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蘭剛說完便看着旁邊站着的碧環,而後冷冷一笑道:“我沒有想到我最後居然會是折在你的手上。”
碧環微微垂眸,對於穆芷蘭她曾經的確忠心侍奉過,不過那只是曾經而已,再次擡眸碧環沒有絲毫感情,看着穆芷蘭也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穆芷蘭笑笑說:“聽說北酈的九王子酈駒對你深情不已,這樣的感情着實讓我羨慕連連,就是不知道酈駒九王子若是永遠等不到你那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碧環警惕的看着穆芷蘭,穆芷蘭看到碧環警覺的模樣頓時低笑連連,而後看着穆清歌說:“姐姐,你覺得呢?”
穆清歌走近而後在穆芷蘭觸不及防的時候一把伸手直接從空隙中揪住了穆芷蘭衣領而後直接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多麼纖細的脖子啊,只要我這麼輕輕一用力就斷了,穆芷蘭你想試試看嗎?”
穆芷蘭也不見慌亂嘴角反而彎起一絲笑:“姐姐,你當然可以這麼做,但就是不知道是我的脖子纖細還是鳳玥熙小世子的脖子嬌嫩呢。”
穆清歌半眯起視線,穆芷蘭看着穆清歌的模樣笑了起來:“當然我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有人可是應承了我,如果我沒有安然無恙的回去,那麼王府的小世子就會給我陪葬,我自然知道王府暗衛的本事,不過防不勝防這句話姐姐應該很清楚吧。”
穆清歌輕笑出聲而後湊近穆芷蘭,“你若是敢動他,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十八層地獄。”
穆芷蘭對上穆清歌一片漆黑的眸光。
穆芷蘭走出大牢的時候不可否認在那一瞬間她是恐懼的,當年在那裡的日子她無法忘記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是讓她痛不欲生,這是她永遠不可抹滅的痛,是穆清歌賦予她人生的最痛,她絕對不會放過穆清歌,但是不可否認她是害怕穆清歌的,無論裝的如何像,她也無法去控制心底的恐懼。
“你在害怕?”黑衣白髮的男子走到穆芷蘭的身邊看着她纖瘦的身軀,手指撫過她的肩膀感覺到手下的顫抖,黑衣白髮男子嘴角挑起邪魅一笑,靠近穆芷蘭:“竟然真的在害怕啊,怎麼,那個女人讓你如此恐懼?”
穆芷蘭搖搖頭,白髮男子伸手挑起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湊近:“希望如此,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害怕別的女人。”
“主人。”
白髮男子鬆開穆芷蘭,穆芷蘭微微後退一步,白衣男子看着大牢的方向微微揚眉。
穆芷蘭垂下眼眸沒有看到白髮男子眼底濃深的興味。
後宮。
季德妃靠在軟榻上,穆芷蘭緩緩的走了進來,“德妃娘娘。”
“看樣子你是剛從大牢過來的。”季德妃嘴角挑起意思笑意淡淡的說。
“不錯。”
“怎麼樣?穆清歌怎麼樣?”
“應大人並沒有爲難於她,至少我看到她很好。”穆芷蘭冷笑着說。
季德妃原本剛端起的茶杯猛地放下,“哼。”
“主人讓你儘快想辦法。”穆芷蘭淡淡的說着,“德妃娘娘前幾件事情完成的很不好,應該不想再讓主人對你失望了吧。”
季德妃刷的一下直接落在了穆芷蘭的面前而後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穆芷蘭直接跌倒在地上嘴角一縷鮮血落下,季德妃不屑一顧的看着地上的穆芷蘭而後冷笑着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我,你不過是人人唾棄的蕩婦破鞋,以爲爬上主人的牀就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穆芷蘭擦掉嘴角的血而後緩緩的站起來看着季德妃,輕諷道:“我是人人唾棄的蕩婦破鞋,那你呢,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季北婷別說的你就好像是純潔清白的女人一樣,至少以前我是相府的二小姐,而你不過當年人人可睡的娼婦罷了。”
季德妃惱羞成怒臉色一沉伸手便掐住了穆芷蘭的脖子,冰冷的手幾乎要將穆芷蘭置於死地,束兒進來之後看到大驚失色連忙衝了上來握住季德妃的手臂叫道:“娘娘,不可以,若是被主人知道我們窩裡鬥慘了,娘娘。”
季德妃狠狠的吸一口氣而後猛地鬆口穆芷蘭,穆芷蘭捂住脖子連連咳嗽卻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想殺我,不過可惜你沒有那個機會。”
“穆芷蘭你不過是對主人還有那麼一丁點的用處,若是沒有這點的用處你就是顆廢棄的棋子,到時候我殺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句話我也應該送給德妃娘娘你,到底誰纔是最後的贏家任何人都斷言不得。”
“你......”季德妃猛地想要上去抽她。
束兒連忙攔住:“娘娘消消氣,穆小姐你也應該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
穆芷蘭笑着看了眼束兒和季德妃,“你我都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應該都知道死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怕死,你也不怕死,就看我們死的有沒有價值。”
季德妃冷笑着說:“自然是有價值的,爲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穆芷蘭靜靜的看着季德妃,曾經她也和她一樣可以爲心愛的人付出一切,只是現在的她早已經失去那種感覺。
大牢。
大牢對於她而言並不陌生,她曾經不知道坐過多少次,恐怕數不清了。
穆清歌聽到腳步聲緩緩擡起頭看着外面走進來的季德妃,碧環立刻警覺的坐起來。
季德妃看着穆清歌安然無恙的樣子嘲諷的笑笑:“沒想到京都的大牢對待犯人居然這樣的好,真是讓我好生羨慕啊。”
穆清歌微微揚眉看着季德妃,季德妃說道:“我知道你正在調查我的身份,可是就算調查出來又能如何,知道我的過去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穆清歌問。
“我是誰?這個真是一個不錯的問題,我曾經質問過自己很多次,我到底是誰,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擁有了我的名字。”
穆清歌聽着她的陳訴皺了皺眉頭,季德妃似乎陷入回憶之中一樣:“他讓我有了新生,讓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爲了他,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就像你爲了九王爺做任何事情也都是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穆清歌沉默着不說話。
季德妃看着穆清歌的肚子而後笑笑說:“看起來已經快生了吧,真是讓我羨慕啊,我也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可惜我沒有。”雖然不愛鳳皓軒,但是她還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孩子罷了,只可惜老天爺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她,“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麼仇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