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看到耶律宛的打扮臉色微微一變,“你......”
耶律宛直接擡手示意穆清歌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國難當頭我又豈能因爲自己的原因而置南楚於不顧,再者,娘娘說我之前,也請你看看自己。”示意她的肚子比自己大得多了。
“......”
穆清歌和耶律宛並肩而戰,耶律宛側頭看向穆清歌說:“沒想到有一日我會和你並肩作戰。”這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穆清歌笑笑看着耶律宛,而後單手摸了一下大肚子,耶律宛有些悲傷的看着穆清歌的肚子,這一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們都知道這一戰她們必須去,穆清歌其實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她雖然心狠手辣,殺過人,但是從未殺過那麼多的人。
“殺啊。”隨着冷冀一聲狂吼,幾百將士衝鋒陷陣。
穆清歌手中的長劍早已經是鮮血淋淋,她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
李素看着穆清歌冷笑一聲:“沒想到南楚皇后居然會主動送上門找死。”說着手已經拿出弓箭對準穆清歌,發射而去。
穆清歌就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很直接扣住敵軍的肩膀翻身而起,將面前的敵人擋在身前,那支箭頓時傳破敵人的胸口,穆清歌手中的銀針對準李素而去,李素飛身而起躲過銀針,只見他原本身後的人卻慘叫一聲倒下,“南楚皇后,本將倒是很想與你切磋切磋,不過,本將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說着直接揮手背後的大軍直接涌向京都城門口。
城樓之上的侍衛紛紛拔刀將試圖爬上來的敵軍給打下去。
可是搭梯子的越來越多,穆清歌半眯起眼睛而後飛身而起將一排排的梯子全部用腳踢下,而後安然落地卻在那一瞬間肚子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幾乎直不起身子,而敵軍卻趁機而來,穆清歌一個不慎手臂已經被劃開一道口子,那人居然還擡腳要踹向她的肚子,穆清歌眼底帶着冷意手中的刀直接劈向那人,一分兩半,可是這一下動了胎氣穆清歌冷汗淋淋單膝跪在地上單手按住肚子。
“娘娘。”城樓之上被人護住的秦舒雅看到穆清歌的模樣失聲叫道。
就在敵軍涌向穆清歌的時候,一道黑影飛快落於穆清歌的身側,將圍住她的敵軍擊殺,而後單手護住穆清歌,穆清歌擡頭看到的卻是一副鐵面具,那雙眼睛卻是那麼的熟悉.......
李素冷笑着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高手,而後手一揮後面的大軍再次涌向前面包圍住了他們僅僅一百人都不到的將士,“準備。”
只見那些人全部都拿出弓箭。
這是要射死他們,而如今他們全部被包圍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突圍。
“頂。”冷冀大吼一聲,百位將士將穆清歌等人護在了中間,箭雨來的時候所以的將士們拿起盾牌遮掩住頭頂。
李素準備繼續揮手,這時另一個將軍猛地扣住李素的手:“李將軍,你可不要忘了協議,不管你要做什麼,絕對不能傷害了南楚皇后,你可別忘了答應我們九王子和國師大人的話。”
“本將自然記得,但是如今正是擊潰他們最好的時期,本將只有分寸。”於是揮手讓人上去。
原本阻擋李素的將軍臉色有些難看,李素的做法明顯就是要南楚皇后的命......
只見一排排的敵軍再次拿出弓箭對準的卻是他們的人,倘若將頭上的盾牌拿下來遮擋,那麼就擋不住頭頂而來的箭雨,而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的將士都有一種默契,他們緊緊的護住中間的人而後手扣手直接要用身軀遮擋住箭雨。
“不。”穆清歌知道他們的意圖叫道。
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所有的箭雨穿過他們的身軀,血濺三尺,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箭雨,爲了不使自己倒下他們將長槍插入地上挺住自己的身軀,穆清歌從未見過如此場面下意識就要先前,鐵面男子扣住穆清歌的肩膀使得她不能向前,而旁邊的耶律宛也震驚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冷風。”冷冀看着面前多年相伴的兄弟。
“將軍......保重。”說完腦袋便垂下來了。
同一時間圍着他們的將士全部都無力的倒了下來,穆清歌單手死死的扣住大肚子,恨她自己無能爲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煙卻帶着人匆匆趕來,只見上千個高手飛身而起殺的敵軍潰不成軍,李素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高手,“他們是誰?”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風煙殺退面前的人直接來到穆清歌的身側扶住穆清歌搖搖欲墜的身軀,“娘娘。”
鐵面男子放手卻看到李素手中的弓箭對着穆清歌而來,鐵面男子想都沒有想直接用後背擋住了劍鋒,一支箭從他的肩頭穿過,穆清歌瞪大眼睛,風煙卻將穆清歌拉着撤退:“娘娘,走啊。”
鐵面男子看着風煙等人帶着穆清歌撤退,而後運功爲她們擋住後面的敵軍,全然不管身上的傷口,鐵面男子看着坐在馬上的李素而後飛身而起衝着李素而去,他將後肩的箭拔下來直直的刺入李素的喉嚨之上,李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見他微微低頭對着李素說:“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李素直直的從馬上跌落下去。
穆清歌被風煙等人護送撤退。
京都的城門再次關上。
“娘娘,血,娘娘你......”秦舒雅從城樓之上跑下來看到穆清歌的下襬全部都是血驚叫出聲。
穆清歌臉色慘白的按住肚子,只見一人猛地來到穆清歌的身邊而後將她抱起,穆清歌詫異的擡頭看着來人,“......凌風?”
凌風將穆清歌帶到最近的國公府而後讓徐詢診脈,徐詢看着臉色慘白難看昏迷中的穆清歌,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幾乎是毫無聲息啊,徐詢搖搖頭,風煙連忙問:“娘娘怎麼樣?”
“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徐詢搖頭嘆道。
風煙臉色蒼白,凌風猛地蹙眉:“人呢?”
“生命垂危,不過讓我以銀針之術護住她的心脈還是有一絲機會,不過腹中的孩子恐怕就要落掉了......”
“落掉?徐大夫落掉是什麼意思?”
“以銀針之術護她的心脈,首先便要將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打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的護住她的心脈,讓她得以起死回生。”
“只有這個辦法嗎?”風煙問,她當然知道娘娘的性命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但是倘若娘娘知道腹中的孩子......恐怕會是生不如死,“娘娘腹中是雙生子,倘若孩子保不住的話,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