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揚所住院子對面二十米外的閣樓上。
這裡防衛極其森嚴,裡面站着兩排身穿銀色鎧甲的帝國士兵,這些士兵一個個都煞氣凜然,目光逼人。
而在這羣士兵最前方,坐着一個青年,這個青年大約二十歲出頭,他面色白皙,一頭黑色長髮,鼻樑高挺,目光澄澈,清秀不是英氣,端的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
青年穿着一身金色的鎧甲,那金色的鎧甲上,佈滿了聖潔的紋飾。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青年和周圍所有士兵的胸口,都佩戴者一枚金獅徽章。
青年座位的身後,兩名修爲深不可測的聖者,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如最忠誠的奴僕般守護者青年。而整個閣樓內,也只有這兩個人不穿鎧甲,只穿便服。
整個閣樓內,所有人偶爾掠過那青年的目光,都充滿了極度的敬畏。
青年靜靜的坐在那,目光望着陳揚的院落,英俊的臉龐上,帶着一抹習慣性的微笑。
此刻他沒有刻意做作,但身上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無比高貴的氣質,彷彿他生來就站在雲端,俯瞰着下方衆生。
“那個少年很有趣,掌握着如此神奇的陣法,而且能以玄聖六品的修爲,憑藉這陣法斬殺兩名靈聖強者。”良久後,青年臉上浮現饒有興趣的神色,微笑着道:“左御,你說若將這陣法用於殺敵,能不能取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青年身後左邊那聖者連忙走到青年身側,臉上露出笑意,恭聲道:“主子英明,主子時時不忘上陣殺敵,實乃我帝國之幸,敵人之噩夢。”
青年眉頭微微一皺,僅僅是這一個動作,整個閣樓內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那左御更是戰戰兢兢,面露忐忑。
看到衆人的神情,青年有些無趣的笑了笑,旋即指了指左御,笑罵道:“你呀你,說過叫我大將軍,今後‘主子’這個稱呼就不要再用了,下次再不長記性,罰你洗半年的馬桶。”
“是,大將軍。”聽見青年的笑罵聲,左御臉上露出後怕之色,連忙道。說罷他微微垂首,眼中閃過欣喜之色,他知道眼前這個主子罵你就等於親近你,哪天他不罵你了,你才真的要擔心自己的命運了。
青年擺了擺手,淡淡道:“拍馬屁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問的是你對這陣法的看法,快說。”
左御神色立即一正,有板有眼的娓娓道來:“此陣以玄獸內丹爲基,啓動可以產生濃郁的彩霧,不僅隔絕視線和靈魂力量,還具有神奇的迷陣功效,堪稱當世奇陣。”他明白,雖然偶然拍拍主子的馬屁有益無害,但才華和見識是不可少的,若是草包,哪怕再會拍馬屁,主子也根本不會看一眼,惹毛了主子甚至會直接砍了。
青年露出滿意之色,手指在前面的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淡笑道:“我對這少年更好奇了,左御,你去把他叫過來。”
左御一驚,他知道青年要見那個少年,那是真感興趣了,失聲道:“大將軍,您真要見他?”
青年瞪了他一眼,道:“還要我說第二遍?”
“遵命。”左御連忙縮了縮頭,說完後也不再拖泥帶水,畢恭畢敬的朝着閣樓下退去。
等左御離開後,青年對身後另外一名聖者道:“易白玄,你去將那名暗中窺探的人給抓回來。”
易白玄一身黑衣,面色冷酷,聽到青年的命令,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身形一晃就直接從閣樓內消失。
……
院子中。
靈獸內丹中的能量漸漸消失,彩霧也越發稀薄。
不過陳揚也沒空去理會其他事情,他手中拿着兩枚須彌戒,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這兩名靈聖已經被殺死,他們的須彌戒自然成了無主之物,陳揚心頭不禁有些期待,兩名靈聖的收藏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夏清影也輕飄飄的走到陳揚身邊,目光落在那兩枚須彌戒上,看來她也有些好奇。
至於司馬彪則仍處於發懵狀態,對眼前的事實仍舊有些難以置信,兩名靈聖,就這樣被陳揚給殺死了。一直以來,在他心中,玄聖和靈聖那是有些天壤之別,即便玄聖巔峰,那也絕對不是靈聖的對手。可是現在,這觀念卻被陳揚活生生的打破了,陳揚不僅是對抗靈聖,而且將兩名靈聖親手斬殺,自己到底跟隨着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陳揚可不會去揣度司馬彪在想什麼,他將靈魂之力探入其中一枚須彌戒中,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瞧着陳揚欣喜的表情,夏清影也不由用靈魂力量進入須彌戒中查探,也是微微喜悅。
這須彌戒中,有三顆靈獸內丹,十二顆玄獸內丹和七十多顆元獸內丹,僅僅是這些東西,就將陳揚佈置小週天迷霧大陣的損失給彌補回來了。非但如此,在這須彌戒中,還有一張晶卡,對那晶卡陳揚可是極爲熟悉,正是這天青宮內的存丹卡。
陳揚心念微動,一張晶卡立刻出現在他手掌上,等用靈魂之力查探清楚晶卡里存儲的天青丹數量時,他心中越發喜悅。這晶卡里的儲存的天青丹雖然沒有他的多,但是也有六百顆,將他在萬藥閣消耗的天青丹補上了大半。
陳揚迫不及待的看起第二枚須彌戒,裡面倒是沒有玄獸內丹,這讓他免不了有些失望。不過幸好裡面也有一張存丹卡,等查探出這卡里面儲存的天青丹時,他簡直是樂不可支了。這張存丹卡里,竟然存了整整兩千天青丹,已經比得上夏清影那份。
此時陳揚對這兩名死去的靈聖倒不那麼恨了,他們完全是給自己送財來,這樣的大好事,可謂多多益善。
隨後陳揚將那柄刀刃開裂的火紅長刀取到手中打量起來,心頭不由暗驚,這火紅長刀上的氣息,比起天雷鼎還要強。而天雷霆可是靈器,這意味着火紅長刀絕對是一件頂階靈器,甚至隱約接近地器。
手掌在那火紅長刀上磨蹭片刻,陳揚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發現司馬彪正用一種炙熱的目光看着那火紅長刀。
他這纔想起,司馬彪可是火系玄聖,難怪對這火紅長刀如此癡迷,他心中一動。
經過數天的接觸,他發現這司馬彪爲人的確沒什麼心機,已經決定讓此人去守護天香閣,既然如此,這火紅長刀,他留着反正沒用,乾脆就給司馬彪了。
“司馬彪,你覺得這刀如何?”陳揚笑吟吟的看向司馬彪。
聽到陳揚的話,司馬彪這纔回過神來,可仍舊有些傻愣愣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這刀就給你吧。”陳揚笑了笑,將這把火紅長刀,直接遞給了司馬彪。
陳揚的聲音落在司馬彪耳中,讓司馬彪一怔,旋即手中的火紅長刀,更是讓他直接傻眼了。雖然他很喜歡這把刀,可是他從未奢望過自己能夠獲得這把刀,這把刀明顯就是一件頂階聖器,而自己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玄聖。
可是現在,這把刀卻是實實在在的落在司馬彪手上,他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心情澎湃。
憑藉這把刀,他在同階聖者中,絕對可以成爲高手,他可以獵殺更多的聖獸,不必再過原來那種落魄的生活。
他不禁擡頭看了眼那個他稱之爲大哥的少年,此時那少年彷彿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一般,已經轉身和夏清影微笑的說着話。
他承認,自己已經崇拜上這個少年,可正因此,他內心不由升起一股衝動,決不能讓這個少年看扁。
他鼓足了勇氣,用一種微弱卻堅定的聲音道:“抱歉,大哥,這把大刀,我不能接受。”
陳揚有些愕然的轉頭,旋即一笑:“爲什麼?”
看到陳揚的笑,司馬彪反而覺得有些心虛了,可仍舊道:“大哥,敵人是你殺死的,我根本沒出什麼力,而且這把刀是頂階靈器,給我用完全是浪費。”
對司馬彪的拒絕,陳揚的確有些驚異,可這樣他對司馬彪更是欣賞了。
“既然你叫我大哥,那就不要講究那麼多,再說,雖然你現在實力不強,可沒有人天生就是強者,將來你會有資格使用,而且總有一天,不是你配不上它,而是它配不上你。”
說完後,陳揚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繼續探查起那枚須彌戒,他發現,那須彌戒中,除了那張存丹卡外,還有一張圖紙。
陳揚好奇的將那圖紙取出來,但等他看清那圖紙上的內容時,眸孔卻是猛地一縮。
洞宮遺蹟,這張圖紙,竟是三千年前,已經覆滅的洞宮派遺蹟的路線圖。這洞宮派,雖然比不上上古那些大宗,但是在三千年前,也算是一個一流勢力,裡面的收藏定然不菲。
就在這時,他似有所感,臉上不動聲色的將圖紙收入須彌戒中,然後看向小院門外。
一名白衣男子,身化白影,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小院門口,微笑的看着陳揚道:“這位小兄弟,請隨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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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下降了很多,現在均訂還沒到四百,本書的目標是衝擊均訂一千。呵呵,雖然有點遙遠,但是總得有個目標奮鬥。