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昀蹙了蹙眉頭,跟着他走了過去,當看到痛苦的安月真時,驚叫一聲,“我徒弟的媳婦怎麼了?”
“幫她看看呀,快點……”舞心急的拉了拉驚詫的師昀,說道。
“我的孩子……”安月真咬着脣,微弱的聲音說道,“我剛剛受人別人一掌,幫我看看孩子。”她已經知道了,方纔那侍妾打她的一掌,是帶有內力的,而她根本沒學過這東西,剛受這一掌的時候,沒有想到,現在她想明白,她全身被震傷了,這孩子怕是……
聽着安月真的話,師昀沉下臉,探出手,把上她的脈,順便將一絲法力輸入她體內,直竄入她的腹中,現在他不清楚她的傷勢,可是,聽她這樣說,他得先施法保住他的徒孫,至於這傷勢,再看。
暫時護住她的腹中孩子,師昀纔開始爲她診斷着傷勢。
舞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師昀的臉越變越陰沉,好一會兒,師昀放開手,衝安月真道:“有人用內力將你的經脈震傷了。”
“嗯,”安月真點頭,“我不知道她竟然會武功。”
“先救了韻兒再說,”舞聽着他的話,皺着眉頭,急道,他不管什麼內力傷的,只要先救活了她再說,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師昀搖頭,道:“若是她沒有孩子,還好救些,現在……”
“是怎樣?”舞瞪着眼睛,直問道。
“要棄了孩子嗎?”安月真緊抿着脣,呆愣的問道。
師昀蹙眉,輕嘆一聲,道:“現在棄也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舞扯着他的衣袖,不解的問道。
“你腹中的孩子受了內力震盪,已經不穩定了,隨時有流掉的可能,只是,你自己已經被震斷了數根經脈,若此時棄了孩子,你的命,也會因爲受了重傷加上流產……”
“那要如何?”沒等他繼續說下去,舞追問道。
看了他一眼,師昀斂眉,回道:“保住孩子。”
舞發狂的吼着他,“那趕緊呀,別磨蹭了。”
師昀動了動脖子,困難的說道:“方纔爲她看傷的時候我已經將法力輸進了她的體內,暫時護住了孩子。只是,要想救孩子,以她現在的身體,難救。”這就是他爲難之處,他想不出可以救她的辦法。
“難救也要救呀。”舞扯着喉嚨,不悅的大喊着,難救就不救嗎?就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娘子死嗎?不可以!絕對不行!
安月真眯了眯眼,衝舞說道:“別吼師昀了,他沒法子。”
“韻兒,我一定會救活你。”舞癟着嘴,看着安月真,難受的說道,她只是受了傷而已,爲什麼不能救,一定可以的。
三人沉默,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正在這時,書室密室的門被打了開。
重重的響聲驚到了沉默的三人,魏靖城一出來,就看到站在軟榻前面色不好的師昀和舞,他手中拿着藍皮本,走上前,剛要說些什麼,就看到面無血色躺在軟榻上的安月真,“王妃,你怎麼會這樣?”他驚叫着,蹲下身子,抓住安月真的手。
“王爺。”安月真蹙眉,輕軟的喊着他。
“師傅,王妃怎麼了?告訴我。”魏靖城一臉不安的問着師昀。
師昀嘆着氣,不忍看自己的徒弟,淡淡的道:“她受傷了,”
“受傷了?”只是受傷了嗎?爲什麼他覺得她看起來很不好,不好到,她好像隨時都會沒命一樣。
“王爺,對不起。”安月真自責的衝魏靖城說道,“你另外找一個好王妃吧。”
魏靖城搖頭,拉着她的手放在臉上,低喃的問道:“你在說什麼?找一個好王妃?你不是我的王妃嗎?爲什麼還要另找?”“我可能,活不了了。”努力的嚥了咽口水,安月真慢聲說道。
“不要。”魏靖城皺眉,看着自己的師傅,“師傅,救救王妃,師傅。”
“我……”師昀沉着眉,抿脣回道:“城兒,師傅暫時沒有保住她的孩子的辦法,所以,救不了她。”
“保住孩子?”魏靖城低下頭,喃喃的唸叨着,突然將手中的藍皮本翻開,猛的翻找着。
好一會兒,魏靖城纔拿着藍皮本衝師昀問道:“師傅,有,這上面有可以保住孩子的功法。”
“有?”師昀連拿過藍皮本的想法都沒有,徑直的歪着腦袋,回道:“那就讓她練吧。”
“你怎麼知道上面有?”看了眼魏靖城,安月真不解的問道。
微微的扯了扯脣,魏靖城斂眉,回道:“今天我練這功法時,突然有些煩燥,練不下去了,所以就拿着藍皮本翻看着,沒想到竟然在看上又看到那個閒隕寫的一段話。”就是因爲看到這句話,他才特地的出了密室,想來找她,跟她商討一下的,沒想到剛纔就應驗了。
帶着疑惑,安月真拿過藍皮本看着,上面赫然的寫着一排字,小丫頭,這個功法是本大神贈送的,特地留下來讓你保命用的,本大神早就知道你會有這一劫,乖,好好的練這上面的功法,造福人類!後面,又是一個笑臉。
安月真哭笑不得的看着這最後的笑臉,突然很想的拳揍過去,這破大神!
“好了,不要談論這問題了,韻兒,你還是先練功法好了。”舞見有解救之法,揮了揮手,急急的衝安月真說道。
“好。”安月真點點頭,應着。
魏靖城看了她一眼,抱着安月真就往密室走去,臨進密室之前,魏靖城衝師昀說道:“師傅,城兒先和王妃練功法了,你們在外好好守候着。”
師昀點頭,揮揮手,讓魏靖城進去密室,魏靖城頜首,踏入了密室。
等他們進了密室,舞才撇撇嘴,不悅的說道:“你徒弟命真好。”
“這是自然。”師昀贊同的點頭。
舞瞪着他,狠狠的說道:“這只是因爲他是被上天選中的人而已。”
師昀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你的火氣太大,少吃點醋,堂堂刖族少主,要大方點。”
“……”舞死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