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妃的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一旁的束兒連忙衝上去抓住夜君的手,“主人,不可以,主人。”感覺主人的手肌肉緊繃着,束兒臉色發白拼命就要拉開夜君的手,“主人。”
夜君耳邊響起束兒急切的聲音,漸漸的目光開始凝聚起來,感覺到她肌膚下的脆弱,看着自己手下的女子通紅難看,眼看着就要窒息了,夜君猛地鬆手季德妃全身無力癱瘓落在地上,束兒連忙扶住季德妃:“娘娘。”
季德妃捂着疼痛的脖子急促的咳嗽,提起來的心漸漸放下去,也不敢擡頭去看夜君,如果沒有束兒的話恐怕她今夜真的要命喪於此,季德妃用力的抓住束兒的袖子似乎要尋求一種保護一樣,束兒扶着季德妃。
夜君轉身看向站在那裡的穆清歌,穆清歌明顯的感受到夜君身上所帶着的殺氣,要粉碎掉一切的殺意,穆清歌半眯起眼睛全身都已經警覺起來了,季德妃緊緊的盯着穆清歌如果不是夜君在這裡恐怕她早就衝上來了,眼看着主人對穆清歌起了殺心,季德妃嘴角微微揚起。
可是在一瞬間夜君卻已經收斂住了身上的殺氣,當下直接轉身斥道:“滾。”
季德妃有些不敢置信的擡頭看了眼夜君,似乎很不明白爲何他要輕易的放過穆清歌,束兒扶着季德妃向外面走去,經過穆清歌的時候束兒看了眼穆清歌,而後直接攙扶着季德妃離開。
夜君從地上將靈位一個一個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擺好,看到有灰塵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上面的灰,“這是我妹妹,她只有三歲。”夜君牌位上面的名字,他還記得妹妹甜甜對着自己喚哥哥的模樣,可是才只有三歲的她卻跟着葬身於火海之中,“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卻跟着喪命,你和鳳絕塵的兒子似乎也差不多三歲了吧,不知道他死了你們會感覺到那種心痛嗎?”
穆清歌臉色頓時沉下來,也顧不得腳下的腳銬,一把直接扣住夜君的衣領狠狠的一推,而後扣住他的衣領,如果不是力道不夠大,穆清歌可以直接將他拎起來,“你敢動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夜君看着面前的穆清歌終於有了表情,眼底的怒意似乎要將他給燃盡,泛白的手指訴說着她有多生氣,恨不得殺了他吧,曾經有個女人也有這樣的目光看過他,不過不是對他的憤怒而是對別人,那種憤怒無奈比穆清歌的現在多幾分絕望和對他的希望,“君兒,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給我們夜氏報仇雪恨,要讓他們的血來還洗刷我們夜氏滿族的冤魂。”
那個女人說完便毫不猶豫轉身衝進了大火之中追隨他已經先行一步的父親,那是他的母親,忠烈忠貞。
夜君笑了,絲毫不在乎依舊自己靠在那裡,“對於鳳絕塵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對吧,他不在乎任何人,只在乎你,如果你出事,鳳絕塵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說着手便放在了穆清歌的脖頸上,冰涼的手在觸及她的肌膚夜君輕嘆了聲,穆清歌臉色微變下意識便要退開。
夜君嘴角彎起在穆清歌退開之際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用力一拉,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夜君扣押着穆清歌,穆清歌臉色一沉雙手抵着夜君的胸口,“你想幹什麼!?”
夜君一把抓住穆清歌的雙手而後用力的拉開,另一隻手扣住穆清歌的腰身讓她貼着自己,而後湊到穆清歌的耳邊:“鳳絕塵對你如此深情,鳳皓軒對你死心塌地,就連鳳月冥也對你癡情不已,鳳家男兒各個都喜歡你,我倒是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力。”曖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穆清歌,似乎要穿透穆清歌一般。
穆清歌手下的銀針對着夜君刺過去,夜君一把扣住穆清歌的手腕,“同一種手段你以爲我會上第二次當?”手下狠狠用力,穆清歌手下吃痛銀針跌落在地上。
夜君笑着湊近穆清歌,“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穆清歌冷着臉扭過頭躲開夜君的氣息,低頭看着腳下的牌位而後一隻腳狠狠的踏上只聽到咔擦斷裂的聲音,夜君的動手一頓,而後低頭看着穆清歌的腳下牌位氣息頓時都變了,抓着穆清歌的力道也逐漸變大,原本空中瀰漫着的曖昧氣息也漸漸消散。
夜君猛地將穆清歌推開,因爲腳下腳銬的緣故穆清歌直接跌落在地上。
夜君撿起地上碎裂而開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擺放好,而後直接拎起穆清歌向外面走去。
穆清歌被夜君扔進一間暗黑的房間,但是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刑罰,還有一個男人,夜君將穆清歌扔在這裡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刑罰的男人看了眼地上的穆清歌,而後從旁邊拿起被鹹水浸泡過的鞭子,“這裡可是好久沒有來人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頓時小房間裡面響起了被鞭子抽打的聲音,可是卻沒有傳來任何求饒吃痛的叫聲。
季德妃和束兒站在外面聽着裡面的聲音,束兒面無神情,季德妃勾起一絲得逞的微笑,這間暗牢她們都待過,她曾經在裡面待了一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半條命都沒有了,在牀上整整躺了一個多月,虛弱的穆清歌斷然不可能比她當初好到哪裡去。
“看來主人是想要她的命了。”季德妃笑着說道,打得這麼狠。
束兒看了眼季德妃說:“主人不會要她的命,留着九王妃以後可是有大用處的,所以主人不可能要她的命。”
季德妃微微垂眸,“真是太可惜了。”她想要穆清歌的命。
束兒看了眼季德妃沒有說話。
翌日。
穆清歌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特別是背部都是鞭痕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
門被人推開。
夜君一步一步走到穆清歌的面前,看着她遍體鱗傷的模樣,神情帶着漠然。
穆清歌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夜君,穆清歌撐着地板緩緩坐起來,身上鞭痕的疼痛也不足以讓她皺起眉頭,夜君蹲下身子看着穆清歌,看她平靜的面容都有點懷疑她身上的鞭痕是假的,“本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
穆清歌靠坐在那裡絲毫不理會對面的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