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月真應聲,看着他,靜靜的聽着……
“母親早產生下我之後,身子便一直不好,在我七歲左右的時候,她的身子終是撐不住,離我而去。”
見他停頓下來,安月真動了動身子,輕聲道:“還有呢,繼續說吧,關於你的事。”
“我?”魏靖城輕咳一聲,說道:“小時候的我,在母親去世之後,便只一心想着和父皇相依相親,所以,在父皇要求我做什麼的時候,我會努力的去做到最好,我想要父皇疼我,愛我。”
“可是,當我做到最好的時候,父皇雖然歡喜,卻有別人會忌恨我,我身爲皇子,雖然只是父皇的第四子,但以當時來看,我繼承皇位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太過優秀,太受皇寵,皇后怕我會搶了原本該屬於她的兒子的皇位,便使了計,將我推進了水池,想將我殺死。”
安月真的心糾起來了,她緊抿着脣,壓着怒氣,等着他下面的話。
“我不會游泳,被推入水池後,大聲的呼救,想喊人來救我,可是,沒有人來,直到,我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跳進了水池,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就聽說三皇兄死了,他是爲了救我……”魏靖城啞聲說着後面的話。
聽着他的話,安月真緊緊的抱住他,感受着他此刻痛苦的心情,出聲問道:“你上次說到你的三皇兄的時候之所以會傷神,就是因爲他是因你而死的?”
魏靖城咬牙,喃喃的回道:“是的,”
魏靖城沉沉的吸了口氣,才又說道:“王妃,在我醒來得三皇兄因我而死之後,便由於過激,變成了一個‘傻子’,做傻子,就像我跟你說過的,是爲了不被人算計,爲了,保命。”
“從我做‘傻子’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暗中調查着關於我落水這事,我當時落水之時,根本不知道是被誰設計的,查了很久我才知道這事是皇后所爲,還有,我母親當年差點流產,竟也是皇后做的。”魏靖城恨恨的說道。
“我想報仇,爲了報仇,我建了白雪閣,就是在我建白雪閣的時候,遇到了師傅,救了他,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我身邊,保護我,教我更強的武功。”
“嗯,在你傻了之後,皇后還不放心你,所以在你府裡安了幾個定時炸彈嗎?”安月真舔了舔微乾的脣瓣,輕聲問道。
瞧着她的紅脣,定定的回道,“是的,她是個有計謀的女人,雖然我裝傻裝得很像,可是,她卻總對我帶了一分懷疑。”
“對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是誰的兒子?”原本該屬於皇后的兒子的皇位?這句話,以她來猜測,皇后的兒子不是大皇子就該是二皇子了,那個死去的三皇子,不太可能是她的兒子,因爲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去救一個她要殺的人。
“他們都是皇后的兒子。”魏靖城眨了眨眼,回答着她的猜測。
“她倒是好命,竟然能生出兩個兒子來。”難怪能當皇后呀,安月真酸酸的想着,後宮的女人,母憑子貴,她一下就有兩個兒子,不做皇后纔有鬼呢。
魏靖城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對了,你這功法練得怎麼樣了?”見他半天沒做聲,安月真突然轉了話題,問道。
“不知道。”魏靖城搖頭,一副迷茫的表情。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在這裡閉了四五天,難道不是在練功法嗎?”安月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魏靖城抱着她,慢慢的躺到牀上,撐起手臂,俯看着她,回道:“我這幾天都在練這功法呀,只是你問我練得怎樣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上面的功法很難練的。”
“怎麼難練呀?”安月真眯着眸子,不解的問道,“對了,這幾天,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什麼問題?”魏靖城看着她,懶懶的問道。
沉了會兒,安月真才說道:“就是,這本藍皮本上不是說,咱們是天神派到夜谷去那這兩本功法的嗎?”
“嗯,”魏靖城點頭,的確是這樣,可是,那又如何?
“我在想,這樣的話,這兩本藍皮本到底是誰的?爲什麼上面會有這種預言啊?”安月真悠悠的問出口。
“這個……”魏靖城不解的唸叨着,突然拿起藍皮本,猛的翻動着。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魏靖城睜大眼睛,驚異的看着安月真,“王妃。”
“什麼?”安月真奇怪的看着他,跟着瞄了過去。
天哪!安月真亦是不敢相信的眼神,這上面竟然寫着,兩個小傢伙,我是這本藍皮本的主人,名叫閒隕,我是天界的一名預言天神,這些事,都是本神算出來的,這兩本藍皮本,是本神意外的得到的,是上古的修煉功法,天界的天神是不會管人界和幻界的事的,所以本神纔將這兩本藍皮本留給你們,好好修練,人界就靠你們了!加油,最後面,竟然還畫着一個笑臉!
靠!看到這裡,安月真很想罵人來着,不爲別的,看着這個閒隕留的話,讓她覺得很生氣!
“如果咱們想煉好這上面的功法,沒個百八十年的,怕是無法和魔星對招。”這藍皮本上的功法,他修煉了四五天,好像沒見什麼效果,所以他纔會說很難煉的。
“百八十年?王爺,你在說笑對不對?”有這百八十年的功夫,她可以好好的活着了,用得着練這破功法來自救的麼?
魏靖城搖頭,認真的說道:“我是說真的,這上面的功法,實在是不好練,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樣啊?”安月真認真的思考着,她相信他的話,只是,這閒隕既然有預言,那麼,肯定不會真等到百八十年他們纔將這功法練好的。
安月真看着魏靖城,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魏靖城點頭,“你這樣說也對,不可能真等個百八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