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雲霜在德雲酒樓召開完員工內部動員大會之後,大家的士氣似乎又高漲了起來。
自此之後,每個月的例錢不再是按年發放,而是按月發放。這大大提高了酒德內部人員的工作積極性,讓這些苦逼的酒店夥計每個月都有了足夠多的零花錢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一個小小的舉措,實際上大大發揮了酒樓工作人員的工作積極能動性。
嗯嗯,當然這些對於大明朝來言,還是太超前。可是對於這個從現代穿越過來,喝慣了洋墨水的雲娘而言,卻是小菜一碟。誰要人家以前自主創業的CEO呢。
正當大家一面感謝雲想的改革方案,想出瞭如此的好點子,讓利於民。讓大家對德雲酒樓的前景一片看好。另一方面,又都磨拳擦掌,準備爲德雲酒樓大幹一場時。一位不速之客雙來到了酒樓。這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黃縣令。
別誤會,黃縣令到訪,這回兒可不是爲了讓柳雲霜當小妾而來。人家可是有正經事的。是雲娘正經八百讓劉算盤寫帖子請來的。
雲娘爲什麼要請黃縣令來呢?所有人都不明白,甚至連黃縣令自己都不明白。前一陣子勸她求休書改嫁,死活都不肯。明明給了她一條“陽光大道”,一個改嫁休妻當自己的小妾,總好過繼續跟着個癡傻相公苦一輩子。卻不知那柳雲霜如何想的,竟會不肯。
今日好端端的又叫人送上貼子,說有事要商議。一個廚娘找自己有什麼好商議的。莫不是好想通了,要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不成?想到這裡,黃縣令不禁笑了起來。兩塊膘肉一般的臉上一晃一晃的,那便是黃縣令難得一見的“笑容”。
“黃縣令來了,裡面請!”雲娘上前迎來了黃縣令。
“嗯!”黃縣令心裡沾沾自喜,以爲雲娘終於回心轉意。故意端着點兒。
雲娘殷勤的爲黃縣令端茶上水,好不客氣。
林德立也端坐在一旁,“黃縣令,請喝茶。實不相瞞,此次請大人前來,是有事要商議......”
雲娘向要德立使了一個眼色。
“黃縣令,今日求大人前來。實是有一件好買賣要和大人商議!”
“哦?好買賣?”黃一發有一些驚訝,“什麼好買賣?”
在黃一發的心目中,雲娘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除了菜燒得好,長得俊一點,可不認爲她有什麼經濟頭腦!
見黃一發一臉的疑惑,雲孃的俏臉上露過一絲笑容。
“黃大人,覺得德雲酒樓如何?算不算得上京城的一塊老招牌?”
黃一發猜不透雲娘問這句話的意思,難不成她想把酒樓賣給我?
“唔。還成還成。在本官的管轄範圍之內,還算是家上盛酒樓。”
“若雲娘請黃縣令一起經營這酒樓如何?”
“呃,什麼意思?”
黃一發心裡想,這柳雲霜果真是想把這酒樓賣給自己呀。前一陣子說德雲酒樓給新開的酒樓擠兌的沒生意。沒想到竟是真的!
如果他們真打算把酒樓賣給自己,就這地段,不開酒樓,開家賭坊,想必生意也不錯。不過,給不能便宜他們,得乘機壓壓價。
黃一發心裡面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那裡雲娘又衝她微笑一下。
這黃一發有個特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死去的老爸,他只怕兩樣東西:一個是銀子,一個是美女。若是那銀子在面前,他會眉笑眼開。若是美女站在前,那就腳步邁不開!
這雲娘剛剛只是宛而一笑,黃一發心裡便像開了花似的,有些兒暈頭轉向了。
“黃大人既然也認爲德雲酒樓是樁好生意,何不也和師傅以及雲娘一塊經營呢?”
“你們是想把德雲酒樓賣給本官嗎?”
“呵呵,黃大人說笑呢。您若是想買,我們還不捨得賣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
“雲娘斗膽請黃大人入股德雲酒樓!”
“嗯,入股?”
雲娘這纔想起,自己嘴快了。現在是大明朝,以黃縣令的見識加智慧,讓他了解這個“詞彙”是超前和困難了一些。
“就是說讓縣令先放一筆銀子給酒樓,到時侯每三個月給縣令分數目客觀的銀兩。考慮到縣令乃是一縣之父母官,勤政愛民,且廉潔奉公。一定不會交出如此一筆銀子,所以免爲其難。不需要大人另外破費!”
“......”黃一發一臉疑惑的看着雲娘,看樣子剛纔雲孃的一番話,他是完全沒聽懂呀!
嗯,雲娘嚥了咽口水。雖然剛剛費了不少的唾沫,可是以黃縣令那有限的知識水平,看樣子是無法理解的。
“黃大人,就是您可以每三個月得到德雲酒樓送給您的花紅!”
“哦?”一聽有銀子白送,胖得跟團球似的黃縣令兩隻眼睛都放起光來。
他心說,有銀子送自是好事!但是這柳雲霜平日都不怎麼待見自己,怎麼今日突然轉了風向,好端端的向自己送銀子呢。嗯,無事獻殷勤,並非好事呀!
“此事還容從長計議!本官好歹也是父母官,如何會爲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做出有違官道之事呢......”
說着這話之時,黃一發眼睛還時不時地打量一下雲娘。看看雲孃的反應。
“大人勿需多想。德雲酒樓一向是生意興隆、童叟無欺。以後只需要黃大人多多庇佑本店,定能保此酒樓順風順水,客似雲來!”
聽完這席話,黃一發才明白過來。原來柳雲霜是想賄賂自己呀。不收白不收,既然送上門來,哪有不要之理呀。
“嗯,雲娘這話就見外了。我做爲父母官,自然會保一方水土安寧。何需如此呢?”
“這只是雲孃的小小心意。大人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雲娘了。”
“哪裡,哪裡......”黃一發嘴上不樂意,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柳雲霜以前可是對自己一毛不拔,今日怎麼轉性子了。開竊了!黃一發甚至懷疑最近是不是減肥成功,讓自己變得人見人愛了。
“大人,可曾聽說富貴酒樓?”雲娘問道。
“嗯,屢有耳聞,屢有耳聞。”
“富貴酒樓的老闆,大人可曾認識?”雲娘又問。
“聞所未聞。”
“這酒樓雖然開的日子不長,卻生意興隆。前幾日我曾光顧此酒樓,卻發現這個店裡一件大秘密。”
“哦,什麼秘密?”黃一發似乎來了興致,眼睛一亮,聚精會神的聽雲娘說了起來。
“不知道大人可曾聽說過西域毒果?這毒果食用能讓人精神振奮,胃口大開。如果常食用便會上癮,讓人慾罷不能!”
“哦,還有如此神奇?”
“最可怕的不是常食毒果能讓人上癮。而是久而久之,人會變得四腳乏力,臟器損壞,最後一命嗚呼。而我前幾日在富貴酒樓當中,竟嚐出菜中有如此毒物!”
“哦,當真?”
雲娘點點頭,道:“千真萬確!”
“毒果乃是前朝先皇明令禁止之物。想不到富貴酒樓竟爲了招攬食客,在菜品裡下如此東西。雲娘身爲京城一百姓,看不過去,才據實相告。”
黃一發臉上起初是一絲驚訝之情,但是聽完雲娘所講,又暗自得意起來。
原來柳雲霜這次叫自己又是什麼入股,又是什麼賄賂。原來竟想要我出面,整整自己的競爭對手富貴酒樓呀。不知道柳雲霜所講是不是事實,如果是真的,倒可以藉機訛上富貴酒樓一筆。
“唔。雲娘呀,你剛剛所講是否屬實呢?”
“雲娘從不愛打誑語。是真是假,只要大人到酒樓拿些酒菜試吃,或是親自派人到富貴酒樓後廚搜查便可一清二楚!”
“可是富貴酒樓也開了一些時日,怎麼其他的食客未向本官揭發此事呢?”
林德立這時上前說道:“啓稟大人,那是因爲小徒天生味蕾異於常人。能夠嚐出別人未曾嘗過的細微之處。但小人願以性命作保,雲娘所講之言據據屬實!若欺瞞了大人,任憑大人處置!”
“誒!林師傅此言言重了,雲娘說的話,我怎麼不信呢!”說完,又不懷好意的看着雲娘。
“若是證據確鑿,我定當治富貴酒樓店主之罪!”
“大人英明!”
......
與黃一發寒暄了幾句,黃一發便離去了。
望着黃一發遠去的身影。
林德立長嘆一聲,問道:“雲娘,真要如此行事嗎?”
“爲師開酒樓多年,雖未說把酒樓開得如何紅火,卻也不攀附權貴。只求個心安理得,太平度日。可這樣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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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燒的香多,惹的鬼多,這樣的道理我自然懂!可是,德雲酒樓現如今遇上了強勁對手,而且對方實力強大,躲在暗處,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只能在明處任人宰割。惹還不行動,豈不要一敗塗地!乘現在亡羊補牢,多拉攏些對自己有利的力量,纔是上策呀!”
“我之前叫師兄師弟,還有酒樓的夥計們交份子錢,也並非雲娘貪財。酒樓再困難,也不需要他們的零花錢!只是我這一來,明面上是積銀子,暗地裡是攢人心。誰真心呆在酒樓裡,誰有二心。從這交份子錢的過程中便可略見一二。況且說不定咱們店裡還有未知的情況呢......”
富貴酒樓的憑空出現,那與德雲酒樓口味無二的菜式,還有那超乎尋常的價格。雲娘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德雲酒樓,而那一雙眼睛還在酒樓內部。當然,現在只是她的直覺而已。她不想說出來,撓亂大家的心......
“雲娘,我知道你爲酒樓操的心太多了!師傅,相信你!”
這一句話,給了雲娘無盡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