌嗎!?
穆清歌皺了一下眉頭,而那邊的鳳蘭翌正打算和受傷男子會包廂一轉頭卻看到穆清歌站在那裡,腳下差點就摔倒了,幸而旁邊受傷男子扶了他一把,受傷男子順着鳳蘭翌的視線看到穆清歌於是微微挑眉問:“你認識那位?”
鳳蘭翌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穆清歌,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穆清歌看了眼那個受傷的男子,而後對上鳳蘭翌的視線微微挑眉:“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鳳蘭翌一時之間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說,不過他們都站在走廊之處倒是讓客棧的人覺得不方便,於是那個受傷的男子做了一個請勢:“既然是相熟之人,請。”
穆清歌走到鳳蘭翌的面前,而後看向那個受傷的男子,她一直都覺得這個受傷男子的身份很是可疑,不過從先前打探的事情和現在在這裡見到翌王來看,這個人是誰,穆清歌大致也猜到了淡淡的開口說道:“久仰大戎耶律大王之名。”
耶律齊對於穆清歌能夠如此快就猜出自己的身份表示很驚訝,不過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看着穆清歌的視線越發帶着趣味,“這位夫人居然可以猜出在下的身份,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就是不知道夫人尊姓?”
鳳蘭翌皺了一下眉頭。
而穆清歌顯然沒有打算說出自己是誰,耶律齊也不介意當下看向鳳蘭翌,鳳蘭翌正要介紹:“耶律兄,這位是......”
“翌王,也許我們該單獨談談不是嗎?”穆清歌直接打斷了鳳蘭翌的話。
不一會。
穆清歌便和鳳蘭翌單獨的坐在包廂之內。
穆清歌始終都還是帶着幾分不敢置信看着鳳蘭翌,“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
“你是南楚的皇子,王爺,現在卻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
鳳蘭翌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半晌之後開口說:“你應該知道我母妃之死。”
“......知道。”穆清歌沉默片刻略有些沉重的開口,對於失去的越貴妃娘娘,她並沒有多好的印象,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爲了保護自己的兒子自殺,不管她曾經做過多少事情,不管她傷害過多少人,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她卻只有一生的母愛。
“如果不是鳳皓軒,我的母妃不會死。”如果登上皇位的是他,他的母妃怎麼都不會死。
“所以你現在就要毀了整個南楚嗎?利用大戎,鳳蘭翌,南楚那千千萬萬的百姓就要犧牲在你這種仇恨的心理之下嗎?你想想北境那些無辜的百姓,有多少人因爲大戎而喪失性命,有多少人因爲大戎妻離子散,而你卻要與虎爲謀。”
“縱然你聯合大戎坐上了南楚的皇位,那麼以後呢,你想要怎麼做?讓偌大的南楚成爲大戎的附屬國嗎?就如同現在的西延一樣,西延大王子一樣想要藉助大戎,可是現在呢,你不是沒有看到如今西延的處境有多麼難。”
“你還記得濱州慕容家吧。”
鳳蘭翌不知道穆清歌爲何突然提起慕容家,當下看向她,“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